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去二樓的位置,有著類似于開放辦公場所的地方,隨后兩人來到一扇門前。
一直跟隨的那位小姐停止了腳步,隨即退下,臨川禮貌地向其點了點頭。
賀儀打開門后,臨川跟隨他走了進去。
這個碩大的房間內,更像是一個私人的收藏室。
不僅里面擺放的畫作比樓下不知道要好了多少,而且各種藏品也隨處都是。
只是已經看到過這個家伙放在自己家地下室那些畫作臨川,知道這些也不過是掩飾手段。
但他還是裝作大開眼界的樣子,看了起來。
“這些才像樣子嘛。”臨川說道。
賀儀笑了一下“這些也不過是冰山一角,我們所擁有的東西超乎你的想象。”
賀儀說到這里,臨川開始漸漸疑惑起來,為什么賀儀會拋棄自己地下室中的那些畫作。
如果賀儀身后的組織真有那么強大,他們完全沒有任何必要拋棄那些。
而且這個組織應該也有著像安易那樣,可以穿梭于兩個世界的空間。
那些畫作放在自己地下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臨川暫時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便又將思緒轉回到正在介紹這些畫作的賀儀。
一番攀談和交流后,臨川暫時與賀儀簽了一個大概價值五千萬的投資合同。
合同的內容是委托賀儀幫他收購一些藝術品,能使得這些錢可以保值,最好的情況是升值。
臨川從來都不在乎錢,更何況臨川又知曉了這個世界的一些真相。
如果連世界都沒有了,要錢還有什么用呢?
再說了,這些錢對于臨川來說并不算什么。
臨川難道自己不知道藝術品投資的價值嗎?他的某些藏品價格,絕對超過了他投資的這些錢。
這些錢,是幫助他進入另一個隱秘世界的敲門磚。
可以看得出,賀儀對于臨川的投資行為很高興,主動要求對方留下一起吃午餐。
而臨川拒絕了,因為他知道在初期接觸的時候要保持克制,不能過于親近。
就像是對待女孩的態度一樣,若即若離,才能最大的引起對方的興趣。
而自己的身價并不是什么難查的事情,他相信在剛才那位小姐給賀儀報了自己的名字后,對方就有過相應的調查。
而他也相信,對方也知道了自己身價百億之類的消息。
但對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身價絕不是百億那么簡單。
百億只是父母留給自己的一部分資產,而他自己掌握著更多的無形資產。
如果想用錢玩一場游戲的話,他不覺得擁有特殊能力的對方能玩得過自己。
畢竟錢是實體,不可能憑空變出錢來,不引起相關的懷疑。
離開畫廊后,臨川坐入了那輛勞斯萊斯,車子緩緩前行。
站在有著百葉窗簾落地窗后的賀儀,在暗中盯著那輛車緩緩離開。
他將領帶解開,將手中的小半杯加了冰塊的威士忌一飲而盡,隨后走進了房間的黑暗中。
勞斯萊斯來到了附近的一個小型機場,臨川走下車。
“車子先不要賣掉了,我可能最近會頻繁往返,找個最近的車庫長期存放。”臨川對司機說道。
司機點了點頭,隨即將車子開走了。
臨川走上一架小型的私人飛機,飛機內并沒有像電影中那樣的私人空乘。
臨川直接坐到了駕駛室里,自己一個人操縱著飛機,聯系塔臺準備起飛。
安易站在遲葉谷的地下室中,將那些名畫展示給了修羽,并將已經把這里的秘密告訴臨川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情況已經這么危險了嗎?”修羽顯然有些不安地問安易道。
“是的,我做了錯事,我不應該把一個啤酒這種事情,弄得那么高調。”安易有些懊悔地說。
“我們還能向那位法師先生求得幫助嗎?”修羽問道。
“不知道,只能試一試,這次我需要帶上臨川。”安易說完握住修羽的手,回到現實。
兩人正坐在臥室的床上,安易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看到了上面臨川的名字。
在提前將瑞秋安排到了識憐家后,安易和修羽一起來到了臨川的家中。
臨川剛剛經歷了一次自己的飛行,心情還不錯,正嗅著威士忌瓶子內的泥煤味道。
看到安易和修羽到來,他放下了手中的威士忌瓶子。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但是我并不認為,通過錢能讓我進入他們的組織。
我有了一個猜測,他們只是在利用這些便利斂財,而最終的目的并不得知。”臨川說道。
“我們去里面說。”安易說著,帶領修羽和臨川一起進入了遲葉谷。
三人直接被傳送到神廟的磚墻外,安易率先走進了神廟,站在那棵古老的松樹前。
過了一會兒,一群蝙蝠從遠處飛來,聚集于古樹旁邊,形成了一個身著古老長袍,帶著兜帽的人影。
人影將兜帽掀至身后,露出了那張蒼老的臉孔。
“譚普先生,謝謝你愿意來見我。”安易說道。
“我大概了解到了你的情況,我將我知道的告訴你。
首先,賀儀就是第一個在那本生命冊上簽名的僧人。
他已經活了幾百年,在中途他背叛了我們,加入了對方的組織。
但我們對對方的組織并不是太過了解,所以我并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什么。”譚普說道。
“但絕對不是通過一些事情,讓兩個世界變得一樣這么簡單。”臨川說道。
“這也是我想讓你們去調查的事情。”譚普說道。
“既然你這么有能力,為什么不能自己去做?”臨川對譚普反問道。
“我已經無法離開這片空間,我只能在這里保持以太能量的狀態。
我的肉身早就消逝了,我已經生活了太長時間,太長時間。”譚普說道。
“那我們能得到什么幫助呢?”臨川繼續問道。
臨川好像對這位生活了幾千年的法師并沒有什么畏懼的情緒。
他像是面對所有人那樣,用同樣的態度,對待著這位老者。
“也許是時候了。”譚普突然自言自語地說道“但那樣做的話,我就再也無法幫助你們了,你們只能自己靠自己。”
“什么意思?”安易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