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道:“我到過城南十字街口,可那么多人看熱鬧,很應該也有不少人在樓上看吧,他們就沒有看見。↑↑шшш.ū.cō↑”
“都不知道放了多少鞭炮,有人說,當時雖然是白天,但基本上是伸手不見五指,模模糊糊的一片。”歐朔解釋說。
“就算是模模糊糊的一片,也有可能看見誰抬著箱子吧。”方言疑惑的說道。
歐朔說道:“蔣宇當時這樣想過,但當時一萬多人,在那個十字街口亂竄,鞭炮聲到處在響,那還有人去注意這個,干這事清的人,很可能拿到箱子以后,就跟著那些流竄的人一起逃跑了。
“但蔣宇也覺得很奇怪,問了那么多人,竟讓沒有人見到別人抬箱子的,畢竟有四個箱子,得到銀子以后,他也得抬著箱子離開,但他琢磨了一下,說不一定非得抬著箱子里面,他們很可能準備一輛馬車,只要在混亂的時候,把換下來的銀子,塞進馬車里面就行,就一輛馬車,便能夠把四箱銀子都裝進去。
“蓋上車簾子,馬車就可以移走那些銀子,誰也不會見到有人抬走銀子的,那個路口來來去去的馬車很多,你根本不會注意到是那一輛馬車。”
“這倒是個好辦法,先用馬車,把裝著石頭的四個箱子運過來,別人不會知道馬車里面有箱子,然后在十字街口看熱鬧,等銀車出現,撒銀子、放鞭炮,當一片混亂以后,把銀車的銀子掉包出來,然后用馬車神不知鬼不覺的送走,確實是個好辦法。”
歐朔也越加的興奮起來,沒有開始是那么含情脈脈了,可能是感覺到有點熟了,說道:“蔣宇也是這么想的,所以他查了那么多人,也沒有見到抬箱子進來,更沒有見到抬箱子出去的,所以這本來就是一個沒有任何線索的案子,很可能是外人干的,忽然就被人盯上了。”
“不,這肯定不是外人干的。”方言很肯定的說道。
歐朔疑惑的看過來,問道:“不是外人干的?”
“一切準備的那么及時,怎么可能是外人干的呢,就算是外人干的,那也有知情者參與。”方言繼續說道:“他們準備的那么天衣無縫,四箱石頭,正好把馬車里面的四箱銀子掉包走,就算準備好了四個箱子,那也必須和裝銀子的四個箱子一模一樣吧。”
韓朝佐點點頭,說道:“其實蔣宇也這么猜測,認為,應該有人給他們消息,不應該是碰上的。”
“肯定不是碰上,他們又怎么可能知道送陶瓷的馬車里面有銀子,而且只把銀子箱子調包了,裝有陶瓷的,完好無損,還撒銀子,倒真是聽闊綽的,還放鞭炮。”
歐朔說道:“就算知道是這樣,懷疑的對象,也多如牛毛,有可能傳消息的是昌宏陶瓷的,也有可能是陳府的人,或許都不是,只是有人就是說漏嘴了,告訴了做案者,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怎么送貨,還送三千兩銀子呢?不讓人專門的送?”方言問道。
歐朔解釋說道:“情況是這樣的,昌宏陶瓷借了陳老板一筆錢,那批貨是陳老板要的,昌宏陶瓷的老板,估計是銀子也不多,反正要送貨過去,順便就把銀子裝進了貨車里面,也免去請請護鏢師傅的費用。
“畢竟是從昌宏陶瓷到陳府,在鳳凰城里面,何必花多余的錢去請護鏢師傅呢。”
韓朝佐解釋的說道:“估計,沒有想到,會有人知道陶瓷里面還有銀子,可就是被人給盯上了。”
“那丟失的銀子,最后算是誰的?”方言很好奇的問道。
“算是陳府的。”
“陳府的?不是昌宏陶瓷的人把東西送過去的嗎?”
“不是的,是陳府的人,派了一個負責人,帶著五個手下到昌宏陶瓷,他是順便驗貨的,昌宏陶瓷的人,就直接把貨和銀子交給他們了,還派了兩個手下幫忙護送。”
“負責人是陳府的,那誰定了這個時間?”方言問道。
歐朔疑惑。
“我問,是誰安排在初三這一天,送這批貨,還有銀子到陳府的?”
“應該是昌宏陶瓷的人吧,也說不準。”
方言問道:“那十字街口的舞獅子,又是什么原因?”
“是城南十字街,周村一年一度的舞獅節。”
方言這下子才記起來,說道:“對喲,十一月初三確實是十字街走村的舞獅節,我怎么忘記了。”
“那這件案子還查嗎?”方言又問道。
“不知道,反正前一段時間,是蔣宇帶著人在查,問了一下那些人,可知道送銀子到陳府的人,真不少,你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昌宏陶瓷的,還是陳府的人參加,或是什么人說漏嘴,不好查。”韓朝佐說道。
歐朔也說道:“對呀,最重要的是要抓到,找到目擊證人才對,可是你連目擊證人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誰干的。”
“你盯著陳府和昌宏陶瓷的人,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也許真的有誰參與了,但他只是把護送車里的銀子告訴作案者,其實他并沒有參與搶銀子。”
“你們剛才說的那個陳府,是那個陳府?”方言問道。
“陳容景,販賣陶瓷商。”歐朔回答道。
他這么一說方言立刻想起陳府在鳳凰城的位置,喚道:“趕緊幫我把鳳凰城的地圖拿過來。”
很快韓朝佐就去找了一張鳳凰城的地圖。
方言立刻在地圖上標出了三個點,分別是昌宏陶瓷、城南十字街口、陳容景的府邸。
“他們的路線。”
歐朔回憶了一下,畫出了運送車行走的路線。
方言微微點點頭。他在分析,是不是必須走城南十字街口,說道:“好像必須要經過十字街口。”
兩個手下也認真的看著。
韓朝佐說道:“倒不是必須走城南十字街口,但送兩車東西,最安全的還是走大路,不會隨便操小路的,畢竟車里還有三千兩銀子。”
“說的很對。”
韓朝佐又說道:“如果走大路的話,那么最短的路程,就是經過城南十字街口了。”
“是呀,基本是必須要從這里經過了。”方言若有所思的說道,他分析了一下所有的路線,看來作案者可能已經知道他們的路線,但也有可能參與者,故意讓他們走城南十字街口。
歐朔說道:“我看陳府也不差三千兩。”
“那就這樣放過作案者嗎?”
歐朔微微點頭,說道:“蔣宇衙蔚,也努力了,估計沒有找到突破口,最后就放棄了。”
“呵呵,我可不會那么容易放棄。”方言似乎找到了可以干的事情。
歐朔說道:“可接這個案子的是蔣宇,不歸我們管。”
“你不是說他放棄了嗎?他都放棄了,我還不能查?”
“最好跟他說一聲比較好。”
“要說你去說,反正我不打算說了。”方言的手一甩,好像碰到了什么,啪的一聲掉在地上。
又是一個卷宗掉下來了,方言撿了起來,順開,上面寫著失蹤少女。
方言問道:“鳳凰城有失蹤少女?”
歐朔想起來了,急忙說道:“那是兩個月前的事情,在葫蘆巷子失蹤了一個女孩子。”
“失蹤,被拐了?”
“不知道。”
“什么會不知道?”
“就是丟失了一個女孩子,可能是離家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