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看著程月,搖著頭說道:“在你看來,你哥我,不娶徐寡婦,就有可能餓死是吧。”
程月嘻嘻的笑了笑:“當然不會,我知道,娶徐寡婦,自然不能夠跟凌微相比,凌微確實能夠讓你抬起頭,可現在人家凌微不是跟了蘇慕澤嗎,你沒有機會了!徐寡婦是嫁過人,給別人睡了幾年,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現在風韻猶存,最重要的是喜歡你。
“當然,也會有人在背后指指點點,但習慣了就沒問題了。我相信徐寡婦真的是心疼你的,上一次,你掉進水里,人家一連三天,都讓人送烤鴨過來。
“你也別眼高手低,要量力而為,還是要接受現實的,你看得上的,人家看不上你,你還真別說,不少人惦記著徐寡婦呢,要不是因為你,她早就再嫁人了。”
方言看著程月。
程月繼續分析:“你別這樣看著我,我說的都是現實,我們家,就這樣了,窮大夫,就是我們家的招牌,找個對你好的,好好過日子,有什么不好,非得要找一個跟凌微相提并論,才能爭回面子嗎!
“有意思嗎?有些事情真的是注定的,將來凌微是快樂的去生活,你只能拼命的去生存。這是改變不了的,她注定高高在上。
“你呢,能夠當個老板,已經不容易了,只要娶了徐寡婦,立刻成為老板,說不定將來還能借助凌微對你的感激之情,得到蘇家的幫忙,成為鳳凰城最大的烤鴨老板。”
方言瞪著那丫頭。
“怎么了,難到我說的不對,我可是掏心掏肺的,幫你思考了好多天,才決定跟你好好聊一聊的,別眼高手低,真以為你有可能達到蘇家那種高度嗎!不可能,凌微注定是吃山珍海味,鮑魚燕窩的,我們能夠至少保證吃上烤鴨,在鳳凰城,也算是中層階級的生活了,真不能夠比,只會讓你絕望的。”
只怕日后你知道我的身份,嚇死你,方言一笑:“在你這里,你哥哥的人生高度,就只是一個烤鴨的老板啦?”
程月說道:“當然不是,但你至少有個開始吧,這烤鴨老板,只要你點頭,就是你的,也算是完成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到時候不喜歡徐寡婦,休了她,起碼烤鴨鋪一半是你的。
“那可不少銀子,好過你不現實的想著進執法衙吧,那簡直比瞪天都難,怎么會給我們這種貧苦的人碰上,而且還有性命危險。袁可泰不是內定了嗎!你看,最后是什么結果,真不好,還是踏踏實實,娶個人,保證你的人生最低點。”
“呵呵,你還真是替我考慮不少。”
“那當然,雖然不是我的親哥哥,但我是把你當成親哥哥的,我難道還會害你嗎?”
死丫頭,還真是挺可愛的。方言又笑了。
“你別笑,我知道你眼界高,不想讓人笑話你,娶個陪人睡了幾年的寡婦,確實有些沒有出息,可現實就是這樣,有什么辦法,傅海被抓,那些想要娶徐寡婦的,很快就會冒頭了,你要不抓住機會,很可能一輩子會后悔。”
“我還得抓住機會,否則一輩子后悔呢!”
“那當然,你以為人家等你呢,年齡去了,總不能一輩子成為寡婦吧,趁著現在還有幾分風韻,不趕緊找個,就真的一輩子孤獨終老了,徐寡婦肯定不會愿意,就算人家真的喜歡你,那也得為自己的將來考慮的,我看傅海被抓了,她就該考慮這件事情了,記住了,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
方言嘻嘻地喝著茶。
程月繼續瞎掰:“你看,我想你也不喜歡現在的生活,每天屁顛屁顛的忙活著,但銀子卻沒有賺到,是費力不討好的工作,我想你也厭煩這種生活了。
“你要是能夠娶了徐寡婦,以徐寡婦的能力,你也不用干活了,烤鴨鋪的事情,基本都是她一個人打理,你還用像現在一樣,每天忙得像一頭牛嗎?”
“聽你的話,好像還真的值得考慮的。”
程月來勁了:“當然值得考慮了,管那些人背后說什么呢!餓肚子,生活的輕不輕松,只有你自己知道。日后我和我爹也就有牢靠了,到時候請個助手,也不用那么辛苦了,我也可以騰出手來,不用跑前跑后了。”
“你看得這么透,干嘛不考慮一下大胖呢。”
“大胖?”
“對呀,他爹爹雖然是個屠夫,但負責好幾個屠宰場呢,雖然不算很有錢,但給你生活保障,那完全是沒有問題的。”
“我現在是在說你,你不要轉移我的身上好嗎?”
“我去找個寡婦,保證家里的生活開支,你就可以拍拍手,去找白馬王子是吧。”
“怎么了,我要是找到有錢的白馬王子,對你沒有好處嗎?”程月看著方言。
“有好處,我到時候就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你打扮成富婆,幫你找到一個有錢的白馬王子。”
“那當然,真是這樣,我們的家就有希望了,你要是娶了徐寡婦,我也不用穿得這么寒酸了,像我現在這樣,穿的如此隨便,就是遇到白馬王子,那也看不上我的。”
“你還真是想象空間豐富。”
“什么叫想象空間豐富了,我是實話實說,將來我要是真的找到有錢的白馬王子,會不幫你一把。”
程月繼續說道:“你不想當大夫的夢,也就算成功了,好過你整天在琢磨,怎么進執法衙,你就算真的進了執法衙,又能怎么樣呢,也就是個跑腿的,還有危險,隨時都可能把自己的命給丟了。
“天天提心吊膽的,有好日子不會享受,除非腦子被驢踢了。你是那種不擇手段,利用自己在執法衙斂財的人嗎?”
在藥房里面的程廣源嚷了一聲:“你們兩個人在瞎掰什么呢,這些藥材都發霉了,還不趕緊搬出去。”
兩個人才停止了對話,趕緊跑了進去,那個藥房里全是藥材,一股濃烈的藥味。
“要是我不進來看,還不知道,你們都是怎么管存儲庫的藥材的。”程廣源真生氣了。
程月急忙說道:“爹爹,你該問我哥,這些天,都是我哥在看管。”她似乎怕程廣源罵她。
方言呆了,這幾天明顯就是她在負責存儲室,為了讓她負責,他還把自己省吃儉用的一點銀子都給了她,就像榨甘蔗一樣,她反倒打一耙了。
“看什么看,難道這幾天不是你負責的?”
對,按道理,這些天是應該由他負責,可他為了花時間調查,把這些都交給了程月。
“你看,天天都曬,曬出霉來。”義父喊著。
方言低著頭。
“還不趕緊,是不是那霉還長得不夠茂盛,等他再多長一些,這樣比較營養?”義父兩只手放在后面,晃晃蕩蕩出去了。
程月推了推方言,還說:“聽到了沒有,愣著做什么呀。”
這丫頭怎么就這么壞。
程月大搖大擺的,學著他爹爹的模樣出去了。
又只剩下方言一個人來,他不敢反駁,反駁了,程廣源就知道他偷懶了,到時候可能話會更多,他還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呢。
花銀子還要挨罵,大概就是這樣子了。
“爹爹,你不要生氣了,我會盯著他的,絕對不會讓他再偷懶了。”
總算把那些發霉的重新搬了出去。
當方言發現,程月給他去進貨的銀子,和那張當的銀子對不上,跑了過來,說道:“你給我的銀子是二十兩,怎么讓我進二十五兩的貨?”
“自己想辦法,不夠的話,去找徐寡婦補上。”
方言瞪著程月。
程月喚道:“還想不想在你沒空的時候,我來替你呀。”
“你是不是吃回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