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曹焱還并不知道,自己的辣椒醬被人盯上了,不過就算被盯上了他也不怕。
就算是同樣的東西,同樣的工藝,同樣的設備,那怕還是同一套流程的工人,他也不怕,沒有自己的授權,誰都別想把這種扯淡的辣椒醬做出來。
現在讓他頭疼的是,該怎么讓自家老媽見完這三家人。
兩人還能全須全尾的撤退。
這是個世界級的難題!!!
不說解決了。
這隨便想想——曹焱就感覺自己腦闊一陣陣的疼!
曹焱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又看向了車站進口的位置。
剛才曹焱打過自家老媽的電話,知道她乘坐的客車已經進入了市區,他算好了時間從候車室里出來,守在了下客區。
沒過多久。
便看見了上林到藍洋的客車,從車站進站口的位置駛了進來。
曹焱跟著一群拉客住宿的大媽們,一起走向了長途客車的下客停靠點。
看著曹春菊自己提著大包小包,還讓自己從車后廂又扛出個大包來。
曹焱忍不住吐槽了:“曹師傅,你終于想通了,準備搬家來藍洋住了?”
“不是。”
“不是,那你拿這么多東西?”
“是你三姨讓我帶來給文靜的。”
“有這么多?”
“主要是被子,棉衣占了很多地方。”
“那個懶鬼,她先前不知道自己帶啊?”
“開始沒想到你在這接新,這些東西本來是想通過郵局寄給她的,昨天你三姨聽說我要過來,讓我順便幫忙帶來。”
“曹老三還真會使喚人?”曹焱把兩個大包扛在了肩上。
等等!曹焱突然腦子靈光一閃。
貌似,林文靜那丫挺的就是個不錯的借口。
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
想明白這點的時間管理,兼計劃大師曹焱一掃先前的沉悶,呵呵一笑。
帶著曹春菊來到一輛紅旗轎車前。
打開后座的門,把肩上的編織袋取下來。
“嗖!”
“嗖!”兩聲就扔了進去。
“小心點,別毛手毛腳弄臟了文靜的被子與衣服。”曹春菊看著曹焱那粗魯的動作罵了一句。
“放心,車里面比我臉都要干凈,別人還嫌棄你那兩個在公交車上的背包臟呢!”曹焱抹了一把額頭加臉上的汗水與油漬,扛著這兩個大包。走了十來分鐘,在這九月末的天氣,想不出汗都難。
這些車,公司有專用司機,在公司不出車的時候,為了讓自己顯得不是那么白拿薪水,他們可是天天清潔的。
說比曹焱臉還干凈,絕對不是夸張。
“就算干凈也不能這么扔,萬一扔壞了呢?”
“曹師傅,來來,你把衣服扔壞給我看看。”曹焱習慣的抬杠,可他卻沒看見曹春菊的臉色越來越黑。
“啪!”他肩膀被早就忍了一肚子火的曹春菊狠狠的拍了一下。
曹焱連退幾步,摸著被打的火辣辣的肩膀,低低說了句:“最煩你們這些說不過就動手的人,一點武德都不講。”
“我都忍了好幾天了,你還在嘰嘰歪歪。”
“我什么時候又惹你了?”
“你自己心里有數。”
好吧,曹焱心里有數了。
曹焱尷尬笑了笑,討好的打開車內的小冰箱,問道:“要冰水嗎?”
“有不冰的嗎?”曹春菊問道。
“就知道你事多。”曹焱從一旁的座椅上拿著一瓶他早就放在車里熱著的礦泉水。
曹春菊瞪了他一眼又準備拍他。
曹焱趕緊轉移目標:“曹老大,您老人家是坐前面還是坐后面?”
“坐前面,坐后面我怕暈車。”
曹焱把前面副駕駛的車門打開,讓曹春菊坐了進去。
自己跑去了駕駛發動了車子。
汽車平穩的行駛在市區內的道理上。
“說說吧,究竟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少給我裝糊涂?”
“曹老大,我叫你叫媽了,咱們能不能說直白點,這么猜,很傷腦細胞的啊!”
“你還裝,就是你跟夢夕與葉春芳女兒的事啊!”
“這就是個誤會。”
“什么誤會?”
“你讓我慢慢跟你說……”
曹焱把自己找工作遇到葉琳瑤與秦夢夕的事簡單說了一下,當然,自己打電話推銷自己以及與她們簽的合同什么之類不好的過程,曹焱全都選擇了沒說。
敘述的很平淡,完全展示了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三好學生想找一份零工的優秀日常,不過,由于自己太優秀,在找工作時遇到了兩個,嗯!三個女性老總。
接著,美女老總死活要賴上自己的事。
聽曹焱說完,曹春菊半天沒回過神來。
可她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
就是轉頭看向車門。
這個動作把曹焱嚇著了,以為她現在用手拍都不過癮了,想找破窗錘來給自己一下:“曹師傅,你想干嘛?告訴你那東西一打我就得掛了。”
“我想跳車回去。”曹春菊一副沒臉見人的樣子。
這把曹焱逗樂了:“為什么?”
“為什么?你一下勾搭了三個,你叫我去見到葉春芳怎么說?去見到夢夕她姐與她爺爺怎么說?見到那個什么寧凝雪的家人怎么說?”
“這你還好意思怪我?不是你叫我多談幾個好有的選擇的嗎?”
“放屁,我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你敢說你沒說過,在那年……”突然,曹焱閉上了嘴,神色也變的黯然了下來。
那是上一世自己老媽曹春菊在自己二十七歲還沒結婚時說的話。
原話的意思是曹焱年紀有點大了,再也沒時間拖了,干脆一次多談兩個,到時候選個最合適的結婚算了。
現在也不知道,自己那個世界的老媽怎么樣?
“在那年?怎么你沒話說了吧?早兩年你還高中呢,還那年……???你怎么了?”突然看見曹焱表情不對的曹春菊小心的問了一句。
“呼!”曹焱長長的吐了口氣,搖了搖頭,笑容又浮現在了臉色說道:“沒什么。”
可經過這么一打岔,曹春菊也不想繼續糾結這個問題了。
“唉!你大了,有些事你自己拿主意吧,不過千萬不要弄出事來。”弄出事來這幾個字,曹春菊說的很重。
曹焱知道這應該就是后世的,千萬別弄出人命來,這個意思。
“放心,我心里有數,其實這事真的不怨我?”
“不怨你,難道還怨我?”
“曹師傅,你還別說,這事最少三分之一怨你!”
“哈哈,”曹春菊被氣笑了:“我這算不算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你告訴我,你腳踏幾只船,我壓根知都不知道,這也能怪到我頭上?”
“這還真是你的鍋。”
于是,曹焱把葉春芳第一次看見自己,應該就認出了自己,一直就追著趕著要把葉琳瑤送給自己滾床單的事說了出來。
說完問道:“你說是不是?”
曹春菊沉默了。
“怎么樣沒話說了吧?”曹焱得意的笑了。
“就算這個是我的關系,那其他兩個總跟我沒關系了吧?”
“夢夕那是因為我幫她爺爺做了手術,而寧凝雪那邊,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曹老大,你再仔細想想,你是不是跟我老爸還救了或者幫了什么人?你一下沒記起來的?要不咱外婆,外公,以前打戰的時候,幫助了什么老首長?老將軍什么的?”
因為寧凝雪家明顯與軍隊有關,曹焱這才有此一問。
他可記得小時候,自己外公可是跟他們幾個表兄弟說過以前他們那一輩才十幾歲就當兵打戰的事。
萬一那時候,他一個班的兄弟就有寧凝雪他爺爺,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應該,沒這事吧?”曹春菊不確定的答了一句,接著陷入了沉思,她覺得自己得好好想想。
免得真的冤枉了曹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