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榮在山珍海味樓約見了李明坤。
李明坤帶著他的手下沈沐來見,他當然想看一看白玉榮準備怎么瞎掰,他現在也有一些糊涂,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那個殺人犯的話,但他起碼要給白玉榮一個機會,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胡說八道。
現在的鳳凰城,已經通緝要抓柳依紅了,不過柳依紅是不是逃出了鳳凰城,還沒有人知道。
李明坤聽從自己手下沈沐的建議,先過來見一見白玉榮。
沈沐可是李明坤最得力的助手,跟了他只有短短的三年,但是春風樓能夠風生水起,很多都是沈沐的功勞,比他原來的那幾個手下作用大著呢,就像他的軍師一樣。
他只要把春風樓屬于李家的生意交給沈沐,便能夠躺著賺銀子,況且他那個兒子不爭氣,只會敗家,要是沒有沈沐這種左膀右臂,他還真的有些頭疼。
白玉榮低頭哈腰的迎接李明坤進來,這是多年以后第一次。
那飯桌上面已經擺好了各種山珍海味。
李明坤冷道:“別跟我來假惺惺的這套,我的時間有限,有什么話就趕緊說。”
見到李明坤過來,白玉榮當然高興,他知道李明坤的手段,這老東西要真的認為他殺了李修宇,什么事情都能夠干得出來的,他以前的手段狠著呢,他是見識過的。
白玉榮趕緊把李明坤和沈沐迎接上來,親自倒酒端茶,可是李明坤他們卻沒有喝。
李明坤說道:“有什么狡辯的話,趕緊說了吧,我可不想被人毒死在這里。”
聽了這話,白玉榮把倒給對方的茶喝了,但還是面帶笑容的說道:“別聽那個殺人犯說的話,那是柳依紅的陰謀,這個詭計多端的丫頭狠毒著呢,她是想嫁禍給我。”
“是嗎?她怎么不嫁禍給別人,卻要嫁禍給你呢?你還沒有告訴我,那個香囊是不是你的呢?”
白玉榮長嘆一口氣,說道:“香囊確實是我的。”
“哦,在執法衙,你不是否認那個香囊不是你的嗎?怎么這會又承認了呢?”對于李明坤來說,他要敢說那個香囊不是他的,他立馬轉身就走,因為他查清了,那個香囊里面有一個字,寫著的是他老婆的姓。
白玉榮解釋的說:“當執法衙說在現場撿到我的香囊,我一頭霧水,當然懷疑了,我害怕,所以否認了,我擔心自己被冤枉,那個香囊確實很像,但我不能確認,最重要的是,要是我確認了,就好像承認我是殺人兇手,所以我當時就否認了。”
“那你現在怎么承認了呢?”李明坤冷冷的問道。
“因為我確實不見了一個紅紫色的香囊,而且弄清楚到底是什么回事了。”
沈沐在一旁聽著,李明坤帶他過來,原因是他不希望給白玉榮忽悠,讓他來幫自己打個馬虎眼,沈沐雖然年輕,只有二十五六歲,但卻是他最信得過的。
李明坤又是一聲冷笑,道:“弄清楚啦!”
“是的,一切都是那個丫頭的詭計。”
“不是她和蘇文博聯手來誆你。”
“不是,要是蘇文博一早知道這事情,他肯定不會拿自己的兒子來開玩笑,一開始,柳依紅可是要嫁禍給他兒子,蘇文博要是一早就準備嫁禍給我,也不會把他的兒子拉進來,果真他的兒子把你兒子捅死,他兒子只有死路一條。一般人都不會這么干,因為有可能會把自己的兒子搭進來,笨蛋才會這么干。”白玉榮喃喃的說道:“我很不想提起,你還是節哀順變。”
“我強大著呢,不用替我操心。”李明坤咬了咬牙。
“蘇文博后來還怕的要死,擔心執法衙的人判他的兒子死刑,如果他后來買通了他自己不知道的殺人犯,那么他也會在這之后,把現場的疑點捅出來,把事情冤枉到我身上,可是他沒有捅出這件事情,而是在想辦法怎么讓他的兒子罪行減輕。
“因此他沒有懷疑是其他人捅死你兒子。關于現場疑點的事情,是姓喬那小子,帶著一群執法衙的人發現的,查出柳依紅殺你兒子的動機也是他,要是沒有姓喬那小子,可能就沒有后面的事情了。”
“看來你知道我不傻。”李明坤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香囊為什么在我兒子的大套間里,別告訴我,我兒子邀請你到他那邊玩了,我才不會相信你說的這種鬼話。”
白玉榮急忙說道:“放心,我也是后來才想明白的,到底我的香囊怎么就跑到了你兒子的房間里面去。”
“那說來聽聽,我不一定會像土包子那樣相信你的鬼話。”
“我決不敢胡說八道,這一次我都說真話。”
“那趕緊,別浪費我的時間。”
白玉榮才道:“香囊是那丫頭碰掉的。”
李明坤看著白玉榮。
白玉榮繼續解釋的說道:“因為我們預訂的那個大套間后面的茅廁塌了,那個大套間里面的人只能到別處茅廁。
“我當時喝了一些酒,有幾分醉意,剛剛茅廁回來,那丫頭慌慌張張的就沖了過來,把我撞倒在地,應該就是她把我的香囊撞掉了,她撞了我的事情,你可以找蘇慕澤確認,因為緊跟著,我碰到了蘇慕澤,他見到我倒在地上,這都是真的。我卻沒有料到自己的香囊掉在地上,直接就走了。
“當那個丫頭認為你的兒子還活著,所以又回來了,她正好撿到了我的那個香囊,他可能知道我們有仇恨,或許她剛好聽說到了,因為我們在那天上午,李蘇白三家大吵了一架,她認為我有殺人動機,正好撿到了我的香囊。
“她回來捅死你的兒子以后,以為尸體發生了移位,刀子先有一半沒入胸口,到全部都沒入胸口,可能會被細心的執法者發現,畢竟蘇慕澤就知道,到時候懷疑后來可能又發生了什么,所以她又設計一個陰謀。
“當然,這是以防萬一的,要是執法衙的人沒有懷疑,就終止在蘇慕澤這里,要是執法者懷疑有別的兇手,她就嫁禍給我,所以她把帶血的香囊扔在了床腳,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如果執法衙的人懷疑蘇慕澤那一刀并沒有捅死你兒子,就會懷疑其他人,殺人犯得讓執法衙的人有個懷疑對象,所以我成了替罪羊,因此我的香囊是她扔進里面的。
“其實是她的備選計劃,算是天衣無縫了。可是沒有想到,那丫頭回到現場,離開現場的時候卻被一個叫劉欣的丫頭給撞見了,這個丫頭卻沒有撞見蘇慕澤,從而引起姓喬那小子的注意,要不是姓劉的丫頭撞見了那殺人犯,確認柳依紅重新回去了,她可能真的已經成功。
“只要沒有人懷疑她的話,她嫁禍給蘇慕澤不成,就嫁禍給我,反正不會有她的事情,可是她萬沒有想到,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就是沒有那么幸運,她失敗了。
“但這丫頭最終在自己暴露的時候,為了迷惑執法衙的人,讓他們放松警惕,說見到我殺人,雖然沒有明擺著說出,但基本就是這個意思,你們怎么能夠就這樣相信那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的話,你的兒子肯定是這個女魔頭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