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絕對是個S!”
睜眼醒來,陳天輝罵罵咧咧說了一句,就先關掉物理的兩個閥門,隨后迅速來到衛生間里先淋個冷水浴。
皮膚上火辣辣的疼痛,比起之前那次在臥室的爆炸還要強烈。
冰涼水溫下,逐漸降低他皮膚呈現的灼燒感。
比起上次的爆炸,這次陳天輝還多被火燒了一會兒。
所以,現在他整個人就跟個煮熟的大蝦一樣,皮膚火紅。
“啊!”
在冷水下,他發泄吼出來。
不是因為疼,而是因為又被那死神給耍了。
因為剛復活,光顧著喝酒酒精中毒去了,偏偏忘了電閥和煤氣閥沒關。
陳天輝雙手撐著墻壁,仍由水流從肩膀,從鎖骨和胸肌上蜿蜒滑下,途徑六塊腹肌。
身為上班族,他現在能有這樣的身材,還多虧了上學時期的豐富經歷。
簡而言之,明白一點。
女人和男人一樣,有時候都只是饞人家身子而已。
抬起頭,花灑蓬頭中涌出的水改落在一頭黑發上。
陳天輝現在冷靜下來。
分析對方和自己優劣勢。
首先對方是死神或者類似的什么存在,想要自己的命,這已經從之前的一系列過程中得到肯定。
然后是自己,每次死亡后便會進行讀檔復活。
時間可以具體到七月四號早上七點四十。
也就是這一天,自己死了,但同時因為讀檔復活,意外造成了一個時間循環。
所以,在七月四號內,自己總是由于各種原因死亡。
或者說,對方因為某種原因,不能讓自己活到七月五號,所以才有了這一天的循環。
那對死神來說,七月四號,便是自己的大限。
了解到這些,陳天輝眼前的一切開始明朗。
也就是說,破局的關鍵在于七月五號。
只要自己能活到七月五日,那么一切都會結束。
但這一點,就目前來看,是絕對不可能的。
以對方的手段來看,在七月五號零點到來之前,對方總是有辦法解決掉自己。
就算是在家里,在警局也不安全。
畢竟,是跟一個超自然存在對抗,尋常的手段,基本無效。
自己最大優勢就是讀檔,怎么都死不了。
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死神的克星吧。
想到這一點,陳天輝稍稍有些欣慰。
自己好歹還有機會活著,想想那些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死神帶走的人。
他嘆了口氣。
“行吧,活著才是最重要的,自己的這一天,可是無數人都看不到的。”
自我安慰了一下,陳天輝繼續思考起接下來的辦法。
“單純想靠身體接觸,看上去好像有些難度。”
“看樣子想抓住對方是不可能了,那干脆殺掉?”
他思考了一下可行性,貌似還沒聽說過有哪個人殺死了死神,除非自己是神還有可能。
可自己不是,充其量就是一個能讀檔的普通人。
而普通人通過讀檔能成神嗎?
嗯,貌似可以。
后宮之神?
純愛戰士?
快進柴刀?
等等,這是什么奇怪走向。
不對,不對。
陳天輝連忙把腦中的神展開收回去,他仔細回憶了一下,之前看到那女人的種種情況。
他睜開雙眼:“對了,尋人啟事!”
陳天輝回憶起第二次看到對方時,手中拿的尋人啟事。
“看上去,她似乎有點在意那個東西?”
話音剛落,他笑了出來。
既然很在意,那也就說明,有可能找到把柄。
抓住重點,陳天輝有些興奮。
他連忙關上水閥,換上衣服出門。
還是之前的流程,先畫人,不過這次他沒有直接去復制,而是帶著原畫回家。
回家第一件事,他就提著從路上買來的兩聽啤酒。
這也是陳天輝所知道的,唯一能勉強保留少許意識,進入瀕死狀態看到對方的法子。
至于其他的,他暫時還不想嘗試。
當即,一堆酒下肚,意識開始恍惚,酒精中毒的情況,開始復發。
眼神出現重影,頭疼欲裂時,對方再次出現。
看著那個穿黑風衣長頭發的女人站在前面,陳天輝低頭看了一眼電腦,“嘿嘿”笑起來。
“你,終于來了,那現在,我們就來討論正題吧。”
眼瞅著對方就要動手,他把手上的筆記本轉了過去,大拇指懸在回車鍵上。
顯示屏上,女子的模擬畫像正在其中。
仔細對比差不多有九成像。
看到這一幕,女子第一次臉上露出怒意。
伴隨著她的憤怒。
整間屋子開始劇烈震動起來。
而詭異的是,整棟樓除了這個房間外,其他樓層的房間都毫無動靜,一點沒察覺到有什么震動。
“喂喂,你快停下。”
“要是我手指頭一按,這畫就會發到網上,我已經通知一個網絡公司的朋友,他們會負責把這副畫推廣的全國各地,甚至是全世界……”
陳天輝緊緊扣住玻璃桌的一角,他的大拇指還懸在回車鍵上。
聽到這話,女人停下震動,整個房間的家具搖晃后,重新一動不動,豎在原位。
見到自己的辦法奏效,陳天輝松了口氣,也為抓到死神把柄感到高興。
“看樣子,你是很怕,露面,啊。”
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難受,想嘔吐,陳天輝明白這是酒精中毒的情況越來越嚴重,當即提出重點:
“既然這樣,那你就走近點,這樣,我們,還,有的談。”
看著醉醺醺躺在沙發上的人,女人想了想,慢慢走過來,俯下身。
電光火石間,對方就搶走了筆記本,注意到那副模擬畫像沒發出去去,她松了口氣。
而陳天輝,他剛才也摸到對方的手。
結果就是,兩人隔著一個玻璃桌,對峙起來。
“呵,原來能摸得到啊,嗝,我還以為你們死神,跟鬼一樣都看不見摸不著呢。”
女人臉上漲紅,一下明白這才是對方真正目的,連忙刪除畫像毀掉電腦。
聽到頭頂傳來“嘎吱”一聲,陳天輝下意識抬起頭,就看到客廳中方方正正天花板燈,不知怎么居然落了下來。
他很快就意識到,是因為剛才客廳里發生的震動,震松天花板燈的螺絲。
也就是說,對方剛才也是在演戲。
為的就是現在。
“嘩啦”一聲,玻璃桌碎裂,被壓在燈下的陳天輝,雙眼一黑,便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