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邊忙著的張秋荷聽著她們越說越過分,終于忍不住一把把衣服摔到了盆里道:“你們說夠了沒有。”
被臟水濺到的婦人,也就是知情的那個一聽也火了,扭頭毫不客氣的說道:“說沒說夠跟你有什么關系,你還知道羞恥呀。”
“你……。”張秋荷氣的上前要打架。
不過兩人立馬被人給拉住了,同時有一個婦人對知情的那個說道:“像她這種拎不清的人,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
“你們……。”張秋荷這下更生氣了。
最年長的見此忙起身道:“行了,都消停點吧,現在誰家的日子都不好過,管好自己就行了。”
“確實,她是死是活,是好是歹,跟我們沒有關系。”知情人滿是鄙視的瞥了她一眼,然后把盆端到另一邊繼續洗了起來。
不過心里卻憤憤不平,她倒要看看她最后會落個什么下場。
不一會又議論了起來,只不過聲音小了很多,斷斷續續的讓張秋荷聽不真切。
而張秋荷現在卻沒有心思跟他們生氣了,因為她的心里始終在回想著她們剛才所說的話,難道自己真的錯了嗎?
娘家真的不能依靠嗎?
最最可怕的是,娘家真的會再賣自己一次嗎,而且還是賣給個年紀更大的老頭子?
沒錯,她當初嫁進胡家其實跟賣進胡家差不多,畢竟那么多的彩禮她是什么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帶過去。
想到這里打了個冷顫,不過很快又想起了弟弟和侄子們的好,忙搖了搖頭洗起了衣服。
但是看著邊上小山一般的衣服,那些話又在耳邊回蕩了起來,讓她一時心煩氣燥的很難再平復下來。
這頭羅慧敏借著胡有仁的提示倒了兩次公交車后終于到達了省城的火車站,但是卻跟之前的冷清不同,現在到處都是人頭攢動的青少年,甚至還有十多歲的半大孩子夾雜在中間。
羅慧敏立馬想到了大——串連,隨后躲著他們去了購票處,沒想到購票處還是冷冷清清的,也是這時她才知道,那些青少年是不用買票的。
感慨了一番浪費之后,羅慧敏還是拿著證明上前買了票。
好在到了車上之后,她所處的車廂并沒有遇到那些人,這讓她倒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但是一路上明顯查的比以前嚴格了,尤其是外出的證明,七個多小時就有三波人在查。
到了京城后,天也黑了下來,羅慧敏見天還算早,所以并沒有坐車,而是走著向家里的方向走去。
路上找了家國營飯店吃了碗面條,買了幾個素包子存到空間內,然后找了個僻靜的死角進空間休息了會,燒了些水喝。
接著把晾在空間的藥材翻了一遍,又采了會藥材,等外面差不多到了半夜的時候,羅慧敏才出了空間。
然后悄悄的往自己家里趕去,想著回去看看,如果可能的話再收點他們姑侄秋冬的衣服進空間帶回去。
也省的她再做了,一是沒有時間,再一個全做新的布票可不好解釋。。
沒想到她剛進院便聽到了淺淺的挖土的聲音,羅慧敏見此忙躲到了二進門的后面,用精神力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