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昊然見到快要奔潰的香茹,也變得溫柔了幾分,說道:“根據尸檢師的結果,你呢,肯定參與了其中,但是不立刻抓你,那是因為,我們懷疑,你一個人不可能把整件事情處理好,肯定有幫手,所以我們沒有立刻抓你,很明顯,經過兩天的調查,白景陽被查出來了,你沒有必要為這么一個殺人犯,把自己的一輩子搭進去。”
香茹最終承受不住了,說道:“我都說。”已經痛哭流涕的跪下來了,明顯帶著害怕與自責。白老爺其實對她挺好的,怎么可能沒有一點自責呢。
吳昊然看向方言,微微的笑了笑,道:“那把你知道的一切說出來吧。“
香茹抽泣的說道:“正如喬默說的,老爺出去以后,白景陽來找我了,但我們的確沒有想到老爺會在中途回來,他回來的太早了,正好抓到了我們,當時的老爺很生氣。
“他罵著,你這個白眼狼,跟你母親一個德行,竟然欺騙我,說你是我的兒子,我今天才知道,一切都是騙我的,竟然還干出這樣的事情來,當時白景陽很想認錯,想要得到白自忠的原諒。
“白自忠很生氣,說他不是自己的兒子,還說要把他們趕出去,家里一份財產他也別想得到,還把白景陽的親生父親說了出來,說他的母親騙他,把他灌醉,說懷了他的兒子,其實在這之前就懷了,他還把一切都分析了出來。
“當時他不屑一顧,白景陽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勇氣,在房間的柜子里找到一把刀子,又拿著一個花瓶就出去了。左手的刀子捅進了他的后背,花瓶砸中了他的腦袋。白自忠分不出東南西北,緊跟著白景陽給他胸口來了一刀,他徹底的不動彈了,就倒了下來,當時我嚇壞了。”
“然后呢?”
“在我的房間里面殺了白自忠,確定他死了以后,我們處理趕緊了血跡,清理了現場,但尸體不能一只留在后院,我們也想過找個地方埋了,可是絕不能埋在后院,石頭他們都知道白自忠回來了,第二天說老爺不見了的話,執法衙的人肯定會來查的,他們會帶著獵狗什么的,到時候會尋到老爺的氣味,所以只能埋在外面。”
香茹蹲在那里,繼續說道:“所以我們打算趁著天黑送出去,從白景陽院子后面吊出去,已經把他裝入那種布袋里面,尸體還沒有來得及發硬,當到了白景陽院子門口時,大少爺正好回來。
“他剛剛進門口,就如喬默說的,白景陽認為,找個地方埋了老爺,還不如嫁禍給白沂南,因為老爺的失蹤,肯定會讓人懷疑的,到時候一定會查,說不定就會懷疑到我們,還不如現在找個替死鬼,而正好那白沂南八分醉意,搖搖晃晃的進來。
“他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就說服了我,他說,只要讓執法衙的人相信是白沂南殺了老爺,將來所有的財產都是他的,他還跟我保證,不會虧待我,又說,如果老爺這樣神秘的失蹤,執法衙的人肯定會追查到底的,說不定就會把我們逮出來,還不如找個替死鬼,免除后患呢。”
“所以你答應了?”吳昊然問道。
“是的,我答應了,我當時也很害怕,沒有辦法,我無依無靠,就只能聽他的了。”香茹繼續說道:“后面就是設計兇殺現場了。”
“血是誰的?”
“不是別人的血,是我養的兔子,用兔子的血,制造了現場的血跡,我們把一切準備好了,小少爺也琢磨清楚,到時候就從他院子的后墻翻過去,假裝剛剛從外面回來,但我們必須要讓那些仆人知道老爺被殺。
“所以我們砸碎了一個花瓶,他們應該聽到了,想來是以為廚房里面來了盜賊,但最后遂了我們的心愿,最終尸體還是被鐵樹發現了,和我們設計的一樣。”
香茹又道:“緊接著就是報執法衙,少爺回來,一切后面的事情,你們也知道了。”
吳昊然對陳書說道:“立即過去,和張文壽把白景陽抓起來。”
胖手下跳了出去。
那個丫頭還在哭哭啼啼。
很快后院的白景陽就給抓了。
吳昊然對香茹說道:“你得跟我回執法衙。”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說了,我沒有殺人。”
“當然,我們相信你的話,但是,你到底是什么樣的罪,還得審過才知道。”
那丫頭又哭了起來。
胖手下走過來,喚道:“丫頭,趕緊吧。”
顧幽蘭在后面哇啦哇啦的哭著。
吳昊然對方言說道:“還是你有辦法,沒想到會這么快,不過大胖得明天才能夠放出來,今天太晚了。”
“明白,后面的事情,我就交給你了,就不去執法衙了。”
“行,你也可以好好松一口氣了。”
三個人,押著白景陽,帶著香茹就離開了。
方言也從白府出來,總算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走了多久,從春風樓門口經過,忽然想起了小酒窩來,才發現,有幾天沒有見她了,她搬走了沒有,他不知道,本來這兩天是想要去看看他的,可是因為大胖的事情,他那有什么時間,都沒有去找過她,還是得看看,要不然她走了都不知道,
他在街頭,買了幾只燒餅,就走了進去。
應該還不算太晚,不過,好像越晚才好呢。
安靜的梅花院,沒有人守著大門,還是有些讓人害怕的,但梅花院畢竟在春風樓里面,也沒有人敢亂來吧。
來到了她的院子里,門口也沒有人,但是院子里的燈籠是點著的。
聽到有人嘰里咕嚕的說話,也沒有聽清楚,可能聽到了腳步聲,蕭燕回過頭來,看見了方言。
“我以為你們離開了呢。”方言隨口拋出了一句。
她們在院子里吃東西。
蕭燕說道:“我們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方言走了上來,說道:“路邊攤的燒餅,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胃口。”
那小桃兒見到方言過來也站起來了。
蕭燕說道:“那我得嘗嘗,要不然你說我看不起你了。”
“怎么會,你們畢竟是吃過好東西的,可我就只夠銀子買燒餅了,不過我覺得還行,就是在春風樓門口對面那個攤子的,我吃了好多吃,覺得不比你們春風樓的差。”
“這么晚還過來呢。”夏美妮疑惑道。
“剛好路過,才知道有幾天沒有來看你了,便進來,看看你是不是不辭而別。”方言說道,心里還是有些疙瘩。
“看樣子,你不是一般的忙。”
“這兩天比較忙,一個兄弟,差點被誤認為殺人犯了。”
“呵呵,擺平了嗎?”
“當然,有什么擺不平的,不過是兩個沒經驗的殺了人,想要嫁禍給我的朋友,但是畫蛇添足了,最后被我詐出了真相。”
小桃兒拿了燒餅,蕭燕揮了揮手,她們兩個退了下去,剩下方言和夏美妮。
方言在夏美妮的對面坐下。
“那挺讓人好奇的,都發生了什么事情呀?”
“哎,就是一個小案子。”
“說說唄,要不然不是埋沒你了。”
方言笑了笑,便說起了大胖的事情來,從大胖喝醉酒,被人制造了兇殺現場,最后懷疑兇手另有其人,抓住了香茹可能參與其中,后來摸出了線索,找出了可能的共犯,知道最后詐出了真話,從而破了整件案子。
“你這算什么,詐人家,要是人家不是共犯,你冤枉人家,那怎么辦。”
方言解釋的說道:“當然考慮過這件事情,但我認為八九不離十,這丫頭太奇葩,大胖從來都沒有調戲過她,可偏偏這天晚上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