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違的系統聲音,張小圣很想進去系統空間看一看,但是眼前眾人剛剛頓悟,此時的狀態其實有些危險。
所有人的境界都有些躍躍欲試,再被身旁之人激發之下,只怕很難壓制。
距離和藥王谷約定的日期還有三天,此時不是突破的最佳時機,而且這么多人就算有小一半突破,動靜也太大,只怕屏蔽陣法無法完全屏蔽。
所以他必須先要安頓好眾人。
只見張小圣右手一揮,五行五種靈氣依次射出,在空中慢慢旋轉,最后凝聚在一起成為淡淡的乳白色。
乳白色靈氣就像一陣風一樣,依次從眾人面前輕輕拂過,被掠過的眾人無不感覺到一陣陣溫暖甚至帶著一絲絲甜意的氣息,之前體內依然殘留的躁動的痕跡被一一捋平,之前想要立即修煉突破的沖動也慢慢消失。
為了保險起見,張小圣反復操縱了三次,這才收回靈氣,道:
“剛才大家都有所頓悟,但是此時不是突破的最好時機,你們久在宗門修煉,可以說基礎非常扎實,但是比起交流大會之時,大家都提升了太多,對于當前境界力量的掌控還遠遠不足,哪怕平日在宗門之內對練再多,也不及真正與人生死搏斗一次,所以我希望你們都可以克制欲望,等此次戰后,結合拼斗的經驗,再結合之前的感悟一次性突破。”
“謹遵宗主之命!”
眾人知道宗主是為了他們好,自然不會有什么意見。
“好,此次面對的敵人雖然強大,但是我們負責的只是重水宗一家,也許還有其他宗門的些許據點,但數量不會太多,大部分敵人都會被藥王谷牽引過去。”
張小圣之前的計劃確實是由藥王谷吸引大半敵人,而五行宗的壓力相對會小一些。
“此次出來,即是協助友宗,又是練兵,即是大戰,當知軍令如山,所有人不得畏縮、不得遲疑,違令者,逐出宗門!”
“此戰雖然我們在局部占據了絕大優勢,但事無絕對,生死往往只是一瞬之間,各位都是宗門的根基和未來,我希望你們不要因為一時的勝利而驕傲自滿,也不要因為一時的逆境而氣餒。”
“與敵爭斗當悍不畏死,與敵爭斗也得惜命如金。”
有些矛盾的話,但是眾人卻都是聽懂了。
張小圣也沒有過多解釋,再次快速掃視一圈,喊道:
“全體聽令。”
“是。”
“重水宗如今已將據點壓縮為八個,在場之人便全部分為八組,戰法堂八位元嬰各帶一組,每組三十五人左右,人員按實力由寧鉉分配。”
寧鉉抱拳應道。
“神陣堂元嬰期分別帶領25位神陣堂弟子加入之前的八組之中,人員由秦觀分配。”
“屬下領命!”
“執法堂38人打散加入八組之中,人員由穆一虎分配。”
“是,宗主!”穆一虎已經開始興奮起來。
“長老堂同理,洛軒獨自加入一組,剩余四位元嬰五層各帶一名元嬰一層,不足者補一名二層,剩余六位二層分為三組,各自加入一組。”
眾長老齊聲應諾。
“金剛魔猿、獨角黑浪蟒、鳳雷伏蛇、九硫犀、冰魄魔狼、蒼浪焱炎虎、恨天供奉、奪天供奉聽令。”
“在!”
“爾等八人各帶八組,負責各據點之內重水宗的元嬰后期,若是哪里遇上了重水宗宗主立即傳訊,我和銀月狐為機動支援。”
“此乃距離八處據點最近之地,又有屏蔽大陣,供大家調息、養傷,破天供奉便坐陣此處居中調配,并保護進入大陣內的弟子,如有緊急情況也可盡快就近支援。”
“老夫領命!”
“距離行動還有三日,各堂主開始分配人員,分配之后按組聚集,提前溝通了解靈根以及戰法所長,為大戰中的配合打好基礎。”
“是!”
“各位,遇到實力遠遠不及的敵人,一定不要莽撞拼命,元嬰長老們也要多留意附近的金丹期弟子,以防萬一對方的元嬰修士狗急跳墻前來屠殺。同理,元嬰期我們的實力較弱,重水宗每處據點估計都有元嬰前期十余位之多,中期四、五位,后期一到兩位。”
“除去巔峰,敵人的實力遠強于我們,而戰場多變,所以具體的作戰計劃我將不作安排,各組自行制定。”
“遵命。”
安排完以后,張小圣這才揮揮手示意解散,眾人也開始忙忙碌碌的分配起人手來。
幾位巔峰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有些表情古怪。
宗主說的那么高亢,大戰、生死之類的,但僅看他的安排便知道這充其量是一次真實的練兵。
要知道,八個組都是被安排了一位巔峰修士,雖然是為了防止對方的巔峰宗主突然來襲,但畢竟那宗主只能去一個地方,其他地方就算元嬰修士再多,只要后期沒有形成足夠的數量,又如何能夠限制他們?
只怕這些巔峰修士都要淪為這些弟子們的保姆了。
五行宗如今的效率極高,僅僅不到一刻鐘,八個組已經分配完畢。
張小圣仔細看過去,各位堂主都是領會了自己的意圖,基本上每個組都有元嬰修士六七位,金丹弟子五六十位,實力都非常均衡。
這樣的實力固然距離重水宗的每個據點依然大有不足,但高端戰力的不足有巔峰修士足以抹平,而金丹期弟子之中,有了神陣堂弟子輔助的情況下,哪位戰法堂弟子不能以一敵三?
這樣安排,必然萬無一失了!
“張宗主,那我們呢?”徐無雙見所有人的安排完了,唯獨沒有自己和師妹,不由急切問道。
“徐道友莫急,你們師兄妹二人隨我一同去找那重水宗宗主,并四處支援,等情況穩定之后,咱們便去劍陣門的據點耍耍,不知徐道友意下如何?”
徐無雙和聶瑩均是一滯,潮水般的記憶如夢魘般涌來,他們似乎再次看到了宗門被滅那一日的慘景。
半晌兩人才清醒過來,同時深深鞠躬道:
“多謝張宗主!”
再次抬頭,兩人早已淚流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