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
鐘文澤輕呵一聲,直接轉身腰板筆直的轉身大跨步對著臺下走去,干脆利落。
鞋底踩踏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這干脆利落、毋庸置疑的語氣,一時間竟然讓整個發布會大廳里安靜了下來。
寂靜。
他們聽到了什么?
作為一個新聞發言人,鐘文澤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毫不客氣的呵斥著這些媒體人員?
是的。
這群記者驚呆了,鐘文澤區區一個小見習督察,竟然敢招惹他們這么尊貴的存在?
這是不想活了吧?
一時間。
他們有種威嚴被冒犯的感覺,“龍顏大怒”。
要知道。
港島最難招惹的就是他們這些個記者啊、狗仔隊啊之類的人了,一旦招惹上了,那就如同附骨之蛆,甩都甩不掉。
不管你有什么黑料,哪怕你埋在骨灰里,他們都能給你完完整整的扒出來。
這個鐘文澤竟然不怕死?
“鐘文澤!”
“站住,有種你別跑!”
那些被鬼佬請來的水軍記者這會已經惱羞成怒,撕破臉皮要跟鐘文澤再過幾招。
但是鐘文澤卻理都不理他們,徑直走了。
一時間。
長槍短炮對準了臺上還沒走的關文總警司跟伍先明總警司。
“關Sir,鐘Sir如此口出狂言,請問你有何評論?”
“伍Sir,鐘Sir屬于你的管轄,對于你部下的這等作為,你難道不做出一點說明么?”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紛紛跳出來指責。
伍總警司與關總警司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滿意,而后異口同聲的揮了揮手:
“就這樣。”
“散會!”
說完。
兩人也直接就走了。
兩人的回應同樣干脆,這無異于直接了當的給鐘文澤站臺。
他們兩人又如何不知道這群搞事情的記者里面有專門給鬼佬提筆的人呢。
雖然他們很討厭這些帶節奏的人,但是他們不能說,因為他們畢竟在這個位置了。
而鐘文澤的話,無疑就是在幫他們說出了最想說的話。
鐘文澤目前的身段,說出這個話也合情合理、最合適不過了。
所以兩人自然不會再多做評價。
以最明顯的態度,在間接的回應那些鬼佬。
震驚!
震怒!
這群記者不干了,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兩個總警司都這樣了,你還想做咩?
剛總警司么?
他們沒有這個膽。
他們能做的,就是對今天的新聞發布會進行一個渲染,渲染鐘文澤狂妄的人設。
可是誰知道。
他們的稿子還沒有發出去,亞洲電視臺就已經開始對現場的新聞畫面率先播放。
早就寫好的稿子也印上了報紙。
行文中。
不乏對鐘文澤這種行文的肯定,隱隱有種夸贊的意思,直接給鐘文澤先捧上一個“火爆神探”的稱號。
“性格火爆、做事干脆、不畏罪惡,威武霸氣”等諸多字眼,瞬間就已經給鐘文澤的人設打上了新的高大上的標簽。
當然了。
這些舉措,全部都要歸功于李蕓欣了。
鐘文澤每次只要一出席這種新聞發布會,李蕓欣就跟著做好了準備攥著稿子。
后勤輿論這塊,李蕓欣拿捏的死死的。
文章正是出自她的手筆。
作為一個曾經的亞洲電視臺當家頭牌,她的文字功底也是相當的扎實的。
自然也深諳圈子里的這一套。
在夸贊起自家的男人來,那是無所不用其極,先入為主結合鐘文澤的表現,打造起了性格鮮明的人設。
在借助著以前的舊部關系,很快就把稿子第一時間發出去了。
在領導人眼里,這種稿子如何寫跟他們沒關系,他們要的就是流量,有看點就行。
亞洲電視臺可是主流,在他們的先行督導下,那些小記者們批判的文章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什么“狗屎神探”“兒戲般的重組重案組”“警隊生涯七天倒計時”等等詞眼,非但沒能抹黑掉鐘文澤,反倒是勾起了市民的興趣:
“火爆神探鐘Sir組建了這個一個團隊,他要如何破解這次的亞洲銀行大劫案呢?”
“七天時間,很短暫,但是鐘Sir卻這么有信心,這恰恰就是極度自信的表現啊。”
對于媒體輿論這塊,鐘文澤一點都不擔心,有自家的小可愛李蕓欣同學托底,自己怕個屁啊。
如果就這么點小事她都玩不轉,那亞洲電視臺的當家花旦就白當了。
雖然她現在不在里面做事了,按理說人走茶涼,但架不住人家有優渥的家底與身份吶。
元朗盛世影院開幕,她與李成功的叔侄身份就已經讓人猜測紛紛了,人走茶涼不存在的。
公路上。
轎車在快速的行駛著。
鐘文澤坐在副駕駛,目光看著窗外。
眼前。
系統虛擬的光幕展開。
「叮咚」
「新任務上線:七天內破獲亞洲銀行劫案」
「任務完成,獲得可觀獎勵」
簡短的幾行字呈現。
“系統現在都這么會玩的嘛?”
鐘文澤看著眼前的這行字,小聲的嘀咕了一聲:“可觀的獎勵?還玩起神秘來了。”
不過。
他現在的心情還是美滋滋的。
這個系統任務,簡直就是在變相的給自己送禮啊。
他為什么當眾說只要七天就能破案。
因為按照劇本預定軌跡。
明天上午,這伙劫匪就會再度去搶劫港資銀行,自己來個提前蹲點,一網打盡。
這個任務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觀的獎勵?
拿來吧你!
都是我的。
美滋滋。
“澤哥。”
阿祖駕駛著轎車,歪頭看向鐘文澤:“咱們現在去哪里?回警署開始調查?”
“不著急。”
鐘文澤掃了眼內后視鏡。
陳國榮坐在后座,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依舊是不算很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自然知道鐘文澤調查這個案子為什么要帶上他。
無非就是想幫他洗刷一下上次的恥辱罷了。
但是這個案子...
“鐘Sir。”
陳國榮深呼吸一口,想要說話:“依我看,這個案子....”
“去IPSC俱樂部,玩兩把。”
鐘文澤卻沒有搭理他,對阿祖吩咐到:“陳Sir也荒廢了一段時間,先去打幾槍找找槍感。”
“正好,Rick給我改的槍應該也改的差不多了,趁著這個機會去試試槍去。”
“是。”
阿祖自然不會多說,第一時間打轉向燈開始變道。
IPSC俱樂部。
鐘文澤一行人下車,對著里面走去,領了裝備前往靶場,路過的旁邊的靶場時,里面挺熱鬧的。
“今天靶場挺熱鬧啊?”
鐘文澤往里面瞟了一眼,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隨口問到:“人這么多?”
“嘿嘿。”
靶場主任齜牙一笑:“鐘Sir,你可別小看了今天晚上這個局,現在里面的這兩個人來頭大了去了。”
說話間。
他伸手往里面指了指,指著正前方的三個年輕人:
“影視公司邵氏集團老板的大公子邵進你知道吧?他也喜歡玩這個,中間的那個人就是他了。”
“右邊那個人也是大有來頭,李氏集團的二公子李澤恩,過來陪他玩的。”
“再邊上的就是阿金跟侯警司以及另外一個影院的負責人了。
阿金給邵進改槍玩,這會正試槍呢。”
“啊。”
鐘文澤應了一聲,點了點頭跨步往里面走去:“進去看看。”
賽道里。
“砰砰!”
清脆的聲音傳來。
邵進打靶完畢。
成績嘛中規中矩,一個彈匣打完,二十二發子彈打了一個連擊,其他的A區B區各有。
B區占了大多數。
射擊水平很一般,甚至是有些垃圾。
“嗯...”
邵進皺眉看著前面清靶的工作人員的唱合,不太滿意的放下了手里的半自動手槍,不太滿意的看向阿金:
“阿金啊,這槍改的多少還差了點意思,不過到也還行。”
說到這里。
他話鋒一轉,有些惋惜道:“如果能讓Rick幫忙改槍就好了。”
Rick這個人性格古怪。
邵進之前就沒少托人找他幫自己改槍,但是Rick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是不愿意幫自己改。
所以。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嗯。”
阿金半低著頭應了一聲奉承道:“邵總的這個槍法還挺不錯的。”
但是表情卻多少有點不屑,在心里嘀咕到:
“老子的槍改的沒問題,是你的槍法太垃圾了好吧。”
“Rick、Rick個雞毛,你這么喜歡他你怎么不讓他去給你改槍。”
當然了。
他自然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
正說著呢。
鐘文澤邁步進來了,看了眼侯警司,直接就無視了他,笑呵呵的跟李澤恩打了個招呼:
“李總,這么巧啊?”
“澤哥?”
李澤恩一看到鐘文澤,頓時眼前一亮,如同遇到了救星,快步迎了上來。
他跟鐘文澤打了個招呼,火燒火燎的把人拉到一旁,語速飛快的說到:
“澤哥,你來的正好,快幫幫我。”
“怎么說?”
鐘文澤反問。
在李澤恩的描述下,鐘文澤總算是弄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原來啊。
邵氏集團最近出了好片子,馬上就要上映了。
上一次。
盛世影院的(英雄本色)因為獨占期大獲成功。
有家新開業的星悅影院,不單單是模仿了盛世影院的裝修風格,還想模仿他們買斷一個月的獨占期。
目標很明確,就是跟盛世影院對飆。
于是,他們就找邵氏集團老大的兒子邵進,進行公關。
李澤恩聽到這個消息后,哪能讓他們這么玩啊,于是就也想著公關一下邵進。
聽說邵進今晚要來這個IPSC俱樂部玩,李澤恩立刻就跟過來。
過來以后。
李澤恩著急了。
今晚這個局,人家就是有備而來啊。
他們知道邵進喜歡玩槍,不單單請來了侯警司站臺,還讓侯警司的人阿金給邵進改槍。
于是,也就有看到的這試槍的一幕了。
“你的槍法早就聽說很牛了,正好你教教這個邵進啊。”
李澤恩語速快速的說到:“我是一點也不懂這什么IPSC,在這里純抓瞎了。”
鐘文澤的槍法,李澤恩多少有所耳聞。
此刻,他也就只能把希望寄托于鐘文澤身上了。
“癡線!”
鐘文澤直接就炸毛了:“這他媽的敢跟我公司來鏟事?”
盛世影院是他的。
現在一直都交給李澤恩在運營,沒想到今天遇到了這一茬,扒活都扒到自己面前來了,鐘文澤哪能就這么看著。
說完。
鐘文澤直接靠了過去。
這邊。
“邵總,你放心,這個槍我再給你打磨打磨,后面肯定會更適合你的。”
阿金正在游說邵進呢:“我會專門為你量身定做...”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直接就被打斷了。
“呵呵。”
鐘文澤冷笑一聲,簡單粗暴、強行插入,參與到他們中間:
“這么垃圾的改槍技術,還敢允諾與人說量身定制?”
“死撲街!”
阿金一聽到鐘文澤的話,張嘴罵到:“你說話給我注意點。”
此話一出。
邵進也不開心的皺起了眉頭,不悅道:“這是誰啊?誰讓他進來的。”
“哼!”
鐘文澤冷哼一聲,并不搭理他。
“邵總,給你介紹一下。”
李澤恩趕緊趁著這個機會,開始向邵進介紹起來:
“這是我澤哥,鐘文澤,他的槍法...”
還沒有等他說完。
“鐘文澤?!”
邵進立刻就打斷了李澤恩的話,原本不悅的臉色頓時消失,眼神中充滿著火熱的看著鐘文澤:
“你就是前一陣子在俱樂部里打了滿配連擊的鐘Sir?”
邵進自己雖然槍玩的不咋的,但就是喜歡,對俱樂部的情況還是挺了解的。
有句話叫又菜又愛玩,說的就是他了。
“就是他!”
靶場主任非常上道,直接插話幫鐘文澤見證:“鄙人有幸負責了鐘Sir的那場射擊環節。”
“簡直史無前例啊!”
“太好了。”
邵進可是個IPSC的狂熱者,立刻伸手拉住鐘文澤的手臂:“鐘Sir,能不能露一手?”
“啊..”
鐘文澤卻輕哼一聲,姿態擺的很高,不屑的說到:“這有什么好露的。”
“澤哥!”
李澤恩非常上道,直接上前,勸說到:“澤哥,你看邵總這么熱情,你就再給邵總露一手唄。”
兩人一唱一和的。
現在一旁的侯警司看到這里,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妙的感覺。
他連忙插話想打斷他們,但是邵進卻壓根不搭理他,目光火熱的看著鐘文澤。
“那行吧。”
鐘文澤短暫的思考了一下點頭答應:“那我就給你個面子,隨便打打吧。”
說完。
靶場主任非常上道,立刻開始準備。
“砰砰!”
一彈匣打下來。
十一個滿配的Double
Tap連擊。
工作人員開始唱靶,結果毋庸置疑,全部命中A區,用時八秒八。
這個成績。
讓一旁的阿金、侯警司等人都沉默了下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們真的是一點刺都挑不出來。
鐘文澤意興闌珊的放下手槍,聳肩嘆息道:“唉,竟然用了八秒八,太差了。”
“八秒八,竟然?竟然!”
邵進直接就看呆了,心里小聲的嘀咕到:“你管這叫隨便打打?八秒八,全部連擊,你還不滿意?”
好一會。
“好!”
邵進猛然拍手叫好,眼神狂熱的看著鐘文澤:“鐘Sir的槍法果然名不虛傳啊!”
要知道。
這可是他這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啊。
“八秒八還真的只是普通成績。”
靶場主任簡直就是個人精,在捧哏這塊領域無比的在行,他在一旁補充到:
“鐘Sir最好的成績可不止如此,還有,那個Rick現在正在幫鐘Sir改槍,到時候槍械一到位,這個成績將會更好!”
“Rick幫你改槍?”
邵進的眼神更是亮了幾分,幾乎脫口而出:“鐘Sir,你跟Rick也很熟?”
“一般。”
Rick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了,自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個盒子來,遞給了鐘文澤:
“槍械改好了,回頭你試試,有問題再聯系我。”
說完。
Rick直接就走了。
邵進還想跟Rick打招呼,誰知道人家壓根就沒搭理他。
“鐘Sir。”
邵進也不尷尬,轉而看著鐘文澤:“你收我為徒,教我打槍吧?”
他本就是一個沒什么社會經驗的富二代。
遇到喜歡的東西張嘴就來,根本不會覺得這樣做沒面子。
邵進可是打了一手好算盤:
讓鐘文澤教自己打槍,再由他去托Rick幫自己改槍,兩全其美。
此話一出。
原本一直想插嘴的侯警司直接就傻了。
原本他們還占據主動權的場面,三言兩語間就被鐘文澤給搶走了。
邵進要是跟著鐘文澤學槍。
那這個電影獨占期的事還有他們什么事情?
侯警司是負責來站臺的。
但此刻。
他堂堂一個警司,一點地位都沒有體現出來。
人家邵進根本就不理自己。
然后。
鐘文澤接下來的表現卻讓侯警司再度傻眼了。
“李總。”
鐘文澤卻直接就無視了邵進的請求,看向李澤恩:“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回頭請你喝茶。”
“這...”
侯警司心里大罵:鐘文澤你個逼王。
明明就是來幫李澤恩的,現在倒好,你他媽的倒是端起來了。
裝不死你。
在邵進面前裝逼,人家會吃你那套?
侯警司冷哼一聲,叉著腰站在一旁準備看好戲了。
見鐘文澤無視自己直接要走,邵進尬住了。
他沒想到人家鐘文澤根本不搭理自己,直接就無視了自己。
不過。
他非但不生氣,反而目光火熱的看向了李澤恩,急切道:
“李總,你幫我說說話啊,我真的想跟鐘Sir學槍。”
“啊...”
李澤恩短暫猶豫了一下,在邵進眼巴巴的眼神中點頭答應,繼而叫住了鐘文澤:
“澤哥,我跟邵總是好朋友,他喜歡玩槍,要不你就教教他啊。”
邵進立刻點頭,跟著說到:“是的,我跟李總關系很好的。”
“這...”
鐘文澤不由有些為難,矜持的思考著。
好一會。
他大手一揮,做出拍板:“這樣吧,你先跟著阿祖學槍吧,等水平上來了我再教你。”
“阿祖?!”
邵進沒遇到過阿祖,并不知道他的情況。
阿祖隨即出來,走到賽道上,準備就緒以后提槍射擊。
十個連擊,全部命中A區,用時九秒五。
成績雖然比不上鐘文澤,但也足夠優秀了,在俱樂部里絕對屬于頂尖的存在。
這成績,再度把邵進給看傻了。
這么好成績的一個人,也只能跟著鐘文澤后面做小弟?
那自己又怎么配做鐘文澤的徒弟啊。
“謝謝鐘Sir!”
邵進立刻大聲的喊了一聲,隨即看向阿祖,心悅誠服道:
“祖哥,以后我就跟著你學槍吧。”
“叫我阿祖就行。”
阿祖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既然澤哥開口了,那你就跟著我吧,有時間我就教你。”
“好!”
邵進滿臉笑意的點了點頭:“那你們先忙,回頭我聯系你們。”
“嗯。”
鐘文澤把這件事敲定以后,跟他們打了個招呼,不作任何停留,直接離開。
“好,鐘Sir回見。”
邵進連聲點頭,笑呵呵的送他們離開了。
至于那個阿金。
自從鐘文澤出場以后,早就被淹沒在角落堆了,邵進哪有功夫搭理他啊。
“邵總。”
侯警司想著自己好歹是個警司,先跟邵進搭話。
誰知道,邵進只是看了看他:“侯警司,我還有事先走了,下次遇到了請你喝茶。”
說完。
邵進也走了。
“撲街。”
侯警司面色陰冷的看著邵進的背影,小聲罵到:“玩物喪志的東西,一無是處!”
“好歹是邵氏集團的公子,在鐘文澤面前怎么跟條狗一樣,一點傲氣都沒有。”
吐槽歸吐槽,他也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個鐘文澤,真是個狗東西!”
阿金陰沉著臉,冷冷的看著鐘文澤離開的背影:“侯Sir,就這么讓他走了?這小子簡直狂的沒邊了,絲毫沒有把你這個警司放在眼里。”
今天晚上。
阿金是最郁悶的。
原本還想著在邵進跟侯警司他們面前表現一番的,結果剛露出頭來,還沒開始表現呢,臉就被鐘文澤給打腫了。
“由他去吧,愛出風頭的東西。”
侯警司冷哼一聲,不屑道:“他鐘文澤蹦跶不了幾天了,揚言七天就抓住亞洲銀行劫案的劫匪,這根本就不可能!”
他心里陰郁到不行,咬牙罵到:“等著撲街吧!”
說完。
他一甩手,轉身離開了。
侯警司今天晚上也非常納悶,他算是發現了,自己跟鐘文澤之間梁子算是接下了,但每次都在鐘文澤面前吃癟,就很煩人。
眼下。
只能再忍忍了。
再忍個七天。
等鐘文澤在亞洲銀行的案子上撲街,也算是出了口惡氣。
君子報仇,七天不晚。
這邊。
“澤哥。”
李澤恩跟著鐘文澤他們離開,忍不住夸贊到:“我發現,你現在向來都喜歡用實力來讓別人屈服啊?”
“低調低調。”
鐘文澤淡淡的擺了擺手,跟李澤恩寒暄了幾句然后離開。
李澤恩心滿意足的送走鐘文澤,心里對他再度有了個新的評價:澤哥太太太厲害了。
在邵進面前,鐘文澤把高手的狂妄、孤傲展現的淋漓盡致。
先展現了自己的實力,而后又及時拉開雙方的距離,讓邵進這種射擊愛好者仰望而不可及。
也正是這樣。
接下來。
李澤恩才能跟邵進有更多的接觸機會。
由他充當雙方的中間聯系人,公關拿下邵進,那不是遲早的事情么。
“澤哥。”
阿祖跟著鐘文澤往另外一個靶場走去,調侃到:“我發現你真的是一個逼王啊,裝帥耍酷,拿捏的死死的。”
“明明是你要幫那個李澤恩的,現在反倒成了邵進來求你。”
“撲街。”
鐘文澤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你懂個屁。”
他毫不客氣的說到:“這就叫尺度的拿捏,你懂吧。”
對于這種沒有什么社會經驗的富二代,鐘文澤可是有一套的,隨便就拿捏了。
并不是說他有求于你你答應他就是最佳結果。
而是你不要太“平易近人”、拉開與他們的距離,又適當的給點好處,隨隨便便拿捏好么。
這也是人與人之間交往需要把握的尺度。
跟妹子打交道更是如此,一定一定要注意把控尺度。
不然。
你很可能成為她眼里的舔狗。
明明為她付出了很多,但在人家心里,你就是條一無是處的舔狗。
啥也不是。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對了。”
鐘文澤忽然是想起了什么,歪頭看著身后不配擁有名字的靶場主任:
“阿祖,你一會拿兩萬給主任喝茶。”
他現在是發現了。
這個靶場主任太特么上道了,是個人精。
他剛才在里面的捧哏,也是恰到好處的給鐘文澤塑造了神秘感幫忙拉高逼格。
這種人,必須獎勵一手。
“嗐。”
靶場主任的臉色立刻如雛菊般綻放,美滋滋的矜持到:“這怎么好意思呢,鐘Sir太見外了。”
“客氣了。”
鐘文澤擺了擺手,繼而走入賽場,陪陳國榮練槍找手感。
與此同時。
北區郊區的某處小樓房里。
火爆、劉天、Max三個人坐在沙發上,叼著香煙喝著拉罐啤酒,一臉不屑的看著前方的電視。
電視機里,鐘文澤正對著鏡頭,自信十足的說到:“七天,七天我一定抓住這伙劫匪。”
“笑死!”
“竟然派他上場?”
“這個死撲街,好威啊,我好怕怕啊。”
劉天跟Max你一句我一句的,一臉的不屑。
他們本就很不爽鐘文澤,沒想到竟然被鐘文澤接手了這個案子。
這不正好。
一起把上次的窩囊氣出了,直接干死他。
說話間。
劉天推開桌面,鋪開一張地圖來,手指指著地圖上港資銀行的位置:“明天,我們將會在這里留下濃厚的一筆,鐘文澤就等著撲街丟臉吧。”
港資銀行就是他們的下一個目標,動手時間就是明天上午。
鐘文澤才說要抓住他們,自己第二天就作案,這個時間點再度作案,無異于就是狠狠的打鐘文澤的臉。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擦拭起一旁槍械來。
“不行。”
火爆忽然開口,直接搖頭否定了他們的想法:“不行,明天不能行動。”
“為什么?!”
“我們不是早就已經計劃好了嗎?”
劉天、Max兩人脫口而出:“明天去港資銀行干一票大的,那鐘文澤肯定坐立難安,光是那些新聞媒體的口水,都能把鐘文澤淹死。”
“可以做,但沒必要。”
火爆堅決的搖了搖頭,無比堅定的說到:“再等等,先讓他蹦跶幾天。”
“七天!”
他做了個七的手勢:“鐘文澤揚言七天就抓住我們,七天抓不住他就引咎辭職。”
他的語氣冷了幾分,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咱們就等七天,我倒要看看,這七天我們不露面不動手,他怎么抓住我們。”
頓了頓。
火爆的笑容變得猙獰了幾分,一字一頓的補充到:“只要七天,七天過后,就是他鐘文澤的死期!”
“鐘文澤一死,我看哪個差佬還敢接這個案子!”
“讓我們一起為鐘文澤死亡倒計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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