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養心谷時,已經六點出頭。正是晚飯的時間,整個養心谷都飯香四溢的。
小河上原本的木橋被官方圍了起來禁止通行,也不知道范成偉和他的學生到底在干什么。
不遠處新建的混凝土橋十分寬大,雖然橋兩邊的欄桿沒有安裝,但早幾天前就已經可以能行。攫欝攫
然而蘇武卻沒把車直接開回到村頭,依然停在了河的這邊。
之前他和蘇海房為民等人商量了陣,作了個決定。
以后無論是誰,進入養心谷所有的大型交通工具都只能停在小河的這邊,保證它們遠離村子免得發生交通事故。
河的這邊無論是原野還是空地都十分遼闊,不怕沒地方放車子。至于小偷小摸,那就更不用擔心了。
蘇晚睡了一路,下車后倒是神采奕奕的。
她腳剛著地,就抱著小獅子往村子逛奔,想盡快給馬嬸看看她的寶貝。
后面的文藍擔心她摔著,連忙出聲阻止,然而喊都喊不住。
然而畢竟人小短腿,再怎么跑也不比大人走得快,終究還是被蘇武三人追了上來。
沒走多久,小八歡呼著撲撲地從天而降。它先落到蘇晴香肩上和主人呆了會,再飛到蘇晚肩膀上,好奇地盯著她懷里的小家伙。
“八八,看看……”日常看完牙齒,蘇晚吃力地舉高小獅子向八哥炫耀。
她的眼睛都得意成了一道彎彎的縫,“我的安安。”
小八蹭了蹭蘇晚的臉頰,之前歡喜的叫聲都沉悶了許多。
憑著氣息它也知道這又是個大型肉食性動物。這種boss級動物和布老虎一樣,長大后還能交流交流,小的時候就一毀家的調皮鬼兼小動物殺手。
自己區區一只小八哥,那是萬萬是不能隨便靠近招惹的。
果然,小獅子這會饑腸轆轆,見到小八伸著脖子好奇地盯著自己。它嗷地一聲,猛地伸出兩只前爪一撈,差點把小八抓了個正著。
安安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得小八直接騰空而起,瞬間飛回了蘇晴的肩膀上,張著翅膀吱吱喳喳地抗著議。
蘇武姐弟倆看得呵呵直樂。
蘇武不說,蘇晴是見過小時候的布老虎的,因而她半點也不擔心。
可以這么說剛出生四周的小獅子,就算小八站著讓它咬,都咬不掉小八一根羽毛。
剛到村口,知道消息的蘇雪早早在哪等著。見到幾人回來,她歡呼著蹦了過來。
“哥、姐還有嫂子,你們終于回來了。”
“雪姑姑,”蘇晚急邁了幾步,似乎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小獅子的存在。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把安安高高舉過腦袋,奶聲奶氣道:“看,我的安安!”
蘇雪早就看到了小家伙。她連忙蹲下來摸了摸小侄女的腦袋瓜,才好奇地瞧著她手里的小獅子。
“好可愛的小獅子,晚晚它重嗎?要不要姑姑幫你抱?”
“不要。”蘇晚連連搖頭,“我要帶回去給奶奶看。”
說完,她別過蘇雪,叭叭叭地朝村子跑去。
“小晚你小心點,別跑那么快。”文藍好氣又好笑,連忙幾步追了過去,“路上石頭那么多,要摔到了有你哭的。”
蘇武敢做走幾步,連女兒帶獅子一把抱在懷里,示意她別亂動,才問蘇雪,“吃晚飯沒有,家里怎么樣了?”
蘇雪咯咯地笑著:“當然沒吃。知道你們今天會回來,我爸弄了桌飯菜,就等你們了。”
蘇武拍了拍懷里的女兒,“問題是我敢打賭,這丫頭今晚沒睡著前是不可能會離開馬嬸家了。”
“我也這樣覺得。”看著蘇晚使勁地扯著脖子朝前張望,蘇雪不得不贊同這可能性極大。巘戅筆趣閣FLym戅
還沒到馬嬸家院子,蘇晚就已經像條彈簧般在蘇武懷里蹦著,她高聲地叫了起來,“奶奶,晚晚回來了。”
馬嬸可沒蘇雪消息靈敏,聽見蘇晚的聲音還差點以為自己得了幻聽。
她連忙一推旁邊的蘇建國:“老頭子,外面是不是晚晚在叫我?”
蘇建國剛停手頭的木工活,正準備洗手吃飯。
他拍著身上的木屑,不耐煩道:“怎么可能?晚晚現在不知道在哪座城市,跟村子遠得很。”
他話剛說完,外面蘇晚的聲音更加清晰。夫妻倆一愣,反應過來后驚喜交加地相視了一眼,連忙迎了出去。
“奶奶,奶奶。”剛進馬嬸家院子,蘇晚掙扎著,非要下地自己走。
蘇武不得不承認自己還真有點抱不住這丫頭,只得把她放了下來。
“哎呀,真是小五你們。我沒作夢吧?”馬嬸有些發蒙。
“馬嬸,的確是我們。”蘇武哈哈一笑,“事情進展順利,只換家動物園,我們就找到了這只小家伙。于是就回來了。”厺厽 笔趣阁 flyncool.com 厺厽
“順利就好,順利就好。”馬嬸難以置信地得一拍大腿,連忙接過撲過來的小姑娘。“真是晚晚啊,這些天真是想死奶奶了。”
蘇武啞然失笑。
他們不過離開兩天,可聽馬嬸的意思,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離開了十天半個月。
“晚晚也想奶奶。”蘇晚撒了嬌。
她剛才半路上已經抱不到了小獅子,此時又眉開眼笑地把它高高地舉起來給馬嬸看,“奶奶看,我的安安!”
“安安,它的名字吧,誰取的?”馬嬸呵呵地夸贊著,“真的好聽。”
她眼神不好,加上院門口光線不足,完全看不清蘇晚手里舉了個什么。
“爸爸取的名字。”蘇晚脆生生地應了聲。
文藍心里那一個叫郁悶,泄憤地伸出手去,狠狠擰了前邊的蘇武一把。
小獅子的名字明明是她取的,蘇武半點功勞都沒有。然而在女兒嘴里,她倒成了沒有半點功勞的那個人。
蘇晚可不知道后面母親的郁悶,她剛好看見旁邊笑咪咪的蘇建國,又興致勃勃地炫耀起她的寶貝獅子來,“馬爺爺好,看,我的安安。”
“好好好。”蘇建國樂呵呵地想伸手去摸摸獅子的身子,被馬嬸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開。
“摸什么摸,你的手都沒洗,還一身的木頭屑子,臟都臟死了。”
說完,她就接過蘇晚懷里的獅子,牽著蘇晚喜滋滋地進了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