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爹的毒顏景明確說解不了,但他還是每天都來找顏景。
把顏景煩的要命。
她問道:“你這么閑?為什么不去想辦法給你們云山宗的人解毒。”
你爹中了劇毒,你還有這閑情?
“只是遍尋無醫。”他微微嘆氣。
顏景:“遍尋?”
“哦。”她一副我懂了的表情,老爹死了宗主就是他。
傅承看得只覺得莫名其妙。
“別煩我,我會忍不住打你。”顏景語重心長地對傅承說。
傅承想到曾經挨過的兩頓打,不禁打了個寒顫,隨即又搖搖頭,他這些天每天都在找她,但她都沒動過手。
她應該在慢慢的接受他,畢竟之前的誤會也解開了嘛。
但還是不愿意跟他出去多接觸,他這次又跑空了,不過沒關系,持之以恒,肯定能打動她。
能不能打動顏景不知道,但傅承那樣頻繁的找顏景,已經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晚上顏景睡覺的時候,魔教的人飛檐走壁,到了顏景的房門前,正要往里面吹迷煙,顏景出聲道:“別整那么麻煩,進來說。”
魔教的人:“……”
他是魔教右護法,是前來探查這名女神醫的情況。
“還不進來?門又沒鎖。”顏景再次開口。
右護法索性推開門,看到一個白衣女子坐在床前,沖著他嫣然一笑,還聽見她親切地招呼道:“過來坐。”
這就把右護法給整不會了,一時間愣在原地。
“你不怕我嗎?”右護法渾身籠罩著黑袍,面門上戴著恐怖的面具。
顏景:“為什么怕你,我能捶死你。”
“你好大的口氣。”右護法哼了一聲。
顏景無奈地看著右護法,無奈地說:“真的。”
“不過你想知道什么,直接問我就好,別悄悄探查。”
右護法:“……”
習慣了背地里偷偷做事,一下子要他光明正大的問他還不會了。
躊躇了下,又醞釀了下,他問道:“你去給云山宗那老不死看病了?”
“也不是很老。”顏景想了想說道。
右護法:這是什么話?
“所以你給他解毒了嗎?你跟云山宗什么關系?你又是什么來頭?”他一一問了出來。
顏景耍起了無賴:“我讓你問你還真問啊。”
右護法聲音一冷:“你耍我?”
“別擔心,我解不開毒。”顏景攤手:“我跟傅承也沒什么關系,你盯了我幾天了,也知道是他天天來煩我,我沒跟他玩。”
“那你是什么來頭?醫絕谷又是什么地方?”右護法覺得不應該有他們魔教不知道的勢力。
心下也一驚,他都那樣隱秘了,竟然知道自己盯了她幾天了。
這女子,不可小覷。
顏景猶豫了下:“這……你自己去查。”
“我勸你小心點,不要妨礙我們魔教做事,你應該是不想得到一張來自于我們魔教的追殺令。”右護法出聲警告道。
顏景連連點頭:“知道了。”
“別多管閑事,不然你不會知道自己怎么死。”右護法再次警告。
顏景點頭:“知曉。”
“老實點!”右護法總覺得自己的氣勢拿捏的不夠,哼了一聲撐了點氣勢出來,就離開了房間。
顏景聳了聳肩,傅承那蠢貨還沒發現云山城里面已經有了很多魔教的人,能不能長點心啊,她都知道了。
第二天晚上,云山宗一片廝殺,刀劍碰撞中摻雜著哀嚎聲,嘶吼聲。
再然后云山宗位置上是一片火海,深夜時分,傅承蹌踉地敲響了顏景的門。
顏景去打開門,看到傅承滿身是血,她沉默著。
“救救我,救我。”傅承伸出手滿是鮮血的手。
顏景這才矜持地伸出手,讓傅承的手搭在了她的手上,扶著傅承進了房間,看著滿身是血的傅承,問道:“被滅門了?”
“你怎么知道?”傅承瞪大眼睛看著顏景。
顏景指了指外面,說道:“你天天來我這里,就沒發現我院子里是能看到云山宗那片山嗎?山上火光沖天。”
“姑娘,你很聰明,那求求你,你救救我,帶我離開這里吧,我好不容易逃到這里,但我知道這里絕對不可久留。”傅承艱難地說。
看著他手臂上,鎖骨旁,腿上,背上都是刀傷,顏景沒有絲毫給他包扎的意思。
她問:“你是讓我帶你走?”
“是,求求你,帶我走,救救我,我現在的狀態,走不遠的,你的藥呢?姑娘,我需要療傷。”他在房間左右張望。
“開門!”右護法的聲音從外面響起,這把傅承嚇到渾身哆嗦起來,他看著顏景,不可思議地問:“怎么這么快就找來了?”
顏景沉重地看著傅承說道:“不瞞你說,我這兒,早就被魔教的人監視起來了,你但凡多長個心眼,就該知道我這里才是最不安全的地方。”
“你跟他們一伙的?”傅承尖聲質問道。
顏景:“你還有心情質問我,大哥,魔教的人就在外面。”顏景話音剛落,門已經被右護法一腳給踹開了。
場景一度很尷尬。
“姑娘,你武功高強,內力深厚,一定能打敗他,求你,保護我,我不能死。”傅承見只有右護法一個人,連忙躲在顏景的身后。
顏景沖著右護法揚起一個笑容說道:“真要帶走他?要不就滅滅門算了。”
“斬草除根這個道理你懂嗎?”右護法絲毫不掩飾是魔教滅了云山宗這件事。
顏景問道:“宗主呢?”
右護法從背上取下一個包袱,打開看是一顆人頭腦袋,他說:“在這里。”
傅承看到父親的腦袋,大腦一陣眩暈,立馬就哭泣起來:“爹,爹啊。”
爹為了掩護他先逃,主動留下來跟右護法做殊死搏斗,是他害死了爹啊!爹是為了救他才死。
然后仇恨地看著右護法:“是你殺了我爹!”
之后就沒聲了,顏景奇怪地看了傅承一眼,說道:“你后面不應該還有一句‘拿命來’?”
“我遲早要讓你拿命來。”傅承恨恨地說。
右護法冷漠地說:“沒關系,我等下把你的腦袋也割下來,把你們父子腦袋打包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