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換點草莓味,也是挺不錯的。”方言嘻嘻地笑著。
“你怎么老是跟我過不去?”周蕙蕓自己每一次見到這家伙,他都會找她的不開心,似乎不找點不開心,就過不下去。
“沒有呀,我怎么跟你過不去呢。”方言像是哥們一樣,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想靠近一些,好好聞一聞那股草莓味,也不在乎別人說他們勾勾搭搭。
周蕙蕓再怎么假小子,那她也是個女孩子,還是會害羞的,畢竟現在還沒有喝醉酒,一把推開他,還回了一句:“你有口臭。”以報他說她有榴蓮味之仇。
“胡說,我刷了牙才出來的,還沒有吃過什么別的呢。”
“刷過牙就沒有口臭了嗎?”
方言才不吃這一套,又湊過來,還說:“榴蓮味和口臭,是不是配上了。”
還真別說,周蕙蕓喜歡他纏著自己,就怕他不纏著自己,她心里是希望他搭著自己的肩膀的。
“還配上,你以為是牲口呢。”
“怎么會考慮到稻香苑來,是因為我嗎?”
“你會不會自作多情了。”
“純屬好奇,多問一句,希望不是。”
周蕙蕓也認真瞧了一眼他,卻回了一個冷笑。
讓方言不知道她這個冷笑到底是什么意思,問道:“你笑代表什么意思呀?”
“你覺得穆婉兒會看上你嗎?”
方言也變得不自信了,說道:“為什么不看上我。”
“你這身,和街道上那些小混混沒有什么分別,穆婉兒怎么可能看上你。”
“我這身挺好的,一點也不拘泥,而且也不放肆,正好適中。”
沒有想到,他還挺在乎自己的形象的,周蕙蕓道:“人家喜歡的是齊簫,沒有你的份,你在齊簫的面前連手指末都不是。”
她還真喜歡打擊人,方言卻不屑。
“還不服呢,你看,人家,為對方搞一個生日,全城都知道,你這一輩子,有機會為人家搞個生日嗎?”
這丫頭還真是小看人,說真的,那一刻,他特想告訴她,這些還不是他在后面安排的,但還是說:“生日是假的,生意才是真的。”
“可人家穆婉兒認為生日就是齊簫為她搞的,盡管知道這里是生日,人家就是不在乎,就是想以身相許呀。”
沒錯,她了解的很清楚。
“你不服都不行,人家看不上你的,傻瓜。”
“那你知道,干嘛還想替人家贖身呢。”
周蕙蕓一笑:“我只是想成人之美,可是我看你完全沒戲,就死了這條心。”
“呵呵,你幸災樂禍吧!”
“你別吃那么多大蒜了的。”周蕙蕓推開了他那只到處亂摸的手。
“胡說,我沒有吃過大蒜。”
“還老放屁。”周蕙蕓已經快步向前,稻香苑就在前方。
“不是我放的,是剛才從我身邊經過的那家伙不人道。”方言跟著她屁顛屁顛的走進去。
真沒有想到,人會這么多。
穆婉兒知道,她的生日只是個借口,最重要的是招待好出現在這里的客人,她明白,齊簫是想利用這個機會,打通生意的網絡,重新點燃稻香苑的名氣,當然,也是把她的名氣推高。
她不會生氣,齊簫借她的生日這么干,反而挺高興的,齊簫對她別無所求,幫助她這么多,又利用這一次機會,讓她重新紅起來。
她別無所求,只要能安安靜靜的胡一口飯出,弟弟不用為還債的事情發愁,就已經十分滿意了,如何敢奢望別的。
此刻當然亞奧陪著齊簫,招待好那些客人,讓他高興,這是她唯一能夠為齊簫做的,她已經欠齊簫很多了,一輩子都還不完,對方就算讓她當牛做馬,她也會干的,更別說,她已經夠屈身把自己賣給了對方。
來得人還真多,她還沒有見過這么大的陣勢,還好她不是一個新紅起來的人,在這之前,就是三朵金花之一,在如何招呼客人方面,還算有經驗,而且氣場也在。
一點都沒有怯場,要不是因為那些經驗,她還真撐不起今天晚上的場面。
她也不知道喝了幾杯酒,反正頭昏眼花,就這樣給大概一個時辰,還好她的酒量算是不錯的,在春風樓這邊的姑娘,有幾個酒量差的呢。
酒量差的遲早都要被人睡。
執法衙的、那些生意大佬、還有鳳凰城有名氣的人物,這些都需要用心,她就陪在齊簫的身旁,跟著他迎接客人,嬉皮笑臉的迎接。
周蕙蕓先看見了,瞧了一眼方言,故意說道:“你看,人家這才叫般配。”
她說的當然是穆婉兒和齊簫,似乎害怕方言不知道似的。
方言不屑的說道:“我和她站在一起,更加般配。”
周蕙蕓回了一個冷笑,說道:“你,一看就知道,是個沒錢的,還般配,人家那才叫氣場,你只是個小小的衙蔚,要不是別人同意,你還進不來呢。”
真別說,那么一刻,方言還挺羨慕齊簫的,為什么不是他,他到底在干什么,做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只會讓給那個丫頭越陷越深,越來越喜歡齊簫,除此沒有別的了,感覺距離越來越遠了,留在這里,還有什么意義,還不如回家當富二代。
“羨慕吧。”看你還有什么自信,還能不能自戀下去,周蕙蕓這么想著。
方言呆呆定地看了好一陣。
“你得有自知之明,這就是現實。”
方言還真有點受不了,穆婉兒穿得那么漂亮,比他任何時候見到的都要自信,她從沒有見過她如此這般,周蕙蕓的話更是火上澆油,氣道:“對,我就是沒有自知之明,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不行嗎?”
“還挺憤慨的,我以為你有多矜持,也不過如此,那么容易受刺激。”她發現對方的自信沒有了,還覺得挺痛快的,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有這種快感。
方言那一刻確實給懟到了。
“不過去打個招呼?”周蕙蕓又道:“是怕人家把你給比下去,看到了你們之間的距離。”
“我看你還挺得意的。”
“我有什么好得意的。”
“是嗎,也不見你平時有多興奮。”
“我才沒有呢,我看你是生氣了,羨慕,丟失了自信心。承認你們的差距吧,沒有人會笑話你,你這樣裝,才更加讓人覺得可笑呢。”
方言真是見不得她得意得樣子,說道:“告訴你吧,我要拿下她,分分鐘的事情。”
“喲,喘上了呢,還分分鐘的事情,還挺自戀的,人家都熱臉貼冷屁股了,你還分分鐘就拿下,人家對你完全沒有意思,你知道嗎!”
“你還別不相信,我要那些她,讓她今天晚上就給我暖被窩,幾乎是輕而易舉。”沒錯,他都已經買下那丫頭了,讓她暖被窩,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周蕙蕓一笑:“你哪里來的自信,你還分分鐘,這里會有人相信你的話嗎!長得連平凡都算不上,就敢說這種大話,還吹牛皮,我真是五體投地了。”
李潔蓉在那邊找到了位置,還在跟周蕙蕓打招呼,擔心她沒有看見。
周蕙蕓應了一聲,看了一眼醋意正濃的方言,說道:“這才叫自虐,現實永遠是殘酷的,不管你接不接受,這就是你們的距離,遙不可及。”
方言莞爾一笑。
周蕙蕓已經向另一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