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展當天的前來的人數,大大超過了安易與臨川的預期。
“這樣的話,會不會露餡?畢竟這么多人里,肯定有懂的。”安易在地下室的小房間里問臨川。
“不需要擔心,因為命運早已安排好一切。
該露餡的話,即便來兩個人也會露餡。
不該露餡的話,就是全鎮的人都來了,也不會。”臨川說道。
隨后上面的保安開始將人一個個放下來。
安易躲在房間的一角,門口有專業的打手守著。
他身高接近兩米,體重至少三百斤,帶著墨鏡。
沒有一根頭發,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臨川帶著一個奇異的面罩坐在屋里的沙發上,一動不動。
屋里的燈光很暗,只能看到臨川的一個大概輪廓。
一住.soduo.cc
這時候,打手拿進來一件瓷器藏品。
臨川接過藏品看了一眼“這件貨至少能到明清,而且是官窯。”
“你對古董這么了解?”安易問道。
“從小就摸,有手感。”臨川說完,將古董交給打手“給他說不合格,不能進入。”
打手一句話沒說,接過藏品就去到門口,還給了對方。
“這種東西都不行?”安易不解的問道。
“你不是也問我了嗎?這么多人會不會露餡。
誰告訴你,來了多少人就要進多少人了。
今天能進入這個展覽的人不會超過十個,而且全是不懂的人。
我就是齊先生,我說了算。”臨川說道。
“你不是說信命運嗎?”安易問道。
“這就是我的命運。”臨川說。
隨后又來了三件藏品,全部都要比第一件更為珍貴。
雖然可以看得出臨川也是很喜歡,但都沒有讓他們進場。
隨后是一件來自霓虹國的浮世繪畫作。
“這張畫,現代仿品,而且仿的很爛。
拿著這種畫當好東西,還敢來給我看得人,說明他屁也不懂。”
臨川將畫交給打手后說道“放他進去。”
打手點了點頭,走到了門口。
隨后又是五件藏品,其中甚至有完全不允許交易流通的敏感物件。
但臨川依然沒有放人進去。
終于,重頭戲來了,打手拿進來的是那張莫奈的手稿。
臨川趕緊接過畫,仔細的看了起來。
看了一遍又一遍“沒錯,就是這個。”
然后臨川抬起頭“先放他進去。”
兩人注意到門外的影子進入了畫展后,立刻開始將那幅畫的畫框打開。
拿出里面的畫后,卷成卷放進了紙筒中。
臨川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假畫,放進畫框中。
當臨川操作完后,安易看了一眼被替換過的畫。
他發現他根本就看不出任何差別。
“這也仿得太像了吧。”安易說道。
“我找了好幾個人,轉了好幾層關系,找到了一個叫做S的人給我畫的。
據說,很多博物館為了保護文物,其實展覽的都是他的仿品。
而且很多拍賣行賣出的所謂真跡,也是他的仿品。”臨川說道。
“那這樣一幅畫,得和真畫差不多錢了吧。”安易問道。
“相當于打了個八折。”臨川說。
“為了弄幅畫,真實麻煩你了。”安易無奈地說道。
這時打手走進來,臨川將假畫交給打手。
“順便給外面排隊的人說一聲,就說齊先生覺得這邊的藏品質量太低,決定取消這次展覽。
對帶幾個人上去,讓他們聽了以后連話都不敢說,直接走的那種陣勢。”臨川說道。
打手依然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便離開了這里。
“你做得很堅決啊。”安易說道。
“既保留了齊先生的神秘和變化莫測,又杜絕了后患。
除了弄到畫這個事情讓我很高興以外,我還有了齊先生這個身份。
這個身份能幫助我做很多事情,比如讓那些洗黑錢的人聞風喪膽。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落夕鎮的超級英雄了。
我要凈化這個地方,哈哈。”臨川笑著說道。
準備了這么長時間的畫展,僅僅開展不到一個小時,就徹底結束了。
那個富二代群里更是炸了鍋,大家說什么的都有。
但臨川僅僅用齊先生的賬號發了一個“。”后,就在沒人敢接茬了。
安易與臨川坐在地下室的吧臺,喝著無糖的可樂。
“快!把那幅畫拿出來給我看看。”臨川又期待又興奮。
安易直接將紙筒交給了臨川,臨川從紙筒里慢慢將畫取出,然后平鋪在吧臺上仔細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兒后,臨川突然說道“呵!果然和我想的一樣。”
“怎么了?”安易不解地回頭看去。
臨川將畫反過來,直接畫背面的左下角寫了一個小小的S字母。
“這也是仿的?!”安易吃驚地問道。
“沒錯,怪不得我一直看不出來,原來這幅畫不過也是S的仿品。”臨川說道。
“我靠,這不白折騰了嗎?!”安易抱怨道。
“那倒是沒有,因為我起碼確定了,莫奈的真跡還在某個地方被完好的保存著。
而不是落到這些蠢人手里,知道這個我就放心了。”臨川說。
“嗯,你放心就行了。”安易無奈地說道。
“你為了弄個假畫,花的錢,在別人那里可能花一輩子都夠了。”安易在心里抱怨道。
當晚,安易推出了地下酒館的入會方案,發了富二代群里。
入會費用,沒人每年五萬,可獲得門禁卡,刷卡進入。
提供最高端的酒和最私密的空間,有專業的打手看管,保證安全。
不能做違法亂紀的事情,一旦發現報警并取消會員資格。
安易發完后,幾分鐘內就有五個人繳納了費用完成了入會。
到第二天的時候,人數已經達到了二十個人。
這些人其實根本不在乎自己去不去哪個地方。
他們只在乎那是高端的、一般人不能進,即使他們不去,也要和這里有關系。
這就是有錢人消費的點。
普通人消費可能是為了某樣東西。
而這些富二代,則是為了某種身份。
這從地下室第一天營業,沒有一個客人,就能看出來。
安易坐在空蕩蕩的地下室,周圍還站著幾個打手。
安易已經與打手公司簽了長期合同,公司都會派來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