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因為吸入迷藥的時間短,秦暖只短暫地失去了十分鐘的意識,就緩緩蘇醒過來。
面包車后車廂的光線很暗,她看了眼手腕上的電子表,然后將毛衣袖子重新拉好。
抓她的那兩個男人坐在車頭,暢想著等拿到錢后該怎么揮霍錢款好好逍遙,聊的很是開心,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秦暖早已經蘇醒。
車身顛簸好久才停下。
因為剎車,秦暖的身體微微朝前晃了晃。她想著這應該就是醫院,連忙閉上眼,裝作仍在昏迷。
當年還在跑龍套時,她在劇組演過不少裝死人的戲,在這方面很有心得,也很有造詣。
無論是浮在水里,還是躺在大馬路上,無論是閉著眼,還是死不瞑目睜著眼,她都演的很像,看不出一絲破綻。
所以裝昏迷這種小事她更是得心應手,連呼吸都可以自我調節,變的很微弱。
后備箱被打開,昏暗的燈光穿破黑暗照在秦暖臉上,她連條件反射的皺眉瞇眼都沒有,仿佛什么都感受不到般,陷入昏迷中。有人扯了兩下她的頭發,像是在試探她醒了沒,但是秦暖毫無反應。
開車的男人說道:“這藥效真好,還暈著!”
“這樣正好,趕緊拎樓上去交差。”另一個人低聲催促道。
說罷,兩個人就將秦暖拎了起來。
她懸在半空中,微微瞇眼,周圍燈光晦暗不明,應該是醫院的私人停車場。扛著她的兩個男人有意避開人多的地方,從后勤維修通道的樓梯處把她扛上三樓。
三樓樓梯口,一個護士站在一輛病床車前。
秦暖連忙閉上了眼,繼續裝暈。
扛著秦暖的男人毫不憐香惜玉地把秦暖扔在病床上,“人我們給你帶到了。錢呢?”
護士掀開床單,從病床車下取出一個箱子交給那兩個男人。
那兩個男人打開箱子,看了眼箱子里捆成一扎排列的整整齊齊的紙幣,兩個人會心一笑,提起箱子就一溜煙地跑下了樓。
護士走到秦暖跟前,掰了掰她的臉,見她連脈搏都很平緩,以為她還在暈,打開樓梯道的門,推著病床車走進這層樓的VIP手術室。
剛進門,裝暈的秦暖就聽見了白薇薇的聲音,尖銳而陰冷:“人給我帶來了嗎?”
護士答道:“白小姐,人到了,她身上的迷藥藥效還沒散。”
坐在一旁的白薇薇立馬站起身,快步走到秦暖的病床前,她看見躺在病床上毫無意識的秦暖,低啞的陰笑聲自喉嚨發出,“秦暖,你肯定想不到,你也會有今天吧!哈哈哈哈!”
呵……
慢慢來,別著急,一會就好好教教你什么叫做風水輪流轉。
秦暖在心底冷笑一聲,并未出聲。
白薇薇笑夠后,指著秦暖的腰沖一旁的醫生和護士命令道:“把她給我抬上手術臺,右邊的腎給我摘掉!”
“是,白小姐。”
醫生和護士答應下來,將秦暖抬上了手術臺。手術工具也被端到一旁,秦暖可以清晰地聽見金屬托盤放在桌子上清脆的響聲。
這時,醫生打開手術燈,讓護士剪開秦暖的上衣,和一旁的助理吩咐道:“消毒棉簽和麻醉藥。”
手術助理將消毒棉簽遞給醫生,然后拿起一根很粗的針管,將麻醉藥吸入進去。
就在消毒棉簽即將觸碰到秦暖皮膚的那一刻,她突然睜開眼,從手術臺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