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朔接過了那張頭像,收回到自己的懷里,說:“我立刻回執法衙去,讓師傅畫出來。Шww.l〇veueDu.М”
“你去找一下中衙蔚,請他調用兩個人給幫你,就說是我讓你去的。”方言道。
“好的。”
“還要發給看管城門的,注意可疑的馬車。”
方言轉身又問胡松,道:“你有你妹妹穿過,沒有洗過的衣服嗎?”
“有。”胡松急忙的去找了兩件出來。
方言對歐朔說道:“告訴守城門的,這是失蹤女孩子的衣服,交給他們,他們就知道怎么辦了。有什么消息,及時的告訴我。”
裝門訓練的獵狗,可以記住衣服的味道,要是什么箱子裝著人,雖然眼睛看不出來,也做不到對所有出城的都搜查,但是從城門口進出,獵狗或許能夠發現。
歐朔帶著衣服,立刻離開了。
方言在那個房間里面又轉了一會,確定不是離家出走,就離開了,也沒有跟胡松說太多,只說一定會盡力,已問清楚,昨天晚上來找他妹妹的那兩個姑娘的住址。
他們得去找昨天晚上,跟胡伶一起回來的那兩個姑娘。
這時候方言的身邊只帶著韓朝佐。
方言沿著梧桐小巷,四周的看,問道:“你怎么看,也認為是人販子干的?”
“我看了那張頭像,女孩子長得十分俊俏,貌美如花的,可是三年前,販賣少女的案子破了以后,就沒有出現過拐賣少女的事件。”
“胡說,兩個月前,葫蘆巷不就發生了一起嗎?”
“對,那件案子,最后說,可能是離家出走。”
“你知道那家人在哪里?”
“知道。”
“很快就能夠確定是不是離家出走了。”方言帶著韓朝佐往葫蘆巷去了。
“不去找昨天晚上叫胡伶一起出去的那兩個丫頭了。”
“先去葫蘆巷。”
葫蘆巷離梧桐小巷有一刻半的路程。
“你認為兩件事情,是聯系的。”
“不管是不是一塊的,查過以后才知道。”方言又問道:“這兩個月之間,沒有發現什么不明身份的少女尸體?”
韓朝佐想了一陣,說道:“沒有呀。”
“你們就這樣扔下不管了,為什么這么確定人家是離家出走的呢?”
“她失蹤的前一天,跟家里人吵架呀。”
“吵架,為什么吵架?”方言好奇的問道。
“好像是她家里人不同意他跟一個窮小子在一起。”
“窮小子,那你們找他了嗎?”
“找了,而且派人盯了一段時間,確定那個家伙沒有任何可疑和異常,蔣宇他們才放棄的。”
“這樣也敢說是離家出走,我真是佩服他們了。”
“案子太多了,又沒有什么線索。”
“那也不能熊瞎子掰苞米呀,你看,剛才的那個老夫人,可是她的女兒,心肝寶貝呢,一個家,很可能因為這樣就直接垮掉的。”
韓朝佐無力反駁,點頭說道:“是。”
“皇上知道找自己的兒子,可是這些人,他們更希望找到自己的女兒,我們要是不幫助他們,他們能夠靠誰?”
韓朝佐點點頭。
“不要只顧著幫皇上找兒子,他們這些平民更需要我們的幫忙,我們不幫他們,他們就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執法衙全部人都去找皇上的兒子,他們失蹤的女兒,卻沒有人理,會讓人寒心的,不管我們能不能夠找到人,一定要盡力而為,才能問心無愧。”
“我記下了。”
“這是什么事情嘛!”方言搖著頭。
“就怕在昨天晚上,被人販子送出城外去了,要是這樣就有些難辦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如你說的,我們都得努力以后再說。也許會發現一些線索呢。”
“但愿如此。”韓朝佐緊緊的跟在方言的一側。
“事情是昨天發生的,這時候非常的關鍵,很可能別人有些印象,我們得抓緊時間,一定要抓緊。”
“明白。”
“找皇子的事情,也不差我們兩個,但找失蹤少女,估計只有我們來干了。”
“我支持你的做法。”韓朝佐似乎明白方言的意思。
一個轉彎,他們拐進了葫蘆巷,也大概基本弄清了,原來那個姑娘叫鄭秋蟬,當天被自己的母親罵了一頓就不見了。
韓朝佐說道:“就這里了。”
院子的門是關著的。
韓朝佐敲了門,很快出來一個小妹,那小妹似乎記得韓朝佐,喚了一聲:“執法衙的人來了。”
他們跟著小姑娘走了進去,韓朝佐解釋說道:“是鄭秋蟬的妹妹。”
看見一個上了年紀,半頭白發的中年人,好像總算盼到執法衙的人過來了。
韓朝佐解釋說是失蹤那丫頭的父親。
中年人問道:“找到我的女兒了?”
韓朝佐不忍心,只能搖搖頭,還說道:“我們是來了解一些事情的。”
進到了院子,看到一個老夫人,就坐在大廳門口的一張凳子上,好像靈魂在十里之外,眼神有些呆滯。
不用說,那肯定是鄭秋蟬的母親了,應該是后悔,完全能夠理解的,因為跟她的吵架,女兒就不見了,她肯定接受不了。
韓朝佐準備跟她打招呼。
白頭中年人說道:“我夫人接受不了,受到刺激太大,精神不太好。”
那個小丫頭又去忙活菜園子里面忙活了。
方言更加的不忍心了。
原來他們家主要是幫那些店鋪編織各種籠子和席子討生活,就在那屋檐下面,就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籠子。
白頭中年人搖著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又繼續的編織起籠子來。
“對了,你女兒離開的那天,沒有拿走什么衣服的吧?”方言問道。
“沒有,什么也沒有,跟我夫人吵完,就匆匆逃出去了,然后就再也沒有回來了。”
“那天,他是穿著什么衣服?”
現在已經沒有必要問她有沒有什么朋友,還有特別的異性朋友了,很明顯這些,在之前,就問了。
白頭中年人好像回憶不起來了。
但在園子里拔草的丫頭好像回憶起來,說道:“紫紅色的裙子。”
方言看向了那個丫頭。
白頭中年人說道:“對,就是紫紅色的裙子,我想起來了,那天晚上他是要陪那混小子出去玩的,可是我的夫人不同意。”
“這兩個月,沒有收到什么特別的信件,關于你女兒的。”
“怎么可能,要是收到的話,早就收到了,我夫人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白頭中年人看了一眼他的夫人。
方言聽了微微點頭。
“不找了,人販子要是抓了她,肯定不在鳳凰城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只希望她過的好。”白頭男子的眼淚涌了出來。
說真的,那一刻方言十分的不忍心。
方言又問了一下,除了鄭秋蟬喜歡的男孩子,還有沒有喜歡她的,對她特別關注的,很遺恨,沒有得到任何他想要的,不過紫紅色的裙子,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們沒有待多久,就離開了鄭家。
方言忽然感慨的說了一句:“看到老夫人,你有什么感想。”
“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