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童謠就離開了,走到時候溫暖還送給她一個新款的包包,這憨憨的怪物也沒拒絕,帶著憨笑和滿足走了,出門時還和同樣出門的鄭經打了個招呼。
韓謙坐在沙發上一只手擺弄著電腦,他在準備一個策劃案,是留給綜合部以后備用的,策劃案不困難,只是這一只手有點麻煩,他還不想讓溫暖幫忙,到時候有要說什么偏心不偏心的了。
看著笨手笨腳坐著水果撈的姑娘,韓謙有點無奈,一根香蕉吃一半兒切一半兒?酸奶得她先喝點,然后在放到水果里面,就沖她這個做法,做完了也吃飽了。
而且這才剛吃完飯啊,這姑娘吃的也不少,東西呢?
不長胸還沒肚子。
當水果撈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韓謙微微一愣,歪頭問道。
“給我的?”
溫暖呆萌的用力點了點頭,一副很帶材的樣子開口道。
“你受傷了,姐姐照顧照顧你也是理所當然的。”
“出息了啊。”
韓謙也沒客氣,用小勺子挖了一塊獼猴桃扔進嘴里,味道還不錯,合上了電腦,韓謙開始認真對待水果撈,這玩意以前都是看溫暖自己吃的,沒想到受傷之后還有這個待遇。
吃東西的時候,溫暖拿過了韓謙的手機,韓謙也沒放在心上,隨口問道。
“你讓童老師過來給咱們倆做飯?這么麻煩人家也不好吧,下班咱們倆出去吃過在回家唄。”
話落看溫暖沒什么反應,韓謙吃著水果撈繼續道。
“算了,其實這也挺好,她一個人也是做飯,咱們三個也是一樣的,但你能不能學習一下使用洗衣機,我這一只手還要洗衣服啊?”
溫暖還是不說話,但這一次她抬頭了,把手機扔給韓謙,隨后一把搶過韓謙手里的勺子和水果撈一口氣全部都塞進了嘴里了,嘴巴撐的像一個小倉鼠一樣,韓謙見此皺眉小聲道。
“你別吃積食了,你這想一出是一出,一會下樓去散散步。”
話落拿起手機,點亮屏幕的時候韓謙不淡定了,緩緩的抬起頭看向溫暖,認真道。
“我說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你信么?”
溫暖使勁兒搖頭,隨后站起身雙手按住韓謙的腦袋,韓謙見此連忙開口。
“你別動不動就家暴行不行?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手機被她拿走換的照片啊,再說了,要是我知道肯定不給你看啊。”
“你還想不給我看?韓謙!給你買手機你就是瞞著我是不是?”
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韓謙這會是百口莫辯,手機的屏幕背景是燕青青的照片,好像是剛洗完澡,身上穿著一件白襯衫,和往日里的濃妝艷抹不一樣,素顏的燕青青有點雨后玫瑰的意思。
知道躲不過這一劫的韓謙雙手捂住腦門,閉上眼無力道。
“來吧!”
等了很久都沒有感覺到溫暖的頭槌,韓謙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發現這姑娘已經拿著他是手機縮在了沙發的角落,嘟嘴賣萌剪刀手的各種自拍,可似乎都不太滿意,又開始拿著兩個手機鼓搗了。
玩著玩著,著姑娘就給自己玩的眼淚汪汪的,可憐巴巴的癟這嘴看著韓謙,韓謙又有些懵了,女人這種生物到底要怎么才能明白她心里的想法啊?
柔聲道。
“怎么了?”
這一問直接把溫暖給問哭了,輕輕更咽。
“韓謙,咱們倆去泡溫泉的照片沒有了,在那個手機里面,都沒有了!”
“我還以為什么事兒呢,沒了就沒了唄。”
“不行!你現在陪我拍!”
然后的一個小時里面,韓謙坐在沙發上成了一個模特,溫暖拿著假發,頭卡,蝴蝶結的開始折磨著他,韓謙一只手在電腦上打著字,誰也不耽誤誰。
溫暖玩夠了,拍了幾張照片也不滿意,小聲埋怨。
“手機像素太差了,我去買個單反去,韓謙你喜歡索尼還是佳能,問你也白問,買個單方讓燕青青給咱們倆拍照片,想想都刺激。”
韓謙轉頭笑道。
“拍不拍的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是敢給她,她就給你砸了,換個人,讓童謠或者蘇亮拍。”
聊著聊著,溫暖的眼睛亮了。
“韓謙,我們去拍婚紗照吧。”
夜晚,韓謙側身躺在榻榻米上看著窗外天空的星星,溫暖把自己擺成了一個大字躺在韓謙的身邊,她霸占了榻榻米的三分之二,韓謙只有一個小小的角落。
安靜了有三分鐘,溫暖突然起身下床。
“我給你換藥的事情忘了。”
“你能記得我活著我就滿足了。”
幾分鐘后韓謙光著背脊坐在窗前,溫暖小心翼翼的拆下韓謙肩膀的繃帶。
又被染紅了。
溫暖沒有去問原因,或許韓謙也不會說實話,看著韓謙后背上的三道傷疤她愣住了,隨后陷入了回憶,這是和韓謙結婚第一年時候她留下的杰作,當時因為公司的壓力,她在家里喝了酒,迷迷糊糊的躺在沙發上就睡著了。
半夜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忘記了和韓謙結婚的事情,光著腳閉著眼睛摸到了衛生間,當時正好韓謙剛洗完澡,這是韓謙第一次袒露在溫暖的面前,也是溫暖第一次見到活著的裸男出現在她的面前。
當時她愣住了,隨后發出一聲尖叫捂著眼睛轉身就要跑,可惜她喝多了也沒什么運動神經,轉頭撞在了門框上,眼看著就要跌倒,韓謙抱住了她,慌亂之中她的指甲在韓謙的后背劃過。
記得當時自己的指甲折了,她還記得當時真的很疼,很疼,手指都流血了,她坐在衛生間放聲大哭,哭喊著她才二十三歲。
為什么要和一個不熟悉,不喜歡的男人結婚。
為什么爸媽不同意她繼續和林縱橫聯系。
為什么工作上從來沒有人幫助她。
為什么她現在的手指都在流血。
她還記得當時韓謙裹著浴巾抱著她放在了沙發上,然后忙前跑后的去找藥箱,用指甲刀輕柔的一寸一寸減去指甲,小聲的問能不能不要把他送回監獄中去,他以后不會在家里洗澡了。
溫暖記得當時的韓謙有多么的卑微,可那時的韓謙在她的嚴厲很惡心,男人怎么能這么的送,她還自己罵的話很難聽,更記得當時韓謙只是在道歉,包扎她的手指。
她更記得第二天早上,她的手指沒有任何的傷口,只是指甲很痛。
血是韓謙的。
當時溫暖完全不在乎韓謙的死活,今天她才知道當時的韓謙傷有多么的嚴重。
要滑多深的傷口才能留下疤痕啊。
溫暖的手指劃過三道疤痕,低聲道。
“你當時一定很恨我吧,明明受傷的是你,接受包扎撒潑的卻是我。”
“啥?我受傷時候你啥時候撒潑了?”
溫暖笑了笑沒有開口,她知道韓謙都記得,他什么都記得,但是喜歡上韓謙的時候不是這一次。
而是生活中的一點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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