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慕迎和司睿爭辯一通,也沒爭辯出所以然來,寧慕迎覺得司睿的身份肯定見不得人,而司睿心里想著,這么有趣的女子,他遲早要搞清楚是哪宮的人。
等兩人分開之后,寧慕迎被司睿掃了興致,又覺得宮中多了一個跟她一樣見不得人的人不安全,便沒在試圖探查皇宮的情況,早早的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身黑衣,蒙著面,寧慕迎回自己房間的時候躡手躡腳的,剛摸進房間,點燃蠟燭,寧慕迎覺得自己的呼吸有片刻暫停。
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怕自己叫出聲來。
此刻心狂跳,寧慕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幕。
那魏嵐穿著在現代的衣服,此刻就在她的房間坐著。
她就那樣坐著,看著自己,寧慕迎屬實被房間里多出一個人嚇到了,但轉念一想,魏嵐摸進她的房間也什么難。
這皇宮看似守衛森嚴,但其實對她們這種人來說,很簡單。
“你...”寧慕迎此刻大腦飛速運轉,到底要不要暴露自己也穿越過來的事。
現在擺在她面前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直接質問魏嵐,你在這里做什么,但這樣就暴露了自己也穿越過來的事。
二就是裝作不認識魏嵐的樣子,問她是誰,這樣即便是魏嵐看著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寧貴人,也不能確定芯子是自己,懷疑歸懷疑。
“你是誰?”寧慕迎選擇了后者,并拍著胸脯往后退,做柔弱害怕狀。
顏景沒說話,而是直接構建通道走了。
亮個相,嚇唬個人。
寧慕迎瞪大眼睛,上一秒還穩穩當當坐在那里的人,下一秒憑空消失,這一幕非常的震撼,有如見到阿飄。
這比剛才看到魏嵐在房間還要驚悚,終于是抱著腦袋忍不住尖叫出聲,人也跌坐在地上,露出驚恐又難以置信的表情。
鬧鬼了?
還是她眼花了?
她蜷縮在地上,好久才緩過來,安慰自己,也許是眼花了,對,就是眼花了。
魏嵐還能變成阿飄不成?
她就算來了也應該在陶貴人的身體里吧。
可能是今天一整天都在考慮魏嵐,故而出現了這種幻覺,可能是自己沒休息好,寧慕迎給自己找頗多理由,哆哆嗦嗦地換了衣服,躲在了被窩里。
躲在被子里的她緩了好久才緩過來,也頂不住困意睡著了。
夜半時分,四下寂靜,寧慕迎覺得臉上冰冰涼涼,她睡覺之前沒熄滅燈,她也不敢去熄燈,作為殺手,寧慕迎有點感覺就醒來了,醒來的那一瞬間目光冰冷而警惕。
但當寧慕迎看清楚眼前的人時,她嚇得瞬間跳起來,是魏嵐,此刻魏嵐看著她,而且魏嵐的眼神里還帶著笑意。
這種笑意令她毛骨悚然。
“滾,滾!”寧慕迎揮打著手,她說:“再不滾我弄死你!”
顏景瞅著她被嚇成這樣,再次構建通道走了。
在寧慕迎的視角就是,魏嵐再次憑空消失了。
“啊!”寧慕迎有些崩潰地尖叫出聲,她沒看錯,那就是魏嵐。
她能在自己的面前憑空消失,這不是阿飄是什么!
不會吧,難道魏嵐過來變成了阿飄,那自己還能斗得過她嗎?
現在自己都被她盯上了!
寧慕迎再無睡意,縮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夜,恐懼了一夜。
而顏景嚇完她就回去繼續睡覺,早上一覺醒來,感覺甚是疲憊,略抱怨道:“什么寧慕迎,還要我親自去嚇。”
“還半夜去,我這加班可太累了。”
衛隱趕忙說:“辛苦了顏景。”
顏景想到寧慕迎那樣,樂得很。
“昨晚你回來睡了之后我有在幫你關注寧慕迎的情況,她被你嚇醒之后一夜未睡,擔憂恐懼了一夜。”衛隱說。
顏景只是笑。
衛隱持續拍馬屁,夸顏景:“還是顏景聰明,這么簡單的辦法就能讓寧慕迎處于驚恐之中。”
“劇情里,陶清自從被寧慕迎爭對之后,就時時刻刻處于極度的恐懼中,寧慕迎越受寵,陶清越害怕,那種恐懼和擔憂不亞于寧慕迎現在的狀態,現在就是寧慕迎的報應。”
顏景這回的關注點不在衛隱夸她之上了,她問:“你晚上不用睡覺?”
“一直盯著寧慕迎看?”
“睡,還是睡的,只是昨晚醒來幾次順便就看看她。”衛隱說道。
顏景嘖了一聲:“你睡眠質量差勁,要不要我給你開藥調理一番。”
“啊?”衛隱有點受寵若驚,雖然知道顏景開的藥對他肯定沒啥作用,而且他又不是真的睡眠質量差,他只是好奇寧慕迎那邊的情況才刻意醒來的。
但顏景終于能關心一下他,他高興呀。
挺高興的。
“要不要?”顏景問。
衛隱有些小羞澀:“難得你這么關心我,我肯定不能掃你的興,你開吧,我試試。”他的語氣中還有難得的雀躍。
顏景終于關心他了啊,不枉他付出這么多。
可下一秒衛隱整個人都傻眼了,他聽見顏景說:“藥方一千積分,藥你自己收集。”
“你!”衛隱險些哭出來:“你也太欺負人了!”
“要不要?”顏景問。
衛隱哼了一聲:“不要。”耍他呢,竟然還給他講積分,這積分的規則不是自己制定的嗎?
她想啥呢?
顏景就是閑著沒事逗著衛隱玩,不要就算了,初霜進來給她梳洗,見初霜拿的衣服又有些鮮艷,顏景說道:“昨日不是講還是素雅些好,也免得你急。”
“奴婢不再急了,主,奴婢還是覺得您打扮起來更好看。”初霜低頭說道。
顏景揮了揮手道:“還是素雅些。”
表面不急心里急。
初霜這才無奈地給顏景換了身衣服,淡綠色,有點清新。
皇后也不讓她們日日請安,五日才一請,都樂得清閑,顏景吃了早點,就又想出去轉轉,還沒踏出門,院里的宮女就過來對她說寧貴人來拜訪她了。
顏景高興地看著初霜說道:“你看,雖昨日寧貴人拒絕了我,但經過一夜思索,定覺得我極好,醒來便清早來找我,可見其與我交好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