當著韓銘的面兒,柳承恩就把事情給吩咐了下去。
蘇孝也是個人精,知道這位韓山長可不是一般人。
“老爺,咱們暖棚里如今的蔬菜要想成熟還得等上大半個月,倒是暖棚里頭種的一些果子熟了,要不,小的先給韓山長送些果子過去,待回頭這蔬菜也長好了,再給韓山長送去?”
韓銘一挑眉,笑道:“不錯呀!師弟,你手下的這個管事可是個聰明人,甚得我心呀!”
柳承恩翻個白眼兒,“別亂說!”
這話太容易讓人引發歧意了。
“你看著辦吧。”
“是,老爺。”
蘇孝正想著退下去,卻被韓銘給叫住了。
“你等等,我聽說外城開的那個酸辣粉也是你負責的?”
“回韓山長,都是老爺和夫人信任小人,所以都是歸小人打理,不過,那里有單獨的掌柜和帳房。”
“這酸辣粉的名頭我也是聽說已久,這樣,你們不是也賣干的粉條嗎?給我弄些干的,我回去自己煮煮試一試。”
蘇孝抬頭以眼神請示自家主子。
柳承恩笑了一聲,“給他們送上幾捆過去吧,現在不是有粗細不同的嘛,每樣都給他備一些,別再讓我師兄說我當弟弟的小氣!”
“是,老爺。”
蘇孝見這二位聊地高興,又道:“正好昨兒夫人又琢磨出一道關于番薯的新甜品,要不給您送上一份兒過來嘗嘗?若是吃著順口,這東西是可以用食盒帶走的,韓山長也可以帶回去給夫人嘗嘗。”
韓銘笑地更歡喜了,“可!”
于是,不多時,蘇孝便去而復返,親自端了這道甜點過來。
“老爺,這就是夫人昨兒剛剛琢磨出來的新吃法,取了個名字,叫:焦糖紅薯豆漿布丁,里頭用的都好東西:雞蛋、自磨豆漿、蔗糖、番薯泥等,別看這小小的一塊,可是做法卻很是費用講究。”
柳承恩笑了一下,“師兄嘗嘗吧,我昨兒吃了一塊,味道的確是不錯,口感也極好。不過,我不怎么喜吃甜食,倒是家中的女眷們都吃地很開心。”
聽他如此一說,韓銘就更想嘗嘗了。
用小勺子挖了一口放入嘴里,“嗯,真地不錯!這個味道的確是未曾吃過的。”
話落,又看向了一旁的蘇孝,“你剛剛說這東西可以裝起來帶走?”
“回韓山長,是可以的。這道點心原本就是極得女眷們的喜愛。今天剛剛開始售賣,在此之前,已經有九位客人給自家的夫人小姐帶回去了。”
韓銘連連點頭,“不錯不錯!給我也做上幾份。呃,做十份吧!給家中的女眷們都嘗嘗。”
“是,韓山長,小的即刻去安排,可要小的安排人給您送到韓府去?”
韓銘的眼睛一亮,這人想的還挺周到。
“好,你去安排吧。”
“師弟,這東西的確是好吃,還有一股子的豆香味兒。怎么做的?”
柳承恩笑了笑,這次這個東西可不是他教給蘇錦繡的。
是蘇錦繡偶然間自己想到的。
既然這番薯能加入牛乳后做成點心,那加上豆漿應該也是可以的。
畢竟,他們家喝豆漿的時候,也是偶爾會在里面加一些番薯一起磨的。
所以,蘇錦繡就突發奇想,又格外大膽地開始鼓搗了。
沒成想,幾天的功夫,還真讓她給弄成了。
“做法的確是有些費事,我也是聽內子提了一嘴,要把雞蛋打散,和紅薯泥攪拌均勻。豆漿加糖加熱后,還要再晾涼,總之就是挺麻煩的。我可沒有那個耐心去鼓搗一樣吃食。”
韓銘大笑,“的確如此!這種精細活,就得是讓她們女子去干。”
“這最上面的焦糖倒是很有想法,而且入口也的確是不錯。跟這個點心的顏色上一搭配,的確是能勾起人的食欲來。”
“師兄喜歡就好。”
其實這焦糖是比較好熬的。
只是不得其法之人,自然就會百思不得其解。
這焦糖弄好的關鍵,一是水和糖的比例,二則是火候了。
一定要小火,加熱至糖融化,鼓起小泡泡,顏色變成褐色,然后立馬停火,而且一定要注意期間不要攪拌。
若真是有人天天琢磨這個,當然也是能琢磨出來的。
只是這焦糖才只是這道點心的一小部分,真正讓這東西口感好的,還是因為里頭的東西的配料。
而且,他們這酒樓里頭用的烤爐,也都是改良過的。
不是什么烤爐都能把這布丁給烤地這么細膩順滑的。
蘇孝會辦事兒,知道這位韓山長在京城的影響力,所以又特意讓人做了十份的番薯牛乳蒸糕,一并給韓府送去了。
這么好的機會,得給他們酒樓好好宣傳一下。
況且,這也是能幫著主子在人前漲臉的好事,他們家又不差這點兒錢。
德寶酒樓因為生意火爆,所以還特意開了一家分店。
兩家酒樓都在內城區,菜品上稍有不同,不過總體來說一些個特色菜是都齊備的。
最近推出的肉沫粉條和一道手撕雞就賣地特別好。
那些達官顯貴們愿意來德寶酒樓吃飯,也是因為這家店一年會更新三四次的菜單,不像有些的酒樓,自以為是祖傳的秘方,一輩子就守著那么幾個拿手菜就以為高枕無憂了。
最近天氣涼了,正常的地里頭早就沒有了黃瓜和豆角一類的菜,可是偏偏德寶酒樓里頭賣地就挺好。
而且人家那個黃瓜還真是綠油油又脆生生的,當真是好吃!
一些沒長好的小黃瓜,則是真接被做成了醬黃瓜,要是到了晚上還沒有賣完,能送的就送一部分,或者是賞給了酒樓里頭的伙計們拿回家吃。
總之,就是不能讓這道小菜在酒樓里頭過夜。
蘇錦繡的肚子又大了些,這會兒翻身都翻不了了。
晚上洗腳也得有人伺候著,大部分時候都是柳承恩親自給她洗,有時候太忙太累了,就讓春桃幫她洗。
蘇府添了一位千金,原是定了日子擺滿月酒的,結果因為姚夫人那廂病了,所以這日子便往后推了推。
“什么病了?我瞧著就是故意給我二嫂添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