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你休想!”傅承咬牙切齒地看著右護法:“我遲早要你償命。”
顏景聽得尷尬,咳咳兩聲對傅承說道:“你該不會認為我真的要保護你。”
傅承震驚地看著顏景:“姑娘,難道過去的情誼不足以讓你救我一命嗎?”
“魔教的人作惡多端,難道你要看著他們為非作歹?姑娘,你是醫者,醫者仁心,難道你會殘忍的把我交給他?”
顏景撓頭不解:“你怎么會往我這兒跑呢?”
“只有姑娘才能保護我,才能救我。”傅承祈求地看著顏景。
顏景心說你要是像信息那樣跑路也跑掉了,何必往這里來?
整個事情跟她計劃的出入太大,本來只是打算當個神醫在傅承落難的時候以神醫的身份出現在他的世界,沒想到后來提前認識,又變化成他自己主動跑到自己這兒來。
想不通,傅承怎么會覺得這里最安全呢,要是不提前認識她,就不會來了。
又換個說法,如果傅承不天天來纏著她,她這里也不會引起魔教的關注。
傅承是個奇葩,既不努力幫老爹解毒,又因老爹中毒無力管理云山城,而傅承又對云山城疏于管理,都沒察覺城中早就隱藏了魔教的人們。
這兄弟把路給走死了。
但一切變化都不妨礙她隨機應變。
那現在要不要就將就魔教的人在這里,把傅承直接交給他?
不玩了?
不玩了。
右護法見顏景還在猶豫,他說道:“不管你有多厲害,但是你一定不想得到魔教的一張追殺令。”
“你確定要帶他走嗎?如果你要帶著他逃,你也是魔教的必殺名單,會受到他的連累。”
右護法其實也受了一些傷,現在不太愿意試顏景的深淺。
“哦,對了,等下魔教的人就會把你這里團團圍住,希望你有一雙翅膀。”他嘲諷道。
顏景搖頭:“不長翅膀,不好看。”
傅承緊緊的抓住顏景的衣袖,顏景低頭看,白色的衣袖上面染得全是血跡,她皺眉,甩開傅承的手說道:“我這身行頭很貴的。”
傅承見她這嫌棄的表情,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說道:“姑娘,求你救救我,我們趕緊走吧,再晚一些,就真的走不掉了。”
“你救了我,我一定給你當牛做馬,一定用一生來報答你,求你了姑娘。”
顏景搖搖頭說道:“不行,我不想得到一張追殺令。”
“我可不想跟魔教作對,你別為難我。”
“難道姑娘忍心看著我被魔教的人殘殺嗎?難道姑娘你沒有一點同情心嗎?你為什么要助紂為虐?”傅承惱羞成怒。
顏景反問:“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因你而被魔教追殺?難道我你忍心看著我連累醫絕谷的一眾弟子們?難道你忍心我這輩子躲躲藏藏?”
把傅承堵得說不出話來。
右護法拍了拍手,贊賞地看著顏景:“你還是識時務的,知道其中的厲害。”
顏景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真怕,我就是單純不想救他。”她站起身來,讓了讓,對右護法說道:“人拿去吧,別在我面前剁就行。”
“姑娘!”傅承一聲哀嚎,難以置信地看著顏景:“你真就那么狠心。”
“你竟然縱容魔教在世間為惡,你們醫絕谷也不過如此,想來醫絕谷也是邪門歪道吧?正義的門派都不可能見死不救。”
他瘋狂地進行著道德綁架,顏景再往邊上站了站,對右護法說道:“愣著做什么?趕緊拎出去。”
她臉上嫌棄的表情就像是在嫌棄一堆發臭的垃圾。
右護法冷漠地看著顏景:“你在教我做事?”
顏景靠近他,走向他,伸出手搭在他的肩上,看著他臉上的面具,問道:“你帥嗎?”
“帥哥的話,我會多容忍一些。”她笑,笑中卻帶著冷。
“起開。”右護法莫名覺得搭在身上這只手很涼,隔著衣服都沁在他的骨頭上,他還感覺這只手特別的沉,沉的他肩膀都要垮了,他走了幾步,朝著傅承走過去。
顏景再次說道:“別在我面前殺。”
“知道了。”右護法冷冷地回應,不知道為什么,他的確也不想在這個女人面前殺人。
他不想在這個女人面前做任何舉動,仿佛做任何舉動都容易被她嘲笑一般。
“今天我絕對不會束手就擒,你們兩個一個助紂為虐,一個見死不救,以后都是我的仇人,若我傅承有來日,定要讓你們為今日的行徑付出代價。”
傅承既恐慌著,也叫囂著,做出防御的姿態,看樣子是要跟右護法進行一番殊死搏斗。
顏景看了傅承一眼,撓了撓頭:“見死不救也是你報復我的理由?”
但傅承卻沒時間回復她了,因為右護法已經朝他發動進攻,兩個人在狹小的空間打斗起來,顏景為了給他們騰位置,出了門,站在小院子里,仰頭看著云山宗的位置。
還有火光,今夜不知道多少人喪命。
“唉,世上每天都會死很多人,江湖上打打殺殺很正常,我們不可能什么都去管,也不能天天忙著幫別人改命。”衛隱嘆息。
云山宗上面有不少年輕的生命呢。
顏景移開目光:“沒想管。”
聽著房間里的打斗聲,顏景跟衛隱說道:“要不打賭玩。”
“賭什么?”衛隱也來了興趣。
顏景說:“就賭傅承能掙扎多久,你說個時間,我說個。”
“好啊。”衛隱說道:“我賭他不超過半炷香。”
顏景:“你高看了,我賭他只有你說的時間的一半。”
她聽著傅承在里面不停的放著狠話,而那魔教的人一直一言不發,而衛隱剛說:“那就從現在計時開始。”
結果衛隱話音剛落,右護法就從里面出來了,他就拖著傅承的一條腿,像拖著一條死狗一樣,傅承還在狂吠,既辱罵右護法,看到顏景,也在辱罵她。
核心意思還是譴責她見死不救,假仁假義,邪門歪道,非正義門派,是武林的恥辱。
右護法拖著他徑直地走了出去,一句話也沒跟顏景說,顏景跟衛隱說:“誰也沒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