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粼粼的秋水湖畔,寬大的遮陽傘下坐著三個人。
宋湛姿態慵懶地躺在搖椅上看雜志,沈白拎著手術刀趴在桌子上解刨何文剛剛釣上來的小鯉魚,而何文坐在水邊的小板凳上神情專注地看著水面。
這時,何文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震了震,何文以為是魚竿有動靜了,連忙撐起魚竿,結果魚鉤上什么也沒有。
他哎呦了一聲,心疼被嚇跑的魚。然后才摸向自己的口袋。
這個世界沒有比釣魚還重要的事情,如果有,那只能是少爺的事情。
他倒要看看,是誰敢在他釣魚的時候給他打電話。
看見來電是跟蹤秦暖的手下打來的,何文打了個激靈,趕緊接通電話。
聽完電話那邊的匯報后,何文扔下手里的魚竿,轉身就跑向宋湛。
因為跑的太著急,他還被腳下的小板凳絆了一下,踩進水里,沾了一褲腿泥巴,但是他顧不上看,朝著宋湛喊道:“秦……秦小姐,被人擄走了。咱們的人跟著她去了醫院,親眼看見她被抓進手術室。”
“什么?”沈白也被嚇到。
兩個人紛紛將目光投向宋湛,宋湛從聽見第一個字時就站起身,方才看的雜志也被小心收好,他抬眸看向何文,說道:“把定位發給我。”
說罷,就大步流星地走向車庫。
何文趕緊拎起還想繼續剖魚的沈白,追在宋湛后面喊道:“湛爺,等等我們!”
但是宋湛的動作實在太快,轉眼間就開車離開了帝苑。
何文只好另外開了一輛貨車。
就在消毒棉簽即將觸碰到秦暖皮膚的那一刻,她突然睜開眼,從手術臺上坐了起來。
從護士把她搬運到手術臺上的時候起,她一直微微瞇著眼,所以很快就適應了光線,整個人完全沒有任何不適。
秦暖猛地坐起,把一旁的醫生和護士都嚇了一大跳。
那個正在用針管吸麻醉藥的手術助理手一抖,針頭上的麻醉藥滴到了手背上,手背立馬像是被撒上辣椒面,麻麻的觸覺從皮膚滲透進血管里,他連忙甩了甩手,手上的針管也被甩掉在地上。
趁著眾人受驚的功夫,秦暖反應很快,一腳踹在一旁放手術工具的臺子上。金屬托盤被踹掉在地上,上面各式各樣的手術刀掉落一地,發出叮當哐啷響的聲音。
“秦暖,你竟然沒暈!你可真能裝!”白薇薇驚訝的瞪大了雙眼,見秦暖把手術工具碰掉到地上,吼道:“都還愣著干什么?快把她給我按住,別讓他跑了!”
一旁的醫生反應過來,立馬抬起手想按住秦暖。
秦暖一個冷眼掃了過去,嚇得醫生伸過來的手都哆嗦了一下。這個女孩面相看著挺溫和的,為什么眼神竟然能這么駭人,讓人一時不敢靠近?
秦暖冷喝道:“誰敢動我!我可是秦氏集團的大小姐,你們敢動我一根汗毛,我爸爸和哥哥絕對會讓你們走不出這個醫院的門。”
圍在秦暖身邊的醫護人員聽后,眼底都掠過一抹遲疑。
她們本想做完這次手術就全身而退,可是現在秦暖蘇醒睜開眼記住了他們的臉。如果他們再繼續非法奪取他人器官,勢必無法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