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焱從廁所隔間出來。
在洗漱處。
打開水龍頭,用手接水,洗了一把臉。
使勁搓了搓臉,把先前的憂郁與悲傷搓走。
那熟悉的笑容與淡定從容又回到了他的臉上。
自己真沒想到前世哥在脾氣犟這方面與前世的自己有的一拼,都是不撞南墻的狠茬子。
不過結局都很感人,兩人都死于非命。
這一世的自己可萬萬不能再干這傻事了。
回到,飯局現場。
同學們都來齊了。
這個年紀,還是挺守時的。
女生也沒有化個妝需要幾個小時的毛病。
此時蔡思允就是全班最亮眼的女。
大家都沒想到,她微微一打扮,直接就往校花的身份上靠了。
很多男生,女生都圍在她身邊嘖嘖稱奇,問東問西。
大包廂門口,飯店的老板此時也已經在哪等著了,一見到曹焱立刻問道:“曹老板能上菜了嗎?”
曹焱看了一眼包廂里面的眾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而且時間已經到了七點了:“上吧!”
“行!我這就去安排。”
“謝了!”
“客氣,應該的!”
在酒店老板走后。
曹焱看向席間,想找一個位置坐下。
“曹焱!這邊!”歐玲玲看見曹焱四下張望,立刻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喊道。
又是上次那桌。
也還是上次那些人。
曹焱帶著笑容走了過去,坐下,沒一會兒菜就端了出來。
大家開心的吃了一陣之后。
發現身邊不專心吃飯,而是隔三差五就盯著自己看的歐玲玲,曹焱終于忍不住了,“我說,你吃飯不用心也就算了,可你沒事老看我干嘛?怎么覺得我秀色可餐?長的帥想咬上一口?”
曹焱百分百保證自己臉上沒東西,剛才在洗手間搓臉的時候,自己就仔細看過了。
就在曹焱等著周圍人嘲笑自己不要臉之時。
誰知周圍聽到這話的人,沒一個人反駁他的,全都笑了。
歐玲玲肯定不是想看曹焱長的帥不帥,而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哭過,現在聽到他能這么淡定的開玩笑,她也跟著開心:“是!是!你最帥了!”
“刀哥,你一直都是我心中最帥的那個……”
“哈哈!”曹焱也被這馬屁逗樂了。
……
大家吃的很開心。
不過當大家酒足飯飽,準備走的時候。
崔清妙站起來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17號就要考英語了,最近大家在多努力,努力!”
“啊!崔導,咱能別在這么開心的日子說這事嗎?”
“我一聽英語兩字,腦瓜子就嗡嗡的……”
頓時,開心的飯局就變成了訴苦大會。
“對了,曹焱,你復習的怎么樣了?”歐玲玲問道。
“我早考過了四級,這次報考的是六級。”
“我暈!你都考過了?對了考過六級之后,你考不考托福?”
“考那玩意干嘛?”
“你不出國?”這時國內無數的聲音都是在鼓吹,外國的月亮比較圓。
很多人也都削尖腦袋向外跑。
“不去,國外有啥好的。”曹焱吐了句槽,要是讓你們知道2020年國外有多坑爹,估計你們就知道錯了,曹焱還記得一個叫河山碩的人渣,得了新冠還在替漂亮國鼓吹,可誰知道漂亮國的醫院把他垃圾一樣,隨便弄弄就讓他等死了,好笑的事,那丫的竟然不知道,繼續發微博吹那邊情況有多好,后來被人曝料掛了。
曹焱記得當時這事出來時,評論下清一色點贊的帥哥美女,就連曹焱自己只要看見這樣的消息都全都不吝嗇點滿了贊。
當然這只是其中的一個,那一年出可出現了無數打臉與專制各種不服的精彩事件。
讓國內的吃瓜群眾們,吃了一年的大瓜!
“你就吹吧,就算你想出去,別人都不一定要!”歐玲玲拆著曹焱的臺,不過她心底卻嘆息了一聲,如果曹焱現在學的還是醫的話,那說不定,應該是一定能出去,他外科手術的水平是真的強。
而現在國內在經濟領域的學術成就對于國外來說,就是弟弟都算不上。
別人根本就不稀罕國內學經濟的人才。
“有機會出去,還是可以去看看的,畢竟國外有很多東西,國內暫時還是比不上!”崔清妙很欣賞曹焱那正確的三觀,不過還是說了一句公道話。
“嗯!到時再說吧!”曹焱敷衍的應付了一句。
“切,你蹬鼻子上臉,崔導就是那么客氣一說,你還當真了……”
“誰叫咱臉皮厚呢!”曹焱并沒有爭辯,這時放嘴炮說服別人有什么用?
……
結了賬,只花了兩千,本來是二千一的,老板抹了個零頭。
大家在酒店門口與崔清妙分開了。
她在校外的職工宿舍區。
“崔導我送你回去吧,那一路挺黑的!”曹焱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9點多了,今天大家都挺開心,所以聊的久了點。
“那就麻煩你了,”崔清妙也不客氣,最近這里到處在搞開發,也微微有點亂,讓她一個人回去,她心里也有點怕。
“沒事!”
看著曹焱與崔清妙兩那離開的背影,卓安光捏緊了拳頭,咬了咬牙,心底罵了一句:“艸!馬屁精!”
走在漆黑的水泥路上。
曹焱從褲兜里掏出寧擁軍送他的手機。
打開手電筒的功能。
照著兩人前面的道路。
“這手機就是寧總送的?”感覺氣氛有點沉悶的崔清妙,找了個話題。
“嗯!”曹焱淡淡答道。
“我記得這手機挺貴的,好像要九千多。”崔清妙的手機還是三年前考上研究生時,用盡了自身的洪荒之力才湊夠錢買的。
最近她一直都想換個手機,因此對現在市面上的手機都有所研究。
“收智商稅而已,其實如果寧總愿意給我五千塊,我都愿意把這手機還給他。”
“呵呵,小伙子,凡事不要總盯著那點錢嗎!”
“沒辦法,想創業沒啟動資金。”
“所以,你就到處賣身?”
“崔導,咱能不能別說的那么難聽?”曹焱苦著臉吐槽道。
“難聽?你天天說找富婆都不嫌難聽,我說賣身咋了?你還不知道連我都差點被你害慘了!”
“咋了?”
“也不知道那個嘴碎的告到我爸那去了,害我被訓了一番。”崔清妙恨恨的瞪了曹焱一眼。
當然她把事情說嚴重了點,他爸并沒有訓她,只是問了問她情況,她就把那天曹焱的解釋說了一遍,他爸聽了也理解,并沒有說什么,大學生不開玩笑,那就不叫大學生了。
“我暈!誰那么缺德?這次算我不對,改天請你吃飯吧!”
“吃飯就不用了,對了那天帶我去安百集團轉轉就行!”
這話讓曹焱有點好奇:“你去那干嘛?”
“想去她們的下屬金融機構混點經驗,你應該知道那句話,書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不真刀真槍去干上一票,很多事總感覺差了點意思!”也許是在今天晚上喝了幾杯啤酒,又被這冷風一吹,酒精上頭的崔清妙,感覺與她名字有點不像。
此時國內的金融機構還是關著門,自己玩自己的,特別是在97亞洲金融風暴,見識過金融的破壞力之后,國內對金融的態度更加的小心,這讓崔清妙覺得自己學的金融學知識有點英雄無用武之地。
在國內處處束手束腳的她,也充滿了對外面,也就是國際金融市場的向往。
不過這話也讓曹焱有點好奇,按理來說,她爸都是東大的校長,怎么著秦家那群人也要給點面子吧?
“崔校長?”曹焱只說了這三個字就沒有向下說,有些事不用說的太透。
崔清妙顯然也知道曹焱的想法,擺出了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我爸那個老古董不愿意去求人,我也很絕望啊!對了,你在班里別說我家的事!”
“嗯!可姐!我只是去掛個名啊!”曹焱同樣一臉的生無可戀,別人也許不知道他與安百集團的愛恨糾纏,可說出這些話的崔清妙,曹焱可不認為她不知道。
“你雖然說是去掛個名字!可你能見到最高層啊,你只要幫姐姐搭個橋,剩下的姐姐不麻煩你,我自己搞定,這沒問題吧?”崔清妙打蛇隨棍上,瞬間就算認了曹焱這個弟弟。
這還能怎么推辭?怎么說?
“行!那你明天跟我們一起去吧!”
“明天?”崔清妙想了一會,感覺明天去,見到高層的機會挺大的:“OK!明天什么時候去!”
“下了第一節課。”
“那好,我到時在校對面的公交車站臺那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