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直接進蘇府找你的東家把事情說清楚,你應該感謝我。”方言說道。
臭蛋坐在他的對面。
方言說道:“說說誰讓你們這樣干的吧!”
“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臭蛋喝了杯茶。
“你還真當我是個沒腦子的對吧。”方言的眼睛挺了起來,喃喃的說道:“誰讓你給錢二妞,可別告訴我是蘇文博讓你這么干的,你要敢說蘇文博讓你這么干的,我立馬去找蘇文博,我敢跟你保證,要是蘇文博知道你說是他讓你這么干的,又給了銀子二妞,我敢保證,他一定會讓人悄悄的拉你去喂狗。”
臭蛋的臉色一下子就悶了。
方言冷笑,說道:“現在知道這事情的就只有我,我沒有告訴其他執法衙的人,我也不會逼你交出得到的銀子,就只想知道,到底是誰讓你這么干的,你可不要逼我,惹急了我,你死去的老子好不容易為你在蘇府得到一份馬夫的工作,很快也會消失,我是可憐那丫頭,才沒有把事情捅出去的,但你也要知道我的耐心。”
“別,你想知道什么,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還真是個慫貨,方言這樣想著,也喝了杯茶,說道:“那就說唄,越詳細越好。”
臭蛋開始說道:“前幾天,我在街道碰到了一個經常到蘇賭坊去的賭友,叫二柱的,他要請我吃宵夜,有人要請我吃宵夜,還不用錢,我當然去了。
“到了燒烤攤子,他點了很多好吃的東西,我還真的有些受寵若驚,平時他沒有那么闊,這是難得的,其實他并沒有比我有錢多少,和我一樣窮得響叮當,可這天晚上,他竟然請我吃大餐,他說自己贏了銀子,所以要大吃一頓,而且有好事找我商量。”
方言安靜的聽著。
臭蛋繼續回憶道:“他說有件二百兩銀子的生意,問我要不要干,我問他什么生意,他說初八晚上,有人在停放馬車的地方使壞,讓我躲在馬車里面,到時候把我看到的東西說出來就行。
“我感到很驚訝,反問道,躲在馬車里,把我看到的事情說出來!就二百兩銀子,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不去干,給我呢。他解釋說道,我不是馬夫,進不去,你是馬夫,到時候肯定跟著蘇文博道春風樓去,所以我能夠躲在馬車里面,但他不能,所以只能找我。
“我將信將疑,問道,誰干壞事呀。他讓我別管,只是說有可能,但不管是不是有人干壞事,只要我按照他的,送蘇文博進去以后,呆在馬車里,別作聲,就認真的觀察動靜,都有二百兩銀子,還說要在找一個伴最好,估計他是想多一個目擊證人,畢竟我一個人看到,和兩個人看到的分量是不一樣的。”
方言問道:“所以你找了二妞。”
“對,二妞家里窮,二百兩銀子,只要給她五十兩,讓他陪我躲在馬車里,她也不在乎,她只想要銀子,而且她能夠陪我們過來,老爺畢竟出去,很多時候,有些事情需要二妞在旁邊,所以我找了二妞。”
臭蛋繼續說道:“當時我很驚訝,特別想知道誰干壞事,但二柱沒有說,我又問他,是誰給銀子的,他只說了一句,要么就干,要么就不干,但要是同意的話,可以先給我一半銀子,我當時高興的不得了。
“二柱說道,不會誆我的,你就是跟二妞躲在馬車里,然后不作聲的等待,見到什么,到我讓你們告訴執法衙的時候,你們就如實說,又不是讓你們說話騙人,他還說,自己要是馬夫的話,早就干了,只可惜他不是馬夫,不能隨便的躲進馬車里面,還說,我頂多給罵兩句,但是二百兩銀子是值得的。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二話不說,就同意了,他真的給了我一百兩銀子做定金,我覺得沒有什么不可能,頂多就是老爺臭罵一下,但我保證可以忽悠過去,只要說見到有人來,躲進馬車里,老爺還是顧念舊情,不會把我趕出府里去的。”
“然后你們就躲在馬車里,看到了一切,也看到了孟祥他們拆輪子?”
臭蛋說道:“還真沒有看到他們拆輪子,只看到他們在白玉榮馬車附近鬼鬼祟祟,當時雖然馬車相離的并不是太遠,但畢竟是夜里,而且都是馬車放在那里,他們蹲在地面,又有孟祥在放哨,我和二妞躲在馬車里面,真的看不聽清楚,只能猜測他們可能是在拆輪子,可是我們不能因此就說他們在拆輪子,但鬼鬼祟祟的事情倒是真的。”
“但你們后來出現,看到了孟祥,而且孟祥也看到了你們,這些都是安排好的?”
臭蛋尷尬的笑一聲,說道:“這還真不是安排好的,和二妞躲在馬車里面,二妞雖然是個窮丫頭,卻長得也十分豐滿,而且還有些香氣,我實在受不了,就想動手動腳,誰能夠忍得住,在那么一個狹小的空間里,所以我就準備摸一把。”
“所以馬車動了。”
“對那丫頭還是很倔強的,雖然窮,但剛強著呢,順手就給了我一巴掌,馬車動了,引起了孟祥他們的懷疑,我們也只能從馬車里面下來了,所以這一切不是安排好的。我和二妞下來,正好經過了白玉榮的馬車,但只
是看到孟祥,他的兩個手下早就躲起來了,所以我只認得孟祥,沒有看到另外的兩個人。”
臭蛋又說道:“孟祥還是一個狠角色,他當時很不高興,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們,就好像要吃人一樣,我們兩個趕緊就閃了,所以就沒有繼續留在馬車里觀察,他們到底是不是在拆輪子,我確實沒有看的太清楚。
“后來白玉榮死了,二柱就讓我告訴執法衙的人,我就如實的說了,把我和二妞見到的一字不差的說出來,整個事情就是這個樣子。”
方言疑惑的問道:“二柱給你最后的一百兩銀子啦?”
“給了,都給了,他還是講信用的。”
“二柱是誰?誰的人?”
“彭軒的一個手下。”
方言眼睛挺了起來,怎么又是這個彭軒,說道:“真的是彭軒的手下。”
“對,和二柱雖然不是很熟,但吃過幾回宵夜,大家也說一下,這點他說過,我也見過他跟著彭軒一起,應該不會有錯的。”
方言微微的點頭。
“我說的都是真的,其實我也沒有犯什么錯吧!”
“是嗎!你覺得,我要是把這事情告訴蘇文博,他會抓你去喂狗嗎?”
臭蛋愁著臉,急忙說道:“別呀,求你了,我真不知道這么干,李文博會懷疑我們的老爺的,再說,我當時也沒有想那么多,讓我躲在馬車里面,然后實話實說,二百兩銀子呢,好像也沒有干什么壞事,要是你是我,二百兩銀子,就這么兩個時辰,后面跟執法衙的人實話實說,你會放著不要?”
方言冷笑,說道:“別把你的念頭安在我的身上。”
“我把實話都說了,別告訴我們的老爺了,求你了。”臭蛋像是慫了一樣。
“你見過彭軒嗎?”
“當然,怎么可能沒有見過!”
方言問道:“他是不是有六根手指。”
“對,右手有六根手指,很容易看到的,太明顯了。”
“行了,趕緊滾。”方言喊了一聲。
臭蛋趕緊離開了。
方言愣在了茶鋪,看來兩件事情都是彭軒給安排的,這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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