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文興一身血污,氣息起伏不斷,朝著重水宗的一處據點急速飛遁,據點眾人早有察覺并開始警戒,待探查到宗門水文興長老,那一瞬間下意識的放松警惕,然而待看清水文興的狀況時,陡然又提起小心,并朝后方張望。
“宗門告急!”
“宗門告急!速速通報宗主!”
“啊!”
眾人皆驚!
“安靜!”一位元嬰九層的老者皺了皺眉頭,正是重水宗駐守此據點的內門長老,他先是朝著嘈雜的眾人斥責一句,然后道:
“宗門有守護大陣,就算是巔峰修士一時半會也無法攻破,更何況還有太上長老坐陣,爾等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眾人慌張漸去,但還是聚攏在周圍。
“還愣著干什么,不用做事嗎?散開,四處警戒!”九層老者又是斥責一句,眾人這才趕忙四散開去。
安撫好據點眾人的情緒,那九層老者這才拉著水文興進入一座臨時洞府之中,揮手布置好屏蔽陣法,方才的鎮定瞬間變成擔憂,問道:
“文興長老,宗門出了何事,讓你如此慌張?”
水文興正是張小圣所扮,分配好五行宗眾人之后,三天時間轉瞬即逝,八組人員各自在一名巔峰修士的帶領下朝目標進發。
因為有巔峰修士屏蔽氣息,所以除非直接用目光看到,否則重水宗的元嬰后期是無法通過氣息感應到他們。
張小圣、銀月狐、徐無雙以及聶瑩為一組,本意是前去尋找重水宗宗主。
但是哪知路過的第一個據點就被銀月狐探查出有一位元嬰九層修士,而且還有兩位八層,中期亦有近十位,看來這是一個大據點,否則也不會安排如此強大的力量。
身后的眾人還未來臨,但張小圣知道,八組人員實力都差不多,雖然都有一位巔峰修士,但是這個據點中的元嬰中、后期修士太多,稍有疏忽遺漏一位對其他人出手的話,到時候對于這一組必然是滅頂之災。
就在猶豫之際,張小圣靈機一動,便想出這個一舉兩得的好方法。
此地駐守力量如此強大,必然知道重水宗宗主的具體位置,所以他便決定繼續假扮水文興,以宗門告急自己前來報訊的名義,一來可以套問出情報,二來也可以調離一些元嬰后期修士。
“宗門告急,被三位元嬰巔峰同時攻擊,太上長老久久未曾出關,我們已經……已經快堅持不住了!”
“啊?”元嬰九層修士也是大驚,駭然道:
“三位巔峰?怎么會這樣,難道是藥王谷?”
“不是,應該是破天、恨天、奪天三老,尤其是那破天,在陣法一道上的造詣幾達化境,宗門大陣大半的威力竟被他化解,還請速速稟報宗主,再遲了就來不及了!”
元嬰九層修士面色一寒,怒道:
“破天三人欺人太甚,我重水宗與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會突然襲擊!”
“這都什么時候了!先保留宗門才能追究責任啊!”張小圣一臉急切。
元嬰九層修士先是點點頭,然后搖搖頭,道:
“不會這么巧合,眼下我們七宗聯合做的這件大事,本來極其保密,前段時間又被一位神秘巔峰到處襲擊,難道那位神秘老者就是破天三人中的一人?”
“啊……這個……當時是他們先咄咄逼人,我也沒想到會牽扯出巔峰修士。”張小圣一滯,吞吞吐吐道,畢竟在重水宗所有人看來,此事自己是親身經歷的。
“這不怪你,當時大長老也在場,已經將情況說明。只是老夫在想,這件事若真的是巧合,那倒還好辦,那破天三老又何嘗沒有老巢,就算為了報仇,也不至于對我們宗門山門如何,可如果此事跟藥王谷有關,那就棘手了。”
“啊?咱們一直在暗中準備,就算真正開始動手安排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藥王谷那些人一天不是種藥就是煉丹,幾十年也不見得出來一次,咱們又這么小心,怎么會被發現?”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真的是藥王谷的手腳,那說明他們已經洞悉了我們的安排,最起碼知道了我們想要干什么,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攻擊山門的破天三老只怕根本不會有什么顧忌了,而我們這里……”
元嬰九層修士說著,匆匆朝外走去,便走便說道:
“老夫速去稟告宗主,請宗主定奪,文興你也一起來。”
“是。”
為了避免引起恐慌,元嬰九層修士并未聲張,只是傳音告知兩位八層長老暗中戒備,自己離開半日。
張小圣扮演的水文興因為身受重傷,而且剛才有一路急遁而來,因此此時的速度根本跟不上,那元嬰九層修士見狀,只得攙扶過來,帶著他一起前行。
看這方向,重水宗宗主應當在西邊的據點。
雖然調離了這位元嬰九層修士,但為了保險起見,張小圣在行動前便讓徐無雙和聶瑩留在那里協助,所以此時與他一同前行的只有暗中隱藏的銀月狐。
銀月狐雖然是巔峰,但這位元嬰九層顯然也不是初入,想要擊敗他很簡單,但想要留住他則很難。
但張小圣不能讓這位元嬰九層順利抵達那邊的據點!
重水宗宗主所在的據點守衛力量必然最為強大,原本的八組中任何一組本就不是對手,若是自己和銀月狐及時趕去,還能抗衡一二,再等破天到來便可抵頂大局!
可如果再加上這位九層前去,那必然會平添不少變數。
嗯……必須要在知道了重水宗宗主在哪個據點后,趕在抵達之前解決掉此人!
“對了,文興,既然大陣尚未被攻破,外面又有三位巔峰圍攻,你是如何逃出來的?”那元嬰九層修士起初被消息震撼,因為事關重大所以并未在這方面細想。
但此人心思縝密,方才對于據點駐守處弟子的安排也可見一斑,此時趕路途中得了間隙,不由好奇問道。
張小圣聞言心中暗叫不妙,此時剛剛離開之前那個據點,也無法判斷清楚具體前進方向,所以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可又不能不說,只好裝出一副憤恨的樣子,道:
“破天三老,欺人太甚,我……我是……”
說著竟然似是因為太過氣憤,牽動了傷勢,“哇”的噴出一口鮮血,竟然暈了過去!
PS2:到月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