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這一天累死累活的腰都直不起來了,幫我洗兩身衣服洗不得呀。”張母不耐煩的說道。
之后勸道:“你要是不想受這份罪,就趕緊的想辦法讓女婿把你接回去,也省的受她的氣了。”
張秋荷聽她這么一說立馬低下了頭,她早就想回家了,可是遞了好三次信過去,胡有仁都沒有登門的意思,甚至連身換洗的衣服都沒有給她送過。
想到這里她就直想哭,她雖然有點偏向娘家,但是她也沒少下地掙工分,也更沒少伺候他吃穿呀,他竟然真的想休了她。
“那你在這里吃喝,可不就得受你弟媳婦的氣嗎。”
張母自然也查覺到胡有仁是真的厭惡了她,想到這里眼里閃過了一絲不甘,接著又是一陣無奈,隨后看著張秋荷的眼神又冷了幾分,之后拎了個板凳也下地了。
接著張家的一眾人男人也跟著下了地,但是卻沒有一個人搭理她。
等眾人都走了之后,張秋荷嗚嗚的哭了起來,直到哭累了才抱起一大堆的衣服到村里井邊的樹下洗了起來。
邊上幾個上了年紀的洗衣服的婦人,看到她紅紅的眼眶以及邊上的一大堆衣服不由的嘀咕道。
“這張家還真是生了個好女兒呀,自家的事不管,跑到張家來當老媽子來了。”
“哪是老媽子呀,跟頭牛差不多,聽說天天有干不完的活,吃的還是最差的稀飯。”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么長時間住娘家,弟媳婦能沒有意見嗎。”
“確實,這女人呀,能靠的也只有自己的男人跟孩子。”
有知情的這時插嘴道:“那是她活該,婆家好好的日子不過,一心向著娘家早晚會落個被拋棄的下場。”
“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呀?”
“當然。”那人聽后一臉八卦的把那天早上他們吵架的事說了一遍,然后撇嘴掃了一眼張秋荷道:“你說她是不是缺心眼,一心的幫著她娘家人算計婆家,誰家還敢要她。”
“這有這事,大伙都不知道呀。”
“這種事可是家丑,沒事誰會往外傳,要不是我姐們正好路過也不知道張家這些干了這么多不要臉的事。”
“那可真是她活該,要是換成我是她婆婆非得打的她下不了炕不可。”
“所以呀,她走到今天全是她自己作的。”
“可不,嫁出去了閨女有幾個能指著娘家侄子給她養老的,真是可笑。”
“確實,她要是有錢有勢的,人家能圖她點什么還有可能。”
“就是真的給她養老,不讓她入婆家的墳,最后也是孤魂野鬼一個,慘的還在后頭呢。”
“現在好了,被人休了,以后在張家的苦日子還早著呢。”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張家很快就給他找新人家了。”
“都四十來歲的人了,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了誰要呀。”
“誰說沒人要,接著當后娘唄,城里有錢有勢的老頭多的是,就是這兒子是不是比她還大可就說不好了。”
“那還不是老媽子。”。
“那有什么呀,只要能賣錢,給張家帶來好處誰管她的死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