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撞車就是最好最好最好的了。
乖乖上了小半個月的班終于到了中秋節,天氣也開始慢慢的轉冷了,大清早溫暖就被李金鶴打電話喊回家了。
一年之內的幾個大節日,正月十五上元節,現在的元宵節,五月初五的端午節,八月十五的中秋節,臘月二十三的小年,三十兒的大年。
這些節日都是被人所重視的日子。
會有人上門來送禮,溫暖必須要回家去,至于韓謙可以晚上在過去,但一定要帶東西,這是風俗!
溫暖出門不久后,韓謙接到電話下了樓,看著已經穿上長袖的衣服的蔡青湖,韓謙小跑上前,輕聲道。
“天冷了,記得多穿點。”
蔡青湖歪著身子看著韓謙,俏皮道。
“看見你就不冷了呀!現在咱們倆要去買禮物!不能空著手去。”
“嗯有種去老丈人的家的感覺!”
“真的真的真的?”
韓謙伸出手捏了捏蔡青湖的小鼻子,笑道。
“是真的!”
清湖的爸媽不在了,在中秋節和新年這種團員的日子是她最難過的,如果她不提議去看程錦,韓謙也會帶著她去錢玲家里過節的。
去商場買禮物,給程錦買禮物很難,不能太貴,會被人說閑話,又不能太便宜,拿不出手,在韓謙糾結的時候蔡青湖已經賣完了。
兩瓶酒,兩條煙,兩盒大宅蟹,兩箱蘋果。
推著小車拉著韓謙就走,一邊走一邊道。
“我知道你今天會特別特別特別忙,所以!我不能浪費你的時間,爭取早點放你走,別解釋!大過節的開心一點就好。”
其實韓謙想讓蔡青湖在買一份,他現在手里沒錢了。
日子過成他這種緊巴巴的,韓謙也算一個人才。
到了程錦家,程錦看著韓謙手里的禮盒,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乖兒子還知道來看你爹啊!”
韓謙氣得咬牙,低吼道。
“程老頭你別占我便宜!”
“不知道是誰沾了便宜。”
走進屋,韓謙對著程錦的媳婦躬身施禮。
“阿姨好,我叫韓謙,是老爺子的晚輩!”
“時常聽老程提起你了,你們兩個孩子,來就來了,還拿東西做什么?老程說你今天會很忙,大早上的就讓我準備飯菜,在等等,快要開飯了。”
蔡青湖換了鞋子開口道。
“阿姨我給你幫忙。”
話出,韓謙按住她的肩膀,輕聲道。
“你什么時候能分清鹽和糖在進廚房吧,阿姨我來幫忙。”
韓謙沒把自己當外人,洗菜切菜,慢慢的就開始下廚做飯了,只是這螃蟹他沒做,是真的不敢做。
九點四十分,程錦家的中秋團員飯開始了,聊天的時候得知程錦的孩子在外地上學,回不來,他們倆在家里也沒意思,原本不準備過節的,聽說韓謙和清湖過來大早上特意去準備的,比較匆忙,讓兩個孩子別介意。
韓謙聽后笑道。
“阿姨你這話說的就外道了,老爺子沒事就讓我給他叫爹,我這不也算半個兒子嘛,過來陪您二老過節那是應該的,老爺子教會了我很多道理和社會經驗!今天要是我不過來,那才是說不過去了呢!咱家弟弟在哪上學呢?”
程錦小口抿酒,阿姨笑道。
“不是弟弟,是妹妹!現在在南京讀研究生。”
韓謙微微一愣,隨即道。
“厲害啊!我大一都沒讀完就跑了,現在后悔的不得了,遇到幾個外國人罵我都聽不明白,可得好好讀書,哎呀!老爺子有個事兒你知道了沒?”
程錦瞄了韓謙一眼,淡淡道。
“喝了酒我在告訴你。”
“來,咱爺倆走一個!”
兩個小杯子砰了一下,韓謙仰頭把就干了,程錦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輕笑道。
“知道!昨天魏輝就去市局告你了,后來是葉芝那個小姑娘趕過去賠了一點錢,小兔崽子你做事能不能別那么沖動,再說了,你打擾能不能別打頭?魏輝都六十幾歲了的人了。”
蔡青湖給程錦和韓謙各到了一杯酒,韓謙撓頭尷尬道。
“他不開口提我媽,我還真沒準備動手,老爺子你了解我的,我從來不主動欺負人的!”
“呵!”
“你別笑啊,在和你說個事兒,那塊地我買了,今天過節我讓你開心點,我在給你加一百萬,一千六百萬中不。”
“兩千萬!衙門口缺錢。”
這一次韓謙看向程錦的酒杯,瞇眼笑道。
“你喝了,我答應!”
“小兔崽子,這點事兒你也記仇?”
程錦兩口子哈哈大笑,爺倆端起杯又把酒給干了,陪著老兩口過個節,把他們哄的開開心心的,韓謙也喝了有半斤的白酒。
十點半,韓謙和蔡青湖躬身告辭,不讓他們出門送客了。
出了門韓謙跑到樹下開始嘔吐,不吐不行,今天不一定要喝多少酒呢,蔡青湖輕輕拍著韓謙的后背。
樓上,程錦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韓謙輕聲笑道。
“孩他媽,是不是以為這孩子不能喝酒?你是不知道,這孩子哪里都好,特別會做人,還聰明,可就是這身邊的姑娘太多了些。”
陳雅麗站在程錦的身邊,輕聲道。
“所以你讓我爸給趙老虎打電話?你確定衙門口兒的事情不會牽連你?”
程錦笑道。
“我沒貪過一分錢!不打牌,不洗腳,他們能找我什么麻煩?這孩子今天估計要見很多很多家長,過了十一點你給小湖打電話讓她來家里陪你,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慶幸遇到了韓謙,很不幸的遇到了韓謙、”
“你這話矛盾不?什么叫慶幸不慶幸?”
“韓謙不會窺伺清湖的一分一文,也會把清湖保護的像個孩子,但是!他要保護的小姑娘有點多啊,等你以后看到就知道了,我去睡會,小兔崽子灌我酒。”
樓下,韓謙拿著水漱了口,大口喘息。
“不是喝多了,而是不吐不行,我沒事兒的,我估計一會程錦或是阿姨會給你打電話讓你去家里陪他們老兩口聊天,你不用拒絕,如果可以的話從省里調到濱海市來,仕途能走的更遠一點,我也不希望你在省里檢察院工作,馮倫的事情一旦結束你就要被調走了,離開我身邊,我不放心。”
蔡青湖瞇眼看著韓謙笑道。
“你是在表白么?”
“都睡一被窩了還表什么白了?我現在也是破罐子破摔,過一天算一天了。”
“你說話就不能委婉一點?”
“我要會委婉的話就不至于今天這樣,送···算了,送我出小區就行,我打電話讓人來···電話來了吧,嗯?我爹?”
韓謙忙著接通電話,電話里傳來老頭兒的低吼。
“小王八犢子!姑娘來家里看我們你都不知道提前說一聲?”
“嗯?”
韓謙眼神里充滿了迷茫,隨后疑惑道。
“啥玩意啊?姑娘?姑娘果?”
“是詩詞和童謠!”
韓謙更迷茫了,撓了撓頭疑惑道。
“啊?他倆咋了?”
“你他媽的沒長耳朵?我說她們倆來家里了,你怎么沒提前告訴我。”
“我不知道啊!”
“滾!”
老頭兒把電話掛了,韓謙這才回過神兒來,童謠和虞詩詞在中秋節回村兒里去看老頭兒和老媽了?想了半天,韓謙的腦袋里就憋出兩個字兒來。
牛逼!
不愧是腦回路清奇的通怪物。
也不愧是大膽的虞癡女!
坐車蔡青湖的車剛出小區的門,季大媽的電話打過來了。
“大侄子,你··你現在方便么?如果忙的話···”
“方便!一會我到金雅商廈那邊,你過來接我,我沒開車。”
掛了電話,韓謙轉過身看著蔡青湖疑惑道。
“虞詩詞和童謠去我家了,你說她們倆怎么想的呢?”
蔡青湖呵呵笑道。
“如果你今天沒時間,我也會去看叔叔阿姨的,中秋團圓節他們會想你的呀。”
“我擔心她們倆把我受傷的事情說漏了。”
“估計不能吧。”
話沒說完,短信來了,是虞詩詞的。
叔叔阿姨不知道在哪里知道你受傷的事情了,怎么辦?現在童謠快要撐不住了。
韓謙一巴掌拍在腦門上,無力的回了一條短信。
你倆去村東頭的棺材鋪看看,我的棺材是不是已經落灰了
蔡青湖看著韓謙的短信哈哈大笑,韓謙轉身摟過蔡娘子的脖子在她的臉蛋親了一口。
“還笑,今年過年估計我會死的特別慘,你給我拿點錢吧,你相公手里還剩下三十一塊錢。”
“啊哈哈哈,手扣里面呢,自己拿!棺材落灰,哈哈哈哈哈!相公啊!叔叔真給你打棺材了?”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讓他們倆去看看呢!我先拿五百吧。”
“別!你要拿就拿一沓,這樣我好記!反正這些現金都是給你準備的,我又不用,相公啊!我的錢花不完了,昨天我賬戶又打進來一筆錢!怎么辦啊?”
“打了多少啊。”
“七千萬吧,沒仔細看,估計我爺爺賣公司的錢收又收回了一點了。”
“清湖我有點好奇,你爺是干啥的?”
“以前有個煤礦,后來賣了啊!”
“蔡槍是你爺啊?”
“噓,小點聲!”
說蔡青湖是濱海市首富看來是說少了,蔡槍在九幾年的資產在省里就已經能排進前十了,而且蔡青湖的爺爺賣的不是公司,他只是把一道手續轉讓了。
雖然說現在私營煤礦產量低,賦稅也高,可還是比一般生意都要賺錢啊!
難怪她不把錢當錢,擱誰誰都不當錢!
在金雅商廈下了車,韓謙叮囑蔡青湖注意安全,隨后走進商場,買了和程錦一模一樣的禮盒,不論季靜的爸媽怎么樣,他們都是季靜的父母,現在和季靜的關系已經突破了,韓謙不想讓他們太難看,畢竟這里面還夾著可可愛愛,溫溫柔如的季大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