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回溫暖辦公室,生怕打人的事情被溫暖知道,下樓的時候韓謙懊惱自己的沖動,直接一煙灰缸砸死多好啊,腦袋里想著回家怎么和溫暖解釋。
這時候身后有人追過來了。
“韓少,韓少請等一下。”
韓謙轉過頭看著急匆匆跑過來了中年男人,可以確定在會議室沒有見過這個人,韓謙皺眉問道。
“有事兒?”
“韓少請等一下,如果我能給您一個重要的消息,我能不能繼續留在輝··暢榮做副總!”
“如果我覺得有用,你可以留在暢榮,至于做什么我要考慮一下,你也可以選擇不說。”
“我說,我說!榮耀集團有一個副主管正在接觸林縱橫,似乎姓唐。”
“哦!暢享和榮耀的合作還在,接觸是正常的。”
“不是的韓少,他們兩人的談話中多次提起了您。”
“知道了,去財務結算工資吧,算你三個月的。”
話音落,韓謙大步離開公司,留下站在原地不知所錯的魏天理,他還是沒能留下,韓謙坐在正門的臺階上抽著煙,唐威和林縱橫接觸了?
有什么用?
他這種下三濫的雜碎就算給他一個集團又能怎么樣?這種消息沒有任何作用,但是這個雜碎應該不能在留著了,想著如何讓唐威消失的時候葉芝過來了。
輕聲嘆了口氣。
“韓先生,你又一次沒能控制住自己,雖然今天你這么做有效果,但不是所有事情都是用拳頭來解決的,你應該動動腦子,別讓這顆寶貝上銹了。”
韓謙反手扒楞開葉芝的爪子,皺眉道。
“什么叫拳頭不能解決問題?我的問題都是用拳頭解決的,弱者才會講道理耍嘴皮子,二戰時期有幾個國家是耍嘴皮贏的?”
葉芝瞪了韓謙一眼。
“強詞奪理!要是他去告你,你也有麻煩!”
“告我?告唄!我認抓我也認賠錢,前提是我能被抓進去的情況,世界沒有你想象的那么透明啊妹妹,陰暗的很,骯臟的很。”
話音落,韓謙起身轉身走進暢榮,因為溫暖的電話短信發過來了,看來是不能等到晚上了。
推開門,看著人滿為患的辦公室,韓謙微微皺起眉頭,疑惑道。
“你們是過來辭職的?不用這么麻煩,去人事部或是找虞經理就可以了。”
話出,早上還囂張不來上班,提前離開會議室的人開始訴苦,一口一個對暢榮忠心耿耿,一口一個韓謙欺負人,一瞬間韓謙成了惡霸,反而他們成了受害者。
韓謙懶得解釋,溫暖耐心的安撫。
處理了這些事情,溫暖把公司交給了虞詩詞,離開了暢榮,急匆匆的驅車回家,打開門看著韓謙躺在沙發上吃著梨,看樣子是沒有生氣,溫暖脫下鞋子坐在韓謙的身邊,伸出手奪過他嘴里吃了一半的甜梨,含糊道。
“我又不是故意說你的,現在把他們全部都趕走公司運營會出現問題,先穩著點等新人了解了公司,到時候在找理由把他們辭退就好了,你至于跑家里來生氣嘛”
“至于!”
“你今天把魏輝的頭打破了?已經六十五歲的人了,這要是一不小心給打死了,你的麻煩就大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做事別那么沖動好不好?還有···你干嘛去?”
“睡覺!”
韓謙還是生氣了,走進客房拉過被子蒙住腦袋,溫暖緊跟著走進客房,雙手抱懷看著躺在床上的韓謙,閉著眼無力道嘆了口氣,打開空調。
這時韓謙露出半張臉。
“關了,挺費電的。”
溫暖坐在床邊拉下韓謙的被子,無力道。
“我怕你把自己熱死,韓謙啊,我發現你這兩天的脾氣特別大,依仗身上有傷我不能打你了?”
韓謙不說話,溫暖瞪著韓謙,過了幾分鐘,姑娘嘆了口氣站起身離開了房間,留下韓謙自己在被窩里反思,可惜這家伙沒覺得自己哪兒錯了,蓋上被子說睡就睡。
溫暖也沒哄他。
等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起床伸了一個懶腰走出客房,漆黑的客廳讓韓謙微微一愣,隨后發現廚房燈還亮著,走近看著蹲在小板凳上吃螃蟹的姑娘,韓謙笑了笑,溫暖卻是把頭扭到了一邊。
伸手端起裝著螃蟹的盆走出廚房放開餐桌上,打開燈去衛生間洗臉,出來的時候溫暖已經坐在了餐桌吃螃蟹,這姑娘一邊吃一邊玩,在桌子上擺著變形金剛。
“中秋節怎么過?媽那邊有什么要求么?”
擦著臉對著溫暖開口,姑娘撇了韓謙一眼,淡淡道。
“沒說,和每年一樣,我白天先過去,你不愿意看那些人,晚上過去吃飯就可以了。”
“你自己煮的螃蟹?”
韓謙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話出,溫暖嘆了口氣,陰陽怪氣兒的自嘲。
“沒辦法啊,沒人疼的孩子就要自己動手,誰叫我找了個小心眼的男人做老公呢,人家呼呼睡覺喊都喊不醒,只能自己下廚了唄,這手被燙的起泡了人家看都不看一眼,我呀!我就多余,怎么做都不對。”
說著說著姑娘的眼淚掉下來了,一邊吃一邊哭。
溫暖認為自己今天沒做錯,韓謙就不應該打人,他在濱海市怎么作都沒事兒,以后到了外面呢?還動人?就不能給他養成這個習慣,而且當著那么多的人就說了一句閉嘴,這可好,回家晚飯都不管了。
越想越委屈,越哭越疼。
韓謙看著溫暖白皙的小手,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客廳拿出醫藥箱回到了餐桌旁,抓住溫暖的手腕檢查著手背的兩個水泡,韓謙皺眉起眉頭,拿出一根針用酒精消毒后輕輕的刺破了水泡,溫暖繼續吃著螃蟹,眼淚沒停過。
手背傳來的疼痛讓她更委屈了,咬著螃蟹含糊哭道。
“就沒有我這么委屈的人,被離婚了厚著臉皮粘著前夫,一群小妖精來爭搶我得眼睜睜的看著,不敢說不敢惹,遇到事兒了問一句嘴都不行,人家兩口子有事兒都是商量著來,這可倒好,什么都不和你說就去做,做過了之后說兩句就不行,明知道我生活不能自理就非要睡覺,我就是賤的,我管他干嘛?我隨便找一個也不能讓我受這樣的委屈。”
韓謙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
“穿衣服,我帶你去醫院看看,燙的有點嚴重。”
溫暖轉過頭,一雙大眼睛滿是眼淚,怒道。
“我死不死和你有什么關系!你韓謙厲害,我溫暖笨,我不是在這兒給你礙事兒了么?我走行不行?讓你去談戀愛,讓那聰明的,喜歡你的女人住進來!”
“一會回來我在給你買些螃蟹,這個時候的河蟹不肥。”
“我用不著你韓先生假惺惺!”
“你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燙傷?”
“我不用你管!我說不用管你,我以后死活也不用你管,我回家!我溫暖不和你韓謙過日子了,我不受你這委屈!”
夫妻之間的矛盾往往只是一點星火。
委屈?
韓謙皺起眉頭看著溫暖,冷聲道。
“委屈?”
隨后開口怒道。
“我他媽什么時候讓你受過一點委屈?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把掉了,我把你當祖宗的伺候,我什么時候讓你受委屈了?你去喊我,我能一直睡?我能讓你餓著?”
“什么事兒就非得我喊?你睡覺的時候已經一點了,你不知道咱們家一直是五點鐘吃飯?我怕你熱著去給你開空調,怕你冷了給你換薄毯子,我公司的事情我處理不了我自己生氣,不用你去幫個忙就以為自己多厲害一樣,你多厲害和我溫暖沒關系!”
“什么叫沒關系?你是我的媳婦,你被人欺負我他媽恨不得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我昨天聽到他們欺負你的事情后我就一肚子的火氣,如果不是今早你一個勁兒的勸我,煙灰缸砸腦袋?我他媽剁了他們指過你的手指,割了背后罵過你的舌頭!我媳婦被人欺負了,簡單開除我他媽心里不舒坦知道么?”
“是!你不舒坦就餓著我?”
“現在幾點?六點!晚了?”
“我中午飯都沒吃就回來找你了,六點不晚?你嗓門大,我吵不過你,我認錯行不行?韓謙,我溫暖他媽的錯了!”
韓謙只感覺腦袋一陣眩暈,他被氣得在客廳來回走,捂著腦門大口喘息,走了幾圈,韓謙指著溫暖再次道。
“現在告訴我還哪里燙傷了!我最后問你一次!”
“憑什么告訴你?你是我前夫,不是我老公!”
“我最后問一次,你身上是不是還有燙傷!”
“有!”
“哪兒。”
“用你管?”
“你等著,我給媽打電話。”
“打啊!你干脆打我得了唄,你多厲害啊。”
就溫暖這陰陽怪氣的樣子真能給韓謙直接氣死,他仰頭捂著腦門大口喘息,現在不知道溫暖身上哪里燙傷了,又不敢上前,最后韓謙還是動手了,抓起桌上的車鑰匙,揪著溫暖的衣領拖出了門。
這不是第一次吵架了,三年里韓謙和溫暖吵過很多次架,溫暖摔過東西,韓謙被氣的離家過。
夫妻哪有不吵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