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去找嗎?”方言反問道。
“去找了,當然去找了,但是線索太少了,”歐朔說道。
方言看著卷宗,卷宗里面還畫著一頭像,寫著她的名字,還有年齡,哪里人。
“真離家出走嗎?”方言再問道。
“在她失蹤之前,和家里人吵過架,十分有可能是是離家出走的。”
“不去找她的朋友打聽?”
“打聽了,這丫頭的朋友很少,但是所有和他認識的人,我們都打聽了,但確實沒有什么線索。”歐朔說道。
“到現在家里還在找人對嗎?”
“是的。”
方言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問道:“沒有帶著什么離開嗎?比如衣服或者什么的。”
歐朔和韓朝佐互看了一眼。
“你別告訴我,這些你們都沒有去查。”方言有些生氣。
“不是我們負責這個的。”
“那是誰?”
“蔣宇的手下。”
“不會真的連這個也沒有查吧。一個人,要真的想離家出走,肯定有征兆的,起碼會簡單的收拾一下的,然后才走,不可能連一件衣服也沒有帶的。”
兩個人說不出話來。
方言喚道:“走吧,在這里犯傻做什么。”
“我們要查嗎?”歐朔說道。
“當然,你真以為鳳凰城那些稅收,是用來養一些不干活的?”
“那要不要跟他們說一聲。”
“放屁,三個月,到這時候早就忘記這個人了。”方言站起來。
其實方言也了解了一下歐朔和韓朝佐。
他當然得認真的了解一下這兩個人,誰能保證,他們是不是別人的人,或者會不會給他惹麻煩,這些他都得了解清楚,他不能百分之百得相信別人,這樣遲早都是要吃虧的,雖然他們是他的手下,但這也都是必須的。
這兩個人,沒有什么后臺,這是真的,來執法衙,純屬有一技之長,在三年前,執法衙忽然大批的擴招了,他們是鄉下人,因為都有一技,抓住了這個機會就進來了,要是沒有這個擴招,真是進不了。
不過,因為家里窮,都沒有什么后臺,而執法衙,大部分都是有錢的主,自然看不上他們,就不跟他們合群,所謂物以類聚,有想法的人,都會找那些跟自己一樣的,找兩個一技之長的窮鬼當朋友有什么好。
出門還要請他們吃東西,對自己一點幫助也沒有,想向上面爬,得找那些有后臺的,對自己有幫助的。
所以他們只能在執法衙混口飯吃,有事情就干,或者干點體力活,教教別人武功,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
可在方言看來,他們窮,是鄉下人,倒沒有什么,要是有錢的,當他的手下,估計因為他穿得不怎么樣,而看不起他,到時候就有可能不會聽他的,干事情,也會吃里扒外,他可不需要這種人當手下。
這兩個人就不會了,畢竟都一樣,沒有誰看不上誰,容易交流了很多,也好指揮,畢竟不會有高高在上得感覺,重要的是,真的有本事,辦案子,可不是找小白臉,得能跑能打才行,這兩個正合適。
他當然還要了解一下,這兩個人會不會給自己闖禍,在執法衙有沒有干過愣頭青的事情。
這個很關鍵,現在他才剛剛進入執法衙,還不知道里面的情況,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手下給他惹麻煩,那些風言風語夠他頭疼的了,還要給他惹麻煩,他可不喜歡。
方言帶著他們走出了執法衙,忽然說道:“韓朝佐,聽說有一次,你把一個店給砸了,被關了七天。”
韓朝佐急忙解釋說道:“那一次,我喝多了。”
“那日后少喝酒。”
韓朝佐急忙解釋的說道:“其實我也不是無緣無故砸那老東西的店鋪的。”
“那為什么砸的?”
“那老東西賣假酒給我們,而且還看不起我們,他對別的執法衙的恭恭敬敬,對我們卻冷嘲熱諷,而且還調戲客棧的丫頭。”
“那確實很可惡,調戲自己客棧的丫頭嗎?”
“是的,老板娘不在,他就調戲那些服務丫頭,摸人家的屁股,特別可惡。”
“他既然賣假酒,看不起你,那你就別去他那里呀。”
“你說的對,我確實不應該去,可我碰到了哭哭啼啼的丫頭,她差點被,那個丫頭我認識,我決定好好教訓他一番,那老東西欠收拾。”
“你太沖動,你這樣干,就能夠幫助那丫頭嗎?”
歐朔笑道:“當然幫不了,所以很快那個丫頭就不在那里當服務了。”
“可我就是氣不過來,那就是個狗眼看人低的人渣,應該有人收拾他。”
方言笑了笑,說道:“但毫無幫助呀,還要給關七天,你要真想收拾那老東西,倒是可以找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躲在一個他會經過的角落,蒙著面,給他一頓痛快,但起碼不會給關七天。”
韓朝佐看著方言,有些說不出話來。
方言又說道:“當然,千萬別說是我教你的,但我確實也不怎么喜歡狗眼看人低、不問人家愿不愿意就摸別人屁股的。”要跟他們打交道,還得先想辦法融入進去,找到共同的話題。
歐朔一笑。
“我也特別痛恨這種人,但最好想一想后果,打他一頓是應該的,但是不能給自己找麻煩。”
“對,我確實是著急了點,應該蒙著面給他一頓。”
“當然,你還要告訴他,要是再讓摸別人的屁股、賣假酒的話,會再來給他一頓,這等貨色,你跟他明著來,會吃虧的,但是你蒙著面,他就只能啞巴吃黃連了,又不能到處亂說,打他一頓,在執法衙是不管這些屁事的,我看他也不舍得花這個錢。”
“說的太對了。”韓朝佐興奮了起來。
方言看向了歐朔,問道:“你惹過什么麻煩嗎?”
“我不惹麻煩。”歐朔說道。
“按道理說,不惹麻煩是好事,我應該喜歡你才對,可要是太規矩了就不好了,什么是都去找蔣宇,他是個小衙蔚,我也是,起碼是平等的對吧。”方言相信他和蔣宇可能是朋友。
歐朔很不好意思起來。
“我不是在數落你,我只是想跟你說,日后,你們都是我的人,一定要明白這一點。”
兩個人急忙點頭。
“對于你們來說,以前可能沒有什么機會,有好的機會都讓別人搶了去,可現在不同了,你們日后跟著我,有獎金的話,我們一起分,當然,你們要是不喜歡我的話,可以跟我說的,有更好的去處,我當然會支持,絕不會當絆腳石的。”
他們趕緊搖頭說不。
“我也希望大家合作愉快,當然,你們得聽我的,我讓你們怎么干,你們就怎么干,我聽說在執法衙,有很多吃里扒外的,當然我說的不是你們,但我也確實不喜歡這種人。”方言說一些好的,也必須說一些難聽的,還說道:“我不喜歡給別人穿小鞋,可是別人要是給我找不痛快,我偶爾也會這么干。”
兩個人紛紛的看著方言。
“當然,我們是合作關系,有功勞是大家的,有好處當然也是大家的,至少我吃肉,也會讓你們喝一口湯,這一點你們可以放心,真的是我出現問題,不會讓你們背黑鍋的,但要讓我故意背黑鍋,那我可不當啞巴吃黃連,一兩次可以,吃多了,也會反胃的。”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一定會跟著你好好干的。”
“那就好,我也是新進來的,雖然是小衙蔚,但你們畢竟進來有三年,比我有經驗,但我希望跟你們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