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執法衙的,誰再動手,我就抓誰。”
群毆那群人才停下來,紛紛后退了出來。
方言還是給嚇了一跳,真是穆婉兒,不過差點沒有看出來,此時他頭發亂零,衣冠不整,還有蛋清在身上,她的臉已經被散亂的頭發蓋住,連眼睛也看不到。
她低著頭,擦著嘴角的傷。
方言立馬飛過去把她扶起來,而穆婉兒尷尬的不好意思去看方言,似乎這樣會讓她笑話自己,臉色也變得不太好了。
方言心疼不已,喊了一聲:“誰干的?”
小雨開始指著他們,貼別是那個像葫蘆的女人,還有那個長得白骨精的,說道:“這兩個人,這些全是他們的家人,他們也參與了。”
“把這些全部給我抓回執法衙。”方言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發脾氣了。
“憑什么,這個女人害死了我弟弟的,你們不抓,反而抓我們。”葫蘆身材的女人喚道。
“她害死了我丈夫,應該抓的是她。”另一只手指就指著狼狽不堪的穆婉兒。
“胡說,你的弟弟是自己掉進河里死的。”說話的當然是小雨。
“我弟弟瞬時被她害死的,要是沒有他,我弟弟怎么會跳河自殺,就是她害死的。”
“對的,就是她招惹我的丈夫,本來我們的日子過得好好的,就是她出現,害了我的孩子沒有了父親,她就是個害人精,用他的妖法嫵媚男人,得到了好處,就把人踢開,要不然我丈夫也不會死。”
“你丈夫明顯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自己把自己害死的,不關我們的事。”
“夠了,一個不剩,給我抓回執法衙去,誰今晚動了手的,一個都不放過。”
兩邊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說什么的都有。
穆婉兒就算內心再強大,面對這種粗魯的對待,又是一身黏黏的雞蛋腥味,她真是不想再丟臉了,大喊大叫,只會讓自己更加尷尬,況且她認為在文杰死的事情上,她確實有一些責任。
此時小雨最是興奮,被人痛打一段,不討回來決不罷休的樣子。
方言不管三七二十一,不想聽誰淹死誰的事情,質問道:“今晚的事情誰動手下的?”
“肯定是他們,我們身上的雞蛋就是這個葫蘆女人扔的。”雖然她最后動了手,那也是自衛的動手了。
葫蘆身材的女人反駁不了,但還是喊著:“那還不是她害死了我弟弟先。”
“你弟弟的死,執法衙那邊自會查,你弟弟死后,執法衙的人沒有抓她,就說明她沒有害死你弟弟,你就不能動手。”
“我……”
“我什么!”方言喊了一聲:“韓朝佐、歐朔,把他們全部都帶回去,誰干了什么,給我全部記清楚,誰也別想僥幸。”
“夠了,放了他們吧。”說話的是身后的穆婉兒,她實在不想待在這里面獻丑了,捂著臉,狼狽的就擁擠出看熱鬧的人群。
方言趕緊追,還小聲說道:“聽到了嗎?放了,別的人可以放,不過這兩個女人,必須帶回去。”她是看了一眼后面的穆婉兒,確定她沒有聽見才這樣說的,要這樣都過她們,還得了,日后逮到機會,不照樣扔雞蛋。
結果小雨想要追穆婉兒,卻給方言拉住了,喚道:“你不能走,你得留下來作證,到執法衙做筆錄,把他們今晚干的事情全部寫清楚。”
“那婉兒姑娘呢?”
“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方言把事情交給了兩個手下,還說道:“一定要寫清楚了。”一個箭步,追落魄的穆婉兒去了。
“憑什么抓我們。”白骨精似的女孩子大喊打叫,還說應該抓的人是剛才那個被扔雞蛋的。
“憑什么,回到執法衙,你就知道我們憑什么抓你們了。”歐朔喊道。
那個女人已經有些蔫了。
韓朝佐看了一眼那些不愿走的幫兇,說道:“你們還不想走是吧,那就跟我們回執法衙,執法衙的牢房,現在空置率太高,已經很久沒有人氣了,就應該利用起來。”
嚇得那群人紛紛退下去。
“不走是吧,那就上鐵夾子。”歐朔嚇得葫蘆女人不敢說話。
方言追上了落魄,衣冠不整的穆婉兒。
穆婉兒沒有見到小雨,還有齊簫安排給她的那個手下,只有方言一個人,她最不想讓他看得自己如此狼狽的模樣,估計他又得笑話她了。
“你跟著我做什么,還沒有看夠我的狼狽模樣,想繼續笑話我對嗎?”
“你胡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笑話你。”
“你現在看到了,我就是這樣一個女人,到處惹禍的害人精,那個女人說的沒有錯,他的弟弟就是我害死的,沒有我,她就不會喝酒,也不會淹死在河里,就算因為我,她被淹死了。”
“你別胡說八道了,這樣回把你壓垮的。”
“別跟著我了,求你了,我跟你不是一路人,我是個不干凈的女人,現在的我才是最真實的,平時嘻嘻哈哈,那個都是假的。”
“我就是喜歡現在的你,并沒有因此嫌棄你,什么不干不凈,你不應該這樣說自己。”方言越加新疼了起來。
“走吧,讓我安靜一下,你找別的女孩子去吧,我真的配不上你。”穆婉兒已經夠狼狽的,不由的覺得自己污穢,這一輩子也沒有這么狼狽過。
刷的一聲,可能是只顧著說話,不知道是不是踩到了香蕉皮,差一點就摔了下來,還好那一刻方言就在他的身后,在她就要倒下的那刻沖上去抱住了她。
兩個人這樣相擁在一起。
方言真沒有因為這樣就覺得她很可笑,反而更加喜歡她了,兩個人正面相對,不管雞蛋清什么黏糊糊的了。
此時那張臉看得更加清楚了,上面的傷痕清晰可見,讓人越加的心疼起來:“你自信點好不好,我就是喜歡真實的你,我沒有嘲笑你,給自己疑點信心。”拍掉了頭發的雞蛋殼。
“你放開我。”
可方言就是沒有,還說:“下手還真是狠,你看我怎么收拾她們。”
“我不是讓你放過她們嗎?”
“當然,你要是點頭,我一定會放了她們,不過她們必須要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干這事清,否則我不會放過她們的。”
穆婉兒扭過頭,道:“有什么好看的,一臉的淤青。”
他擦了一下她的嘴角,給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你怎么那么讓人心疼。”方言感慨道
“行了,你也看夠了我狼狽的樣子,該放開我了,你覺得我現在還不夠尷尬。”
方言才想起這是在街道上。
穆婉兒掙脫了他的手臂,垂著頭往稻香苑的方向去。
“該死的齊簫,我不是讓他小心,給你多兩個保護人,他怎么就不聽。”方言有些生氣的說道。
“什么?你讓他派人保護我。”穆婉兒不敢相信地樣子。
“當然,大火地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是不是沖你過來的呢!”
穆婉兒冷笑:“你是誰呀,不過是齊簫的朋友,還吩咐別人保護我,你以為自己是老板嗎?”
方言趕緊解釋道:“我們只是朋友,我建議他罷了。”
“還用你來建議,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你才是老大。不過齊簫確實想派人保護我,我覺得沒有必要,但他還是派了一個給我,不過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沒有讓他跟著,有些突發,一下子遇到這么多人,誰也沒有想到,也怪不了齊簫。”
“不怪他,怪誰呢。”
“別把自己當主人,你只是執法衙的一個小衙蔚,拿著執法衙的月供生活罷了。”怕對方記不住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