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來嚷著:“我勸你,趕緊把我放出去,我是無辜的。”
“恐怕你是不是無辜的,不由你說的算。”胖手下說道。
“什么,你們真想栽贓給我呢,那這一次你們肯定算錯了。”劉東來繼續喊著:“我要見我爹。”
吳昊然站起來:“你什么時候能夠見你爹,我們會通知你,但絕對不是現在。”
“那我肚子餓了,我要吃燒鵝,總不能讓我餓著肚子吧。”
“行,只要你自己出錢,有人會給你買回來的。”
“順便給我的那兩個伙伴,每人要一只,記住了,我只要十字街口那一家的燒鵝。”
吳昊然揮了揮手,讓胖手下叫人負責,他帶著瘦手下,拿著筆錄出去了。
沒有多久,另一邊的張洋,也帶著筆錄出來了,和吳昊然的審問結果是一樣的。
他們拿著三分筆錄,再次找到了袁榮,袁榮正在等他們的消息呢。
三份筆錄一并遞了過去給了袁榮,袁榮看了一笑:“神奇喲。”
瘦手下說道:“幾乎像是一大早商量好的,就知道我們詢問這個,所以一早就商量好了。”
張洋也看到了那三分筆錄,說道:“就算是商量好的,也做不到如此的滴水不漏。”
袁榮冷笑的說道:“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瘦手下說道:“我估計,劉木塵也知道這事情,他是執法衙的,非常清楚我們的步驟,這一切肯定是他安排好的,要不然他們怎么會如此一致呢。”
袁榮說道:“吳昊然,你找到那個看更的,還有那一對賣燒餅的夫婦,確認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還有,也要找到顧家豪他們,確定在泡澡吃宵夜的時候,那三個人是不是穿著這三種顏色的衣服,是不是和看更與及賣燒餅夫婦所看到的衣服是一樣的。”
吳昊然連連點頭。
袁榮繼續說道:“但也不能完全聽任他們的話,果真那天晚上,他們從長平大道回去的話,起碼要半個時辰才能回到家里,他們要是說的是真話,肯定還有其他人看見。”
“沒錯,誰說得準他們會不會提前買通了看更的,以及賣燒餅的夫婦!”瘦手下懷疑的說道。
“而且必須確定,他們當時所穿的衣服,是不是濕了的,要是他們真的下過水,那么就算衣服擰得再干,那也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吳昊然說道:“放心,我這就帶人下去。”
袁榮絕對相信,他們殺自己的侄子,肯定是一時興起,是顧家豪身邊帶著那個手下說那好像是他侄子,而起了念頭的,那么他們就是沒有任何準備的,十分可能是無意殺人。
袁榮又說道:“更重要是確定,見到他們的時間,他們說是丑時初刻(1:00)離開,這條街道的人,看到他們的大概時間,只能在丑時初刻(1:00)到丑時二刻(1:30)左右,總不能夠太離譜。”
瘦手下點點頭。
袁榮又說道:“張洋,你還是盡可能的去打聽,看看那天晚上,是不是有人白玉潭在附近,看到發生的事情。”
“放心,我會盡可能的去打聽。”
“好吧,就是這樣,有什么情況,及時的向我稟報。”袁榮必須要查出兇手的。
紛紛退了下去,就剩下袁榮和吳昊然兩個人來。
袁榮沉默了一陣,眼睛還在看著那三張筆錄,說道:“你認為,這些都是一早安排好了的嗎?”
吳昊然明白對方的意思,說道:“有這個可能,要是他們三個人淹死了袁兄弟的話,他們擔心到時候會逮到他們,自然要提前商量好,否則怎么統一口徑。
“而且劉衙蔚又是我們執法衙的,他具有很強的反偵察能力,他完全可以料想到,要是我們抓了他的兒子,可能發生的一切,然后告訴他們,到時候怎么回答,而且袁兄弟死了有幾天了,他們完全有這個時間準備。”
“對,他們確實有足夠的時間準備,當劉東來一時激動,斗毆變成殺了我侄子以后,他必須要尋找他的爹爹,然后把一切告訴劉木塵。”
“只是我聽說,劉衙蔚這兩天才回來。”
袁榮冷笑一聲:“鬼才會相信這種話呢,我完全有理由懷疑,他是知道了自己兒子殺人的事情,正好提前趕回來兩天,然后利用這兩天,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
吳昊然也只能這么認為了。
“任何疑點,都不能放過,必須要找到破綻,我就不相信,劉木塵能夠做到天衣無縫,總會有破綻的。”
“明白了,要是能夠有目擊證人就好了。”
“深更半夜,去何處找目擊證人呢,只怕找到了,也可能看不清楚。”
吳昊然下去了,按照袁榮的吩咐,進入了長平大道,由白玉潭開始,一直到劉衙蔚家里,詢問二十一日丑時初(1:00)到丑時二刻(1:30)之間,有沒有人看到他們三個人,還有他們的衣服的顏色,以及是不是濕了的,當然,也適當的擴大時間范圍。
昨夜畢竟義父給他上了一個時辰的政治課。
方言今天可不敢像昨天一樣的出去,怎么也要收斂一下,再怎么說,那都是喬默的義父。
程月看了一眼似乎不是很愿意留在家里干活的方言,道:“好不情愿呢。”
方言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又繼續的把需要曬得藥材搬出去。
“今天批發的藥材,你去取。”程月說著把一張單給了他。
方言吸了一口氣。
“真的碰到了新對象了,別是有丈夫的吧。”
“嘿,你哥就只配有丈夫的才能看得上!”方言擔心她將來知道自己的身份,會給嚇傻。
“那你怎么老是跟徐寡婦混在一起呢,你就不怕別人笑話我們,一個年輕人,老是跟寡婦混在一起,別人怎么想。”
“你以為想吃免費的烤鴨,不需要一點付出!”
“你別告訴我,是因為我想吃她家的烤鴨,你才跟她混在一起的吧,這份責任,我可不想承擔,不過徐寡婦也不差。”程月不屑的說道。
方言冷笑。
“我聽說,她那個二叔傅海,是當年殺害她丈夫的兇手,而且發現這個的是從他房間里找到了一塊玉,是不是真的!”
“是真的吧!”方言當然不想告訴這大嘴巴,發現玉和破了這案,要讓她知道了,那和廣播出去有什么區別。
“真的是他呢,果真狼心狗肺。”
“他欠了汪老大的錢,汪老大要砍他兩個手指,他知道自己哥哥帶去出去進貨,準備趁機搶了,好不容易等到那天,仆人去方便,誰知一棍子沒有把他大哥敲暈,找銀子的時候,他大哥醒了過來,他著急忙慌,怕仆人回來,一刀子捅死了傅江。”
“你怎么知道這么清楚。”
“徐寡婦說的。”
“那還真是個天殺的,他哥哥可憐他,每個月給了他一筆銀子,他竟然殺了他哥哥。”
方言總算把要曬的藥材搬出去,坐在屋檐旁邊的茶桌旁,看著那密密麻麻的藥單,看來今天得辛苦一天了。
“那家伙竟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殺了人家的丈夫,還想要霸占人家的老婆。”
方言給自己倒了杯茶。
“不過,幸好你阻止了,要是當她被霸占了,才發現對方是殺害自己的丈夫的兇手,那徐寡婦哪還有臉見人。”
方言沒有發話。
“哎,我看徐寡婦也不錯了,是嫁過人,但擁有了一個烤鴨鋪,你要是娶了她,烤鴨鋪就是你的了,雖然會有人在背后笑話你,說你沒有出息,看不起你,但要是你是烤鴨鋪的老板,日后絕對不用害怕餓死。”
這丫頭真是善變,方言聽了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