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曹夏菊家。
在她家的大廳中已經擺了兩桌了。
不是開飯。
而是……
一桌是男人們的撲克,是曹焱的那幾個姨夫,在打著斗地主。
一桌是女人們的麻將。
看見兩人,林文靜趕緊對秦夢夕招手:“嫂子快點過來,這位置是留給你的。”
她正坐在一個位置上,胡亂的扔著牌。
而另三個位置分別就是曹焱的三個姨娘。
曹焱的老媽曹春菊是不會打撲克與麻將的。
這時,曹夏菊也站了起來,把位置讓給了在一旁看的韋慶蓉,嘴里說著到后面廚房去看看,可卻對曹焱使了個眼神。
曹焱知道這應該是她有事要單獨跟自己說。
于是拍了拍秦夢夕的肩膀,讓她過去。
“我不怎么會打這邊的麻將!”
“隨便打打,遇到這三個賭神,賭圣,賭俠難道你還想贏?”這外號是徐立東幫她們三姐妹取的。
“哦!”秦夢夕想想也是,于是一臉淡然的走到林文靜讓出來的位置。
而曹焱跟在曹夏菊的身后向后廚走去。
廚房里現在有好幾個人。
曹春菊,徐立東,劉永良,現在加上曹焱與曹夏菊。
沒辦法在四姐妹的家里,曹焱這些男孩子地位弄不好也就比家里的狗都高上一點,當然貌似他們家里都沒有養狗,所以說三兄弟現在的地位是最低的。
“焱仔,昨天你讓小秦幫他們買手機的錢,等下我們出去,當著小秦的面把錢給你!”
“給我干嘛?”曹焱愣了愣,看向了表兄弟倆。
“昨天老動回去跟她爸媽顯擺了。”徐立東吐槽道。
“怎么?這么貴重的東西你們叫人買了,還不能說了?焱仔,你們也太不懂事了,這要是被她家里人知道,以后那不是看不起焱仔嗎?”
曹焱無語的在心里吐了個槽,自己白嫖她家的東西,這幾部手機與之一比。
只能用兩個字“呵呵”來表示。
看的出來,聽到曹夏菊這么說的曹春菊也很緊張,上次曹焱被人踹了的事,還壓在她心頭沒有消散。
“還有立東,你這么大的人,還問老弟要東西,而且還是萬多塊錢的東西,你也好意思?”曹夏菊巴拉巴拉的又對一旁的徐立東數落著。
“那個,姨媽真沒事!這東西也是你看著貴重而已,對她來說真的比不上,你給我們一毛錢買糖吃。”曹焱辯解了一句。
當然這說一毛錢搞不好還說重了。
“我什么時候那么小氣過?”聽到曹焱這話,曹夏菊微微的放了點心,因為昨天夜里三姐妹就把下午發生的事,完完全全了解了一遍,當時就怒火中燒,把自家孩子罵了個狗血淋頭。
沒打電話去曹焱家,是知道曹焱家的隔音效果不好,不方便說話。
因此才等著曹春菊過來再告訴的她。
“不過這也不好,這錢必須要給!”
“姨媽你這么一給,那才叫害我,你讓她怎么想?合著她送點東西給你們?你們把錢又退給我?是不是沒把她當一家人啊?”曹焱說了一句。
這話貌似也有道理,姐妹倆對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那其他人就算了,不過,立東拿你的手機,必須還給你!”這部手機不是秦夢夕買的,應該就沒那問題了。
“媽!憑什么?”徐立東一聽別人都沒事,就他一個人要還,他立刻不樂意了。
“哈哈,”曹焱與劉永良得意的笑了起來。
不過隨后曹焱又開口了:“姨媽,這手機是我幫一個朋友忙,他送的,送了兩部,我一個人用,也浪費,給倒西哥一部也沒問題。”
“這畢竟太貴重了。”
“沒事,以后你多讓我混幾頓好吃的就行。”
因為曹焱是單親家庭,從小曹焱這些姨就沒少幫他家。
當年曹焱小時候跟著曹春菊還在林場時,沒辦法帶曹焱,就是曹老三,與曹老四兩人幫忙帶著曹焱。
“你這孩子,這話說的,你什么時候來姨媽虧待過你?”
“你看這不就行了。”
“真沒事?”曹夏菊還是不放心的又問了句。
“真沒事,你是經常看那些八點鐘的電視劇嗎?電視中,那些個家里有錢看不起夫家,婆家的,那個是不成天吆五喝六,防對方親戚跟防賊一樣?她肯買東西就說明她沒有看不起這事!”曹焱又打了個比喻。
這下算是勾出了,曹春菊與曹夏菊兩人對八點檔電視劇的回憶。
想想,好像跟曹焱說也的差不多。
“那這次就算了,下次可千萬不能這樣,好了我出去打麻將,等下輸點零花錢給小秦。”曹夏菊一見事情說開,也解決了。
手又癢了起來。
“大姨,你也出去看看吧,別讓你那幾姐妹聯合起來欺負你兒媳婦。”徐立東見自己老媽跑了,連忙對曹春菊說道。
有長輩在,幾人有很多話不怎么好說。
見曹春菊還有點猶豫。
劉永良也跟著說道:“大姨,放心這里我們幾個人能搞定。”
“那我出去看看,有什么事你們叫我。”
最終,曹春菊選擇了出去看看。
“總算走了!”見兩個長輩走了,徐立東終于放松下來,三人一邊整理著食材,一邊聊著天:“被老動害慘了!三火,你是不知道昨天半夜就開始三堂會審,把我罵的個狗血淋頭。”
“哈哈!”曹焱想想那畫面就被逗樂。
“下次別帶老動一起玩,那坑貨!”劉永良也跟著吐槽,昨天他也不輕松,被自家老媽一陣的數落。
“對了,昨天你老婆在,我不好問,你伯父那邊的,那幾個狗日的嬸娘,堂哥,堂姐前一段時間傳你的事,是不是真的?”
徐立東嘴中的伯父,是曹焱爸的那邊的親戚,自從曹焱改了姓,沒有跟那邊走后,他們總是想著看曹焱這邊倒霉。
“他們怎么說?”
“說你被醫院的領導打壓,被害得轉系,你以前的女朋友在得到消息后立刻與你分手了,那段時間,大姨還蠻傷心的。”
“就是,那幾天我還準備喊我戰友辦忙去套那幾個狗日的麻袋,也是倒西哥說地方太小了,而且還算有點親,打了有點不太好意思。”
“艸!那幫狗日的!這么大人了,還那么愛嚼舌根!”曹焱罵了一句,當時害得自己跟曹春菊打電話還哭了。
“這事?是真的?”徐立東一聽曹焱這么說就明白了。
“嗯!那段時間比較倒霉。”
“MB,這幾個狗日的不好打,要不我們去把醫院那孫子打一頓吧?事都是那孫子引出來的,反正有車,晚上套他麻袋,打了神不知鬼不覺。”徐立東提議道。
“好!剛好昨天受了一肚子氣沒地方發泄,我就不相信我們三個去,還套不了他的麻袋?”劉永良跟著咬牙道,剛退伍回來的他,對自己的身手還是挺有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