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誰說河里有鱷魚的？”方言退了一下。
“都這么說的。”穆婉兒道。
“那到時候，有你陪著我，還是個沒有洞房的，也值得了。”
“你能不能別這么討厭。”
那邊又砸下來一條柱子，嚇了穆婉兒一跳：“還不趕緊。”他們隨時被燒死，要不然，就被砸死。
“看見了嗎？那邊有個上岸口，我們就游到那個點。”
“看到了。”
“兩只手用力拍，腳像青蛙一樣踢就行，癩蛤蟆怎么游泳，知道嗎！”
“知道了。”
“先吸一口氣進肚子里。”
三二一，嗡的一聲，他們落入了水中，最先浮上來的當然是方言了。
還好又自知之明。
兩個人連著一條褲腰帶，要不如還真不知道到何處去尋找她了，黑漆漆的一片，那房間倒塌了，就在他們飛到河里，還沒有數三個數就倒塌了。
把穆婉兒拉起來，一條臂膀抱住她，就像鴛鴦戲水一樣，緊緊的抱住，不敢松開，這時候不抓機會揩油，會天打雷劈的。
“謝天謝地。”方言看著那個剛剛塌了的房間。
浮上來的穆婉兒像是落湯雞一樣，找了一下方向。
“來吧，落湯的老母雞，就看著那個點，我們努力，你要是不會潛水，就抱緊我。”
“別礙手礙腳了。”
方言在最前面，開始奮力向對岸潛過去，穆婉兒只有一樣，就是緊緊的跟在他的后面，別的都不用想。
“是不是挺爛漫的？”方言開玩笑的說道。
“爛漫你的頭，鱷魚來了。”
方言回過頭：“不會吧，真要這樣，我們可以買彩票了，今晚肯定中，而且還能夠懷上男孩子。”
“神經！”鼻子給水嗆了的穆婉兒還有些難受。
“說不定還雙胞胎呢。”
“是呀！趕緊去跟鱷魚生雙胞胎。”
“和鱷魚生雙胞胎，難度有些大喲。”方言確定了一下，說道：“那不是鱷魚，是木頭，別嚇唬自己。”
“快點，別慢慢吞吞的。”
那丫頭游得比他還快，方言好奇的問道：“要是我溺水了，你會不會給我人工呼吸？”
“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你不會狠心的扔下我吧。”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就這樣潛到對岸去了，方言用力把她頂了上去，還說：“你的屁股還真大。”
“你討不討厭呀！”
“沒關系，這樣的能生。”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讓你在下面潛。”
“別呀，趕緊拉我上去。”
穆婉兒才把方言拉了上來。
兩個人在岸邊直喘氣。
他們花了起碼半個時辰。
穆婉兒說：“我的腳有些抽筋，幫我壓一下。”
“正常的情況，應該是你溺水。”
“然后讓你隨便擺布對嗎？”
“我也不會亂來的。”方言又問：“舒服了沒有。”
看著對岸，那群被燃燒的房子，穆婉兒發出一聲感慨：“完了。”肯定燒毀了不少東西，今晚的聚會，一定是失敗的，還不知道讓齊簫他們賠多少銀子進去呢。
“什么完了？”方言很好奇。
“稻香苑完了。”
“呵你還在替齊簫擔心，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知道我們差點變成烤豬嗎？現在我們活著，這是最幸運的事，還完了，你被燒死在里面，才真正的完了，那些東西燒了，人還在，就能夠重建。”
“你懂個屁，知道那些東西燒了，要花多少銀子嗎？”
“多少銀子都不值我們的命貴，還銀子，我聽到銀子二字就來氣。”方言喘著氣，摸著對方的小腿。
讓穆婉兒發毛，問道：“你干嘛呢？”
“給你按摩，你不是抽筋嗎？”
“那繼續往上摸呀，大腿這邊，繼續往上。”
“好呀，好性感的一雙腿呀。”
“好你的頭呀。”還真是個壞東西，穆婉兒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他的頭上，立刻站起來。
“再摸一下吧，這樣舒服。”
“舒服你的頭，我們得回去。”
“回去也幫不上忙，換件衣服吧，落湯的老母雞。”
“你才老公雞呢。”他們小跑起來，走向了街道，不過他說的對，得換一件衣服，這樣回去算什么樣，可惜準備的衣服，給撕扯成這樣子。
“好呀，老公雞和老母雞，不就配上了吧。”
他竟然像是什么事情也沒有一樣，還真別說，要不是他的出現，想辦法砸穿那扇薄薄的墻，她就要燒死在那房間里面了。
剛才為了保護她，連命都不顧了。
“你怎么會過來。”
“是不是很可惜，救你的人不是齊簫，而是我。”
“我沒有這么說。”
“但你這么想。”
“你管我怎么想，你來偷看我換衣服了？”
“我還要偷看嗎？我要的是別人心甘情愿的，絕不是偷看。”
“發白日夢呢。”
看到一個賣絲綢的，里面還有些已經完成的衣服，穆婉兒問道：“帶銀子了嗎？”
“帶了。”
兩個人走了進去。
他們各自挑選了自己喜歡的衣服。
方言看上了一件白色的，拿過來對比一下，問道：“這件怎么樣？”
那個賣衣服的老板，像放鞭炮一樣說起她衣服的質量。
結果穆婉兒拋出來一句：“穿得很好，挺小白臉的。”
方言的臉色一變，說道：“那這一件淺紫的應該可以吧。”
“像個小娘們。”
“嘿，別這樣好不，幫我挑一件你喜歡的可以嗎？”
“行呀，這件裙子挺適合你的。”
方言說道：“非要穿嗎？”
這瘋子，他真的會信以為真，急忙說道：“這件藍白相間的適合你。”幫他從那堆衣服中挑選出一件來。
兩個人很快就把衣服都換了，方言付了銀子。
還十分滿意的。
“我們挺像一對吧。”
“特別不像。”走在前面的穆婉兒說道：“我們回稻香苑。”
“吃點東西先吧。”
“那盤東西還沒有把你塞飽。”
“本來準備吃的，可沒有吃幾口，就說隔壁著火了，我立馬就過去了，可惜了我要的那一盤好吃的，不過也值得了。”
穆婉兒見到他的頭上，有些被砸傷的地方，又想起他當時不顧一切，把自己護在懷里，說道：“沒有把你扎傷吧。”
“可能有一點腦震蕩，估計要以身相許，才值得了。”
穆婉兒冷笑，問道：“你想吃什么？”說真的，她也有些餓，陪了一位晚上那群人，也沒有吃什么東西，又折騰到現在，怎么可能不餓。
“這邊的燒烤不錯。”方言帶著他進去，跟老師傅打了個招呼，還好找到了一個位置。
難得有機會請她吃東西，方言當然要吃最好的了。
“要配上一口小酒才行。”
“你想干什么？”穆婉兒很警惕。
“當然是把你灌醉，要不然你把我灌醉也行。”
“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穆婉兒還是有些擔心，覺得他應該給砸得不輕。
“你要是給我一個吻，什么傷都會好的。”給她倒了一杯茶，還道：“你肯定不怎么來這種地方吧，不過你別小看這里很不起眼，這家的牛肉，可是比春風樓的好吃多了，而且還特別的便宜。”
“你應該看一看。”
“放心吧，死不了，反正你也不會心疼的。”
穆婉兒看著他，有點說不出話。
“真的很不錯，你看客人很多，基本都很難找到位置。”
一個認識反應的小伙子端著烤羊排過來：“喲，這是你的夫人，你可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了。”
“對，我夫人，漂亮吧。”
“漂亮。”
“別聽她瞎說，我不是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