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乾旭像是害怕被人抓到執法衙去一樣,急忙說道:“我真的不知道,要是我知道的話,可能也跟陸元一起躲起來了,他可能就是因為這事情才藏起來,想要避避風頭的。”
方言那眼睛直直的看著他,帶著要把他抓回執法衙的目光。
張乾旭急忙說道:“也許是李明坤的人呢。”
方言驚訝的看著張乾旭,喃喃的問道:“李明坤的人,你跟我開玩笑吧?”
張乾旭也感覺自己再胡說八道,急忙說:“我只知道那段時間,陸元跟著沈沐的幾個手下走得很近,經常在一起吃香喝辣,除了他們,我不知道陸元還跟其他什么人有什么交道了,那段時間,陸元正因為跟著沈沐手下的幾個人,帶著我還賺了一些快錢。”
方言若有所思的看著張乾旭。
“我說的都是真的,把我知道的所有的都告訴你了,沒有一點假話。”張乾旭緊張的說道。
倒是把方言說糊涂了。
張乾旭又說道:“沈沐那幾個手下,有很多門路的,特別是因為沈沐,他的門路廣,我就是因為和陸元的關系,才搭到了他們,前一段時間,還合作賺了一筆呢。”
不可能呀,沈沐的手下花錢,讓人騙沈沐,這是什么道理,狗屁不通。
“陸元基本都是通過他們來賺錢的,所以我才聯想到,這銀子,是不是也是通過沈沐的那幾個手下。”張乾旭低著頭。
“陸元跟沈沐哪個手下那么熟呀?”
“彭軒,前段時間,我還跟著陸元,和他們吃過宵夜呢。”張乾旭繼續說道:“陸元跟彭軒的關系還好過我呢,都稱兄道弟的。”
方言沒有作聲。
張乾旭說道:“也許彭軒就知道陸元的下落。”
“陸元沒有其他的朋友了。”
“很高傲的一個人,沒有什么朋友,但是能夠真正給他帶來銀子的,估計只有彭軒了,所以我才這么認為。”
方言放走了張乾旭,離開了烤肉鋪。
可是卻平靜不下來,到底該不該相信張乾旭的話,可是現在找不到陸元,他家里人都不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也許知道,但就是不說,現在他也不知道應該到哪里去找陸元。
找到陸元又有什么用。
這家伙都躲起來了,他只是想弄清楚隱藏者是誰。
這到底事怎么回事,沈沐的手下會背著沈沐干這種事情嗎?他是聽說過彭軒,因為和小酒窩的關系,他也嘗試的了解過沈沐,沈沐最得力的一個手下,就是彭軒了,他怎么可能背著沈沐干這種事情呢。
可惜找不到陸元,證實不了這件事情。
為什么要這么干?
他越加的感覺腦子有一些亂了起來。
怎么越查越加的朦朧了呢,得找到馬車那兩個偷情的家伙才行,也許從他們口中能夠挖出一些事情了。
不能那么快就下定論,絕不能,這樣很容易出錯的。
要真的是彭軒,沈沐會不知道嗎?
彭軒干這事情目的何在,完全弄不明白呀。
折騰了一夜,竟然就了解到這些。
方言有些掃興。
回家睡一覺,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第二天,方言先去找了躲在馬車之中的兩人之一,就是那個女的,那個女的大家都叫她二妞,他是蘇家的一個仆人,家里有個生病的老母親,還有一個沒有長大的弟弟,就靠她當仆人拿銀子來養家了。
他是在大街上逮到二妞的,相信二妞可能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拿銀子而已,果不其然,他攻其不備,本來那丫頭不怎么會撒謊,他來了一個包頭,說臭蛋已經承認了,臭蛋就是那晚跟他一起躲在馬車里面的男孩子,而他只是想來確認臭蛋給了他銀子是不是真的。
連哄帶嚇,那個丫頭最終承認確實拿到了銀子,還說出了銀子的數目是五十兩,又說可以還回去,原來這丫頭真的是窮瘋,為了救生病的老母親,也不管別人指指點點,就陪臭蛋干了這么一出事情。
方言表現出了理解,二妞擔心自己會給抓去,到時候他母親和才十歲的弟弟,就要流落街頭,沒有人管了,拉著方言的手,就差以身相許了。
這時候方言才知道自己有點卑鄙,那丫頭肯定是被嚇到了,真害怕這樣,方言好不容易才說服她,說不會有事情的,而且做了保證,那個二妞才離開。
果然是那個叫臭蛋的家伙出的好主意。
臭蛋,大概二十四五歲,眼睫毛長,老想著發大財,做事不認真,結交一些不三不四的,因為他不幸死去的老爹給蘇文博當了十幾年馬夫,也算是盡心盡力,所以蘇家的人感恩,就把他兒子臭蛋留在了蘇府,臭蛋也干起了馬夫。
那天晚上,他就是當馬夫去了春風樓參加壽宴的,那丫頭是跟著服侍老爺一起去的。
方言在蘇府門口的茶鋪蹲了有半天,他沒有直接進蘇府里面找臭蛋,可能因為憐憫的緣故,剛才那丫頭的眼淚,還在他的腦海之中,要是讓蘇文博
知道這事情,非得把二妞踢出去,要是讓鳳凰城的人知道她被蘇府趕出去,鳳凰城誰還敢要她,到時候她家三口該怎么過日子,想到這里,他就不忍心這么干。
他本來找這兩個人,只是想弄清楚背后的人是誰,不需要那么大動干戈的。
一個邋遢的家伙,晃晃悠悠從蘇府出來。
后面的茶鋪老板說道:“他出來了。”
方言已經跟老板說了,只要臭蛋出來,就告訴他,他并不認識臭蛋,問道:“就是那個拿著竹條在耍的家伙?”
“對,就是他。”
“謝了。”方言站起來,把茶錢放在了桌面上,立刻閃出去,先跟上了臭蛋。
離開蘇府門口再說。
那家伙果然是個吊兒郎當,似乎完全沒有什么目的,在街上走馬觀花,像是在看又沒有什么漂亮的姑娘。
方言小心謹慎的跟住。
走了大概有半會,才才喚了一聲:“臭蛋。”
那家伙似乎不怎么喜歡這個土名,但還是回過頭了,那鼻子就好像眼睛一樣瞪起來,四處尋找哪個人膽子這么大。
方言一笑,說道:“別看了,叫你的人是我。”
“你是誰?”他的手掌變成了拳頭,像是要打人一般,估計他判斷了一下自己的身材,應該可以把對方干倒。
方言笑道:“想跟執法衙的人試一下身手嗎?”
他看著方言,那握成拳頭的手松開,但他帶著幾分疑惑的看著方言,喃喃的說道:“執法衙?”
方言亮出了牌子。
他看了一眼,先冷了一下。
方言指著前面的茶鋪,說道:“到那里聊一聊吧。”
“執法衙,找我有什么事情。”
“當然有事情。”
“我可沒有犯事。”
“是嗎?”方言冷笑道:“我找過二妞了,你給二妞銀子了。”
他的眼睛瞬間挺起來,說道:“我那是給他救濟的。”
“真的嗎?我看你沒有這么闊綽吧,要不然我去找二妞過來跟你對峙,看看你是救濟他,還是她幫了你。”方言來冷笑著說道:“你別把執法衙的人當成笨蛋,里面的確有很多蠢驢,但不見得都是蠢驢。”
臭蛋張著大眼睛看著方言。
方言說道:“現在是我來找你,而且不去找你的東家,你應該拜神求佛。”
臭蛋像是泄氣了的氣球。
“走吧,要不要我求你呢,還是直接去求蘇文博。”
心里有鬼的臭蛋,看了一眼四周,趕緊跟了上來。
方言找到了一個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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