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長長的木質過道,將酒吧分成了兩邊,像是專門為陸警與水警準備的,左右兩側坐著陸警與水警,涇渭分明。
許飛進來的時候,這里已經坐了不少的陸警與水警,不過這個時候他們的矛盾還沒有發生,所以大家雖然分開坐著,但也相安無事。
說這里是酒吧,其實沒有那么的準確,因為這里還提供的飲食,在貴人俱樂部輸了一下午的許飛,來到這里的時候,要了一盤意大利面,然后又點了一杯啤酒。
想了一下,許飛坐在了酒吧的一個角落里,這里的視覺不錯,能夠看到整個酒吧的環境,相信一會如果陸警,水警打起來的話,肯定會非常的熱鬧。
陸警,水警雖然來了不少,但許飛并沒有看到兩位主角,水警馬如龍,陸警洪天賜。
許飛并不是很著急,反正自己還沒有吃晚飯呢,吃飽了看熱鬧更加的喲意思!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等許飛吃完的時候,酒吧內已經坐滿了人了。
只不過水警的狀態不是很好。
羅三炮為人陰毒狠惡,行事謹慎,策劃縝密,稍遇抵抗,則全船皆殺,不留活口,再加上這幫水警已經連續兩次去剿滅羅三炮了,卻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甚至連羅三炮的人影都沒有看見,這讓這些水警對于羅三炮從心底里就感到害怕!
所以此時他們的心情能好才怪呢。
不過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這樣的,許飛坐在那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這個人叫做太保與大嘴是馬如龍的鐵桿。
端著一杯啤酒的太保,走到一個正在寫信的大嘴旁邊,嘴欠的講道:“給你媽寫信啊?叫他不用擔心,過兩天就回來了!”
然后又走到一對情侶的身邊,“用不著依依不舍,振作點!”
最后走到了一群水警聚集的桌前,得意的講道:“喂,我說各位,能不能找到海盜還不知道呢,你們怕什么啊,那幫陸警在看著咱們呢,我們要拿點士氣出來!”
這兩年因為港府要撥錢給水警打海盜,所以陸警認為是水警拿走了本該屬于他們的福利,再加上水警這兩年確實是沒有打到羅三炮,所以自然是看這些陸警不順眼了!
這個時候馬如龍率先走了進來,大嘴立即詢問馬如龍是不是真的要去打羅三炮了,馬如龍點點頭,見眾人氣氛有些不太好,于是讓酒保上啤酒,他請客!
當然了,這個時候洪天賜也過來了。
相對于馬如龍,洪天賜此時的心情就不錯了,他剛剛在海外回來,因為自己的舅舅是華人探員的高層,所以洪天賜回來便是幫辦,與鎮三環的職位相當。
用意氣風發的年少有為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洪天賜接住了,差點掉在地上的啤酒后,來到了他們陸警坐的地方。
因為是剛剛在海外回來,所以洪天賜并不是很了解港島水警與陸警之間的矛盾,但隨著那些陸警將雙方的情況告訴他之后,洪天賜立即與陸警同仇敵愾起來。
能夠看得出來,馬如龍是這些水警的頭兒,當他來了之后,這些水警很快就被馬如龍給提升了士氣,沒有了之前的擔心。
眾人一起舉杯為他們明天晚上的出行,吶喊!
“什么人最強!?”馬如龍高舉酒杯大聲喊道。
“水警最強!”那幫水警與馬如龍一起高聲喊道。
“什么人最勇!?”馬如龍繼續問道。
“水警最勇!”那幫水警回答道。
“干杯!”
本來是挺好的一個口號,結果坐在一旁的那些陸警不開心了,尤其是坐在洪天賜旁邊的哪兩個陸警!
這兩人的杯中酒喝完了,本來是讓酒保上酒的,結果酒保卻被水警的人給攔住了,讓酒保與他們一起喝一杯!
這樣的行為讓那些陸警出聲了。
“你是賣酒的還是陪酒的啊?”第一個陸警喊道。
另外一個陸警就更加的陰損了:“有什么話等著上墳的時候再說吧!”
水警與陸警之間的第一個矛盾發生了,不過隨后因為馬如龍的勸說,算是穩定下來了,但很快陸警就發動了第二波語言攻擊。
這些陸警先是調侃馬如龍這幫水警,連羅三炮島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隨后又調侃海面上不安全。
“沙皮狗,聽說你明天要回老家啊?”
“是啊!”
“你家住在什么地方啊?”
“濠江!”
“現在海盜那么兇猛,千萬不要坐船啊!”
“那怎么去啊?”
“長翅膀飛過去啊!”洪天賜給這次的挑釁行為做了一個很好的結尾,引起了酒吧內所有陸警的哄堂大笑。
自然也引來了現場水警的怒目相視了。
太保與大嘴兩人這個時候也開始出聲反擊,表示陸地上的治安也不好,港島的陸警除了會吹BB,什么也做不了!
雙方的矛盾眼看就要打起來了。
許飛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讓酒保又給自己上了一杯啤酒,然后翹著腿,準備看港島陸警,水警大戰!
他們果然沒有讓許飛失望,隨著雙方在言語上的互相攻擊,終于發展成了全武行,期間馬如龍想要勸說,但被洪天賜潑了一杯啤酒,現場的情況徹底的失控!
“終于打起來了!”
許飛翹著腿,臉上露出了笑容,實際上這個時候,不管是水警,還是陸警,說他們半斤八兩也不為過。
水警是打不了海盜,陸警是保護不了陸上的治安!
許飛伸掉了一個不知道在哪里飛來的酒杯,然后繼續觀看。
這些人的身手也就是黃飛鴻那些民團弟子的水準,其中馬如龍與洪天賜兩人的身手最好,但許飛也發現了,他們頂多是豬肉榮的水準!
港島這個地方還是太小,而且國內的形式還沒有發生真正的巨變,所以真正的高手此時還是都在國內!
“謝謝啊!”
這個時候許飛順手拉過來一個凳子,直接接住了讓人給踹過來的太保,太保下意識的向許飛道謝!
“不用謝。”許飛呵呵一笑,指著一個陸警講道:“我看到了,剛剛就是這個人踹的你,上去狠狠的揍他!”
太保立即點頭,也沒有多想,直接朝著那個陸警過去了!
只是跑了一半,才感覺事情有些不對,他們水警這邊與陸警打的不可開交,整個酒吧都亂起來了,剛剛那個人竟然一副看戲的樣子,這讓他有些不平衡了。
轉生想要跟許飛理論一下,結果剛剛轉身,還沒有抬腳呢,剛剛踹了他的那個陸警,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又一次走到了太保的身后,朝著太保的屁股就是一腳,踹的那叫一個銷魂!
許飛再次用凳子接住了太保。
“你也太不小心了,被一個人連續踹了兩腳,太丟人了!”許飛幸災樂禍的講道。
此時的太保已經沒有心思去想許飛的事情了,讓同一個人連續踹了兩腳,太保確實感覺自己有點丟人。
沒有任何的廢話,直接起身,再次去找那個人了。
許飛換了一個姿勢后,繼續看戲。
這場大戲最終還是因為洪天賜的舅舅戚幫辦的到來,停止了。
戚幫辦原名戚海山,現如今在港島華警中級別最高的存在,手中自然也有槍了,兩聲槍響之后,終止了現場的打斗。
“身為警務人員,知法犯法,通通給我帶回去!”
在戚海山的身后有巡警跟隨,還有印警的跟隨,順帶說一聲,在這個時代印警的地位都比華警高!
現場的所有人都被帶到了警署,包括許飛。
因為這間酒吧內的客人就如同許飛在九十年代港島的和平酒吧一樣,基本上客人都是阿sir,所以那些巡警認為許飛也是某一邊的呢。
許飛并沒有反抗,而是乖乖的跟他們去了警署。
到了警署之后,許飛就坐在了最后面的長凳上,此時的港島警署實際上還保留著清政府的一些痕跡,比如在警署兩邊,還立有‘肅靜’,‘回避’這樣的牌子。
這里是警署,人家陸警的地盤,所以洪天賜等人在進來的時候,已經被放走了,反倒是馬如龍等人被留了下來。
馬如龍等人就坐在許飛的前面。
太保則是坐在許飛的前面,這個時候太保也已經冷靜下來了,想到了剛剛許飛做的事情,好奇的回頭小聲的問道。
“喂,兄弟以前怎么沒有見過你啊?你是新來的?”
因為許飛沒有跟那些陸警一樣被放,所以太保認為許飛是他們水警的人。
許飛笑道:“我不是你們水警的人,只是想出去喝點啤酒,沒想到竟然碰到了這種事情。”
太保點點頭,道:“那你挺倒霉的,不過你不用擔心,蝦叔一會就會來接我們了,到時候你就跟我們一起走。”
許飛點點頭,道:“謝謝,不過,我還是覺著你挺倒霉的!”
太保確實挺倒霉的,在整個打架的過程中,太保基本上是什么便宜沒占到,然后因為陰差陽錯的一系列事件,竟倒霉了。
不是讓人給踹了,就是端著一盆意大利面,想要扔到對方的頭上,結果掉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到現在太保的身上還有一股子意大利面的味道。
太保聽到許飛這么講,臉色變得尷尬起來,“要不你在這里待一宿吧!”
許飛呵呵一笑,沒有說什么。
很快水警的頭頭兒蝦叔也就是石克宣來了,與戚海山兩人爭執了一番后,戚海山也知道馬如龍這些水警明天就要出海打羅三炮了,所以并沒有真的為難他們,只是讓自己在石克宣跟前露了露臉之后,便讓馬如龍等人離開了。
許飛起身隨著馬如龍這些人一起走出了警署,警署內根本沒有陸警詢問許飛的情況。
走出警署后,許飛看到馬如龍正在向蝦叔道歉,而蝦叔則是表示沒有關系。
只是叮囑馬如龍明天不要出什么差錯。
等蝦叔離開之后,許飛叫住了準備離開的馬如龍。
“馬sir!”
馬如龍回頭這才注意到了許飛,臉上露出了狐疑的表情,顯然他也疑惑許飛怎么會出現在他們身邊。
“你是?”
許飛笑道:“我是剛剛在酒吧喝酒的,咱們并不認識!”
馬如龍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道:“不好意思,剛剛的事情連累到你了!”
“連累什么啊,他看戲看的才開心呢!”太保在馬如龍的旁邊嘀咕道。
馬如龍不解的看著太保,剛剛他光顧著與洪天賜對打了,并沒有注意許飛的事情。
不過太保也沒有多說什么。
許飛笑著對馬如龍講道:“馬sir,一起坐坐如何?”
馬如龍對于突然出現的許飛,還是有一些警惕性的,再加上他們明天就要去打羅三炮了,所以馬如龍拒絕了許飛的邀請。
“不好意思,剛剛你也聽到了,我們明天就要出海了,所以今天就算了!”
許飛無所謂的點點頭,道:“本來還想與馬sir你說說羅三炮的事情呢,既然馬sir你有公務在身,那就算了!”
說完之后,許飛直接轉身離開。
如果說剛剛還是許飛想要邀請馬如龍的話,現在許飛的餌放下了,馬如龍就不能讓許飛真的離開了。
他是太想出掉馬如龍,為他們水警處一口氣了!
“許公子,許公子!”果然在許飛還沒有邁出第二步的時候,馬如龍已經連忙叫住了許飛。
“許公子,你知道羅三炮的事情?”
馬如龍有些急切的看著許飛。
許飛微微點頭笑道:“確實知道一些他的事情,不過既然馬sir你不在意的話,那我也不好再說什么了!”
“在意,在意!”馬如龍趕忙說道。
“那你請我喝酒?”許飛笑看著馬如龍,剛剛雖說看戲看的比較過癮,但實際上許飛并沒有喝痛快,主要是一個人喝酒沒有意思。
馬如龍趕忙說道:“沒有問題,許公子你隨意挑選地方就好!”
許飛呵呵一笑,沒再說什么,但率先離開了這邊,而馬如龍自然是要跟著許飛了,至于其他的水警,都被馬如龍給趕回去了,跟在馬如龍身邊的只有太保與蝦叔的女兒愛華!
許飛并沒有找太貴的地方,只是找了一個還在做生意的大排檔坐了下來。
馬如龍坐下后,焦急的問道:“許公子,你真的知道羅三炮島在什么地方?”
許飛頗為無奈的看著馬如龍問道:“馬sir,有件事情我真的很想知道。”
馬如龍見許飛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而是詢問自己問題,心中雖然焦急,但也不敢得罪許飛,趕忙說道:“許公子有什么問題盡管問!”
許飛問道:“你們水警連羅三炮島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準備出海去打海盜,你們是準備去打個寂寞嗎?”
馬如龍神色有些尷尬,但隨即講道:“我們已經掌握了羅三炮這群海盜經常出沒的海域,只要到了那里,我們就能夠打敗羅三炮!”
聽到馬如龍的解釋,許飛都忍不住的想要給他們豎個大拇指,就他們這樣的,就算羅三炮沒有內應,估計他們水警想要打羅三炮也是不可能的。
“馬sir,關于羅三炮所在的海島在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你們這次想要去打羅三炮,肯定是會無功而返的!”
說到這里,許飛頓了一下,講道:“不對,是你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出海!”
聽到許飛這么講,馬如龍臉色頓時一變,但想到許飛既然主動來找自己,肯定不是為了過過嘴癮的,于是忍不住的問道:“許公子,能不能把事情講的清楚一些!”
許飛笑道:“很簡單,羅三炮已經知道了你們準備出海對付他的消息,你認為羅三炮會毫無準備的就讓你們輕輕松松的出海嗎?”
如果沒有自己的出現,在明天馬如龍等人準備出海打羅三炮的時候,他們的海船就會被炸毀!
出海打海盜,自然也就成了一個笑話。
許飛將這件事情告訴馬如龍等人,不是因為馬如龍是這部電影的主角,而是因為許飛需要馬如龍等人的幫助。
不然的話,許飛一個人完全可以偷偷的做這件事情。
同時許飛還需要用這件事情,讓自己在港島出名。
畢竟納蘭元述的探子還在港島打聽自己的身份呢,只要自己的身份越多,納蘭元述那邊就越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實底細,自然給他們帶來的震懾也就更多了。
說到底,許飛的這次港島之行,對于許飛來講只是一個小小的副本!
進入這個時代后,港島本身能夠發生的故事已經不多了!
馬如龍神色變的嚴肅起來,“許公子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情報?”
許飛微微額首道:“沒錯,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已經有人將你們出海打羅三炮的事情,告訴了羅三炮,對方甚至已經決定了,在明天晚上你們出海之前,將你們的戰船直接炸沉!”
許飛的話讓馬如龍悚然一驚,但隨即又感覺這不可能:“我們出海打海盜的消息十分的隱秘,外人怎么可能知道呢?”
許飛扶額,有些不想跟馬如龍等人對話了,“馬sir,我一個普通人都知道了你們要出海打海盜了,再說了今天你們與陸警為什么打起來啊?估計現在整個港島的人都知道你們要出海打海盜了,羅三炮憑什么不能知道?
你該不會真的以為羅三炮是海盜,在陸地上就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吧?”
馬如龍讓許飛說的有些臉紅,他們的保密措施做的確實不夠好。
“這么說明天晚上真的有人準備偷偷的炸掉我們的海船了?”馬如龍已經開始相信許飛的話了。
“難道你現在不是應該詢問一下,羅三炮在陸地上的內應是誰嗎?”許飛不知道是因為時代的局限性呢,還是因為馬如龍太過想要對付羅三炮了,許飛發現這個馬如龍總是將問題問不到點子上。
馬如龍其實是因為太想除掉羅三炮了,而且馬如龍自己本身也是水警,陸地上的查案探案并不是強項。
同時還有一個原因,馬如龍今天剛剛認識許飛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他還不是全部相信許飛。
許飛想了一下,講道:“好了,我知道你現在肯定還不是完全的相信我,我現在就住在福海客棧,等明天過后,你再決定來不來找我!”
說完許飛不再跟馬如龍說什么了,而是低頭吃自己的夜宵了。
馬如龍雖然不知道許飛說的這件事情是真是假,但馬如龍也明白許飛說的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了,他必須向蝦叔說明這個情況,甚至他們明天出海的行動,都需要重新部署了!
想明白這些后,馬如龍趕忙在自己的兜里拿出來錢,交給了大排檔的老板。
“許公子,你說的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大了,我需要盡快的將這件事情報告給我的上級,今天這頓酒算我欠你的,等解決了羅三炮之后,我再好好請你喝一頓!”
說完后,馬如龍便急匆匆的帶著愛華離開了,至于太保,馬如龍好像把他給忘了。
許飛看著毫無存在感的太保,好心的說道:“要不你再吃點!”
太保倒也沒有著急離開,主要是許飛提供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讓太保都有點不敢相信。
“許公子,你說羅三炮在港島真的有內應?”
剛剛馬如龍到走都沒有問許飛這個問題。
許飛微微額首道:“當然了。”
太保好奇的問道:“那是誰啊?”
許飛笑道:“想知道啊!?”
太保連連點頭。
許飛嘿嘿一笑,道:“就不告訴你!”
太保:“”
翌日!
許飛再次來到了貴人俱樂部。
在港島想要出名,其實很簡單,雖然這個時代沒有那么多的傳媒媒介,但許飛只要在一個圈子內出名了就可以了。
之前結交馬如龍是如此,現在來貴人俱樂部也是如此!
“許公子,您來了,快請進,快請進!”服務員見到許飛后,立即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許飛大方的將手中的鈔票遞給了服務員:“賞你的!”
服務員趕忙向許飛表示感謝。
“許公子,您是準備和昨天一樣嗎?”服務員問道。
許飛點點頭,道:“沒錯,昨天手風不順,今天肯定是要大殺四方的!”
“妥了,那小的現在就帶您過去!”
在貴人俱樂部的大廳內,有幾個人正坐在那里,與其他那些紳士名流相比,這幾個人顯得有些與現場的氛圍格格不入了。
一個個的兇神惡煞的,屬于那種一看就不是好人的!
有句話叫做穿上龍袍也不像皇帝,說的便是他們這種人了。
“這是什么人啊?這么囂張?”一個留著絡腮胡的男人看到許飛的樣子后,好奇的問道。
坐在他旁邊的那個人是這幾個人中唯一一個看上去像正經人的,這個人名義上是貴人俱樂部的服務員,實際上是周永齡的小弟,留在這里看場子的,貴人俱樂部陰暗面的生意,都由他出面!
這個人叫做大岳。
大岳回答道:“不知道哪里來的公子哥,昨天下午在這邊輸了幾千塊,眼眨都沒眨!”
那個滿臉絡腮胡的花名長衫,是現如今港島的通緝犯,但卻能夠堂而皇之的出現在貴人俱樂部,他也是周永齡的人。
長衫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道:“感情是個凱子啊!”
大岳笑道:“怎么有興趣?”
長衫嘿嘿一笑,道:“當然有興趣了,這段時間的老子正愁沒錢花呢!”
“老板每個月給你那么多錢,還不夠花啊?”大岳笑道。
“誰會嫌錢多啊!”長衫笑道。
“那好,我讓人幫你安排一下!”大岳無所謂的笑道。
“那成,我在房間等你!”說完以后長衫帶著自己的兄弟去了棋牌室。
許飛手中拿著鈔票,囂張的坐在賭桌上,一雙眼睛的全都落在了旁邊伺候牌局的女服務員的身上,根本沒有去看牌面。
“美女,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哥哥請你喝咖啡怎么樣?”許飛言語輕佻的跟那個女服務員聊著天。
女服務員的臉頰微紅,“許公子,您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
經過昨天下午在這里的銷金,許飛已然已經成為了這里的名人,這位叫做水仙的女服務員對于許飛自然是印象深刻了。
許飛笑道:“我怎么會拿你開玩笑呢,我只會把你捧在手心里!”
說著話,許飛隨意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牌面,直接將自己手中的紙牌給扔掉了,看都沒看荷官將自己的鈔票給收走了。
水仙雖然已經知道了許飛足夠多金,甚至昨天已經看了一下午,許飛輸了幾千塊了,但現在看到許飛一百多的籌碼說輸就輸,還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心中還是忍不住的驚訝。
不過驚訝之余,水仙也有點小興奮,畢竟許飛現在展現出來了對自己的意思,要是自己能夠靠上許飛的話,那豈不是掛上金龜婿了?
“許公子,還真是只愛美人不愛江山啊!”在許飛的旁邊坐著一個年輕人,笑著調侃許飛道。
“唉,錢嗎,沒了可以再賺,這女孩子嗎,要是一不小心可就落到別人的懷里了,所以我一直奉行的都是手快有,手慢無的原則!”許飛看著自己身邊的這個年輕人,笑道:“倒是你何公子,雖然你們何家在港島也算是名門望族了,你更是一名律師,但我怎么聽說何老爺子還沒有把家里的生意交給你來負責啊?”
坐在許飛身邊的這位,叫做何中!
這個名字可能有些陌生,但實際上這個人就是中何歡同父異母的那個哥哥,與陳夢吉在法庭上開噴的那個律師!
在這里碰到何中,倒是許飛意料之外的事情,昨天下午的時候,許飛就在這里的賭場看到他了,當時許飛自然是裝作自己不認識他的樣子了。
自從來到港島之后,許飛也看過報紙,沒有看到過關于何家的新聞,許飛便知道何歡等人在港島的劇情還沒有展開呢。
至少,這件事情還沒有到陳夢吉來港島的時候。
至于何中身后的何家!
他的父親何西爵士是港島的第一代華人買辦,因為其留過學的背景,與洋人的關系非常好,同時也是港島華人中,第一個拿到英倫爵士爵位的存在。
另外他也算得上是港島開埠以來,第一位華人首富了!
作為華人首富的兒子,此時的港島還沒有那么多的奢侈場所,何中來這里消費也是理所當然的。
即便是為了何家的家產,何中也會將自己的那個沒見過面的弟弟,直接弄死的!
對于許飛的調侃,何中神情微微一凌,道:“家族生意是家族生意,我是我,再說了,我父親就我這么一個兒子,我們何家的生意早晚也會落到我的頭上的!”
許飛呵呵一笑,道:“那我就先恭喜何公子了!”
何中沒有說話,許飛則是繼續挑逗那個女服務員。
其實剛剛許飛開牌的時候,大岳已經進來了,看到許飛那副紈绔的樣子,大岳呵呵一笑,何中的背后有何西爵士,即便是周永齡也沒有膽量得罪,他們自然是不敢騙何中的錢了,再說何中又是港島第一個華人大律師,就算是想騙他錢,都不一定能夠騙到。
所以大岳他們從來沒有招惹過何中。
不過許飛就不一樣了,昨天下午許飛出現在貴人俱樂部之后,沒多久,隨著許飛紈绔的性格被這些人發現,他們已經有人調查許飛了。
但調查的后果就是一片空白!
一片空白就代表這個人沒有什么背景,至少大岳等人是這么想的,尤其是他們知道許飛是住在客棧的時候,更加確定許飛可能就是一個在海外或者是國內來的紈绔,這樣的人,他們最喜歡了。
這個時候大岳湊到了許飛的身邊,微微的彎腰,道:“許公子!”
許飛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道:“干什么?”
看到許飛囂張的態度,大岳面不改色,依然是面帶笑容的講道:“是這樣的,我們俱樂部有幾位朋友想要開一個私人的賭局,不知道許公子你感不感興趣!”
許飛瞥了大岳一眼,問道:“私人賭局?玩的大不大,要是玩的太小的話,那可沒有意思啊!”
大岳見許飛這么回答,趕忙講道:“大大大,肯定大啊,要是太小的話,我們也不敢驚動許公子您啊!”
許飛這才點頭道:“這還不錯,說實話,你這邊吧,什么都好,就是賭的太小了,想翻本都沒機會!”
大岳笑道:“許公子今天鴻運當頭,肯定是會大殺四方的!”
許飛起身,做出一副要跟著大岳去的樣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對了,水仙跟不跟我去啊?她要是不去的話,我可不去啊!”
“說實話,輸贏無所謂,我就是想看著水仙開心!”
水仙站在許飛的旁邊,臉色在再紅!
大岳趕忙講道:“水仙自然是要過去伺候許公子了!”
許飛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道:“前面帶路!”
大岳道:“水仙還不伺候好許公子!”
說完之后,才轉身離開。
看著許飛離開的背影,何中不屑的笑笑:“廢物!”
跟在大岳的身后,許飛來到了長衫所在的棋牌室,許飛像是根本沒有注意到長衫等人自帶的壞人氣質一樣,囂張的坐在那里,道:“我聽說你們是準備玩大的,準備玩多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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