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舞臺后面,郝槐押著新郎走到這里來。
“唔唔唔!”
見對方拼命掙扎,他松開正捂住對方嘴的手,順帶一把將其推開。
差點被推到摔一跤的新郎,壓抑不住臉上的憤怒,轉頭質問: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郝槐看了他一眼,低頭拍了拍自己的衣袖。
“我姓郝。”
“聽說,你名下有個建筑公司是吧?”
見對方有恃無恐的樣子,經商多年的新郎,一時間也有些拿捏不準,只是在心中想,可能會是那個敵人來自己婚禮上找事。
“你,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想說什么?”
郝槐摸了摸自己的光頭:“你應該知道才對。”
“為了降低修建成本,瞞著其他人暗中使用劣質建材,導致施工過程中三名工人死亡。”
“如果不是當天那里恰好發生了一場地震,這事或許還真就被你掩蓋過去。”
新郎聽到這話,臉上一白:“你你在胡說什么,我要告你污蔑!”
郝槐很平靜:“告我?你可要想清楚,雖然地震毀掉大部分證據,但當時現場的監控錄像,卻可以證明事故在地震前就已經發生。”
“不可能,那段監控錄像早就毀了!”
“你不可能知道!”
他瘋狂否認。
即便知曉對方已經提出這件事,那就說明肯定是有底氣的。
但新郎還是抱著最后的一絲僥幸,不想承認。
當面前的光頭拿出一份U盤后,他徹底陷入絕望,伸手就想將其搶過來。
可惜,在體型方面對方更占優勢。
郝槐一個勾拳擊中新郎腹部,吃痛之下他跪倒在地。
“我就不打你臉了,畢竟這婚還是要結下去。”
一聽這話,他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求求你,看在我老婆跟你們是同學的份上。”
“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錢,還是公司,實在不行,這婚我不結了,她人我都讓給你們。”
郝槐手舉U盤,看著跪在地上跟可憐蟲一樣的新郎,搖起頭:
“你誤會了,這個東西我完全沒打算拿來用,我跟我朋友只是受邀來參加這個婚禮,順帶來通知你。”
說著,那U盤被丟到地上。
新郎一見,拼命爬過去抓住抱在懷中,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見U盤被奪,郝槐臉上不為所動,平靜說:“你的死期已至,但不是我帶給你的。”
“等你死后,你的一切都會煙消云散,真相將重現于世,還三條冤魂和他們家屬一個公道。”
說完,他轉身離開。
等郝槐回到婚禮舞臺前,卻見現場已經亂成一團。
一群人在婚禮舞臺下面圍著,而伴郎伴娘團則站在舞臺上,把新娘結結實實圍住中間保護住,避免咸豬手的同時自己卻遭罪。
“槐子,這邊!”
人群之中,陳天輝擠了出來,揮著手。
“怎么回事?”
郝槐也沒想到,對方會把動靜搞得這么大。
“哎!別說了,趕緊準備跑路。”
陳天輝二話不說,朝婚宴廳外溜去,他也趕緊跟上。
等兩人走出新麗大酒店,這才徹底松了口氣。
“呼,你跟那新郎,在舞臺后面說什么呢?”
“沒什么,就是聊了幾句。”
一聽這話,陳天輝忍不住笑起來:
“你是不知道,那新娘有多搞笑,我問有多少人想上來親她的時候,嚇得臉都白了。”
郝槐搖起頭:“有意思嗎,這樣做?”
“有啊,你忘了咱們小時候有次去參加婚禮,看到新郎吻新娘,你就哭著說要去親新娘。”陳天輝扭頭看向他。
郝槐仔細回憶了一下:“你確定那是我?而不是你自己。”
一聽,陳天輝有點心虛,趕緊敷衍過去:
“啊,反正就是有這么一回事,不是你就是我,真感覺像找回青春了。”
“說的好像你沒有青春一樣。”
……
兩人一路懟,乘車離開。
等到下午,他們又去同學會預訂好的飯店。
飯店包間里人不少,見到陳天輝跟郝槐進來,一些人跟他倆打起招呼。
剛坐下,屁股還沒捂熱乎,就有人說叨。
“沒看出來啊,你小子挺損的,居然自己先跑了。”
首當其沖的自然是陳天輝,當然他也沒在意,只是笑了笑:
“玩嘛,反正一般的祝福也啥沒意思。”
其他人一聽,臉上有些古怪。
“你還不知道?”
“知道什么?”見這些人臉色不對,陳天輝有些疑惑。
他身旁一人,主動解惑:“婚禮結束以后,新郎出車禍墜橋死了,新娘算是守活寡,而且不僅如此新郎的公司也被曝出大問題。”
“怎么回事?”
陳天輝有些好奇,這喜事怎么一下午,突然就成喪事了?
“哎!這不電視正播著,我把聲音放大點。”有個人說著,打開包間里的液晶電視。
“今天中午,我市乘舟建筑責任有限公司董事長,在婚后駕車墜橋意外去世。”
“而在打撈過程中,有關于今年六月,該公司負責的一項工程,在施工中由于小規模地震引發坍塌事故的監控視頻,也被曝光。”
“根據監控錄像顯示,在地震發生前,該工地就已出現嚴重坍塌事故,造成導致三人當場死亡,五人重傷,三十二人輕傷的特大安全事故,因為與地震發生時間較為吻合,最終此時以災害導致平息……”
“在這起特大安全事故中,由于乘舟建筑責任有限公司使用劣質建材,才導致這場悲劇的發生。”
“因此該公司接下來還將面臨巨額損失賠償,以及追繳罰金……”
看到這里,包間里的人都忍不住咋舌。
“這校花也太倒霉了,大婚當天居然碰上這樣的事。”
“是啊,而且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就說看那老男人不像好人。”
“切?你得了吧,之前還巴不得貼到人家跟前攀關系。”
看到這則新聞的人,都議論紛紛。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身邊的郝槐臉上毫無波動。
等同學會結束,兩人走出飯店,天色昏暗,陳天輝醉醺醺的說:
“對了,現在你該幫我聯系你那朋友了吧?”
見好哥們問起這事,郝槐點頭答應,便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好了,他說馬上過來。”
他剛打完電話說完,轉過頭,身后的人卻不見了。
郝槐走近一看,才發現有個黑漆漆的豎井,唯獨沒了井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