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個女人沉默下來,楚堯樂呵一笑,端起酒杯啜一口。
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別說,這倆還真是漂亮,姐姐性感中帶著颯爽,妹妹清純且嬌羞。
讓人起心動念。
正想說點什么,夏蝶的手機鈴聲悄然響起,看到來電顯示,她面色微微一變,下意識接聽。
“爸爸。”
夏蝶弱弱叫了一聲,編貝般的牙齒輕輕咬著嘴唇,翻個白眼,無語、無奈,可可愛愛。
“哎!”
桌子對面的楚堯應了一聲。
蘇酥剛喝口酒掩飾尷尬,就聽到這話,差點沒噴出來。
實在忍不住了,伸手掐了楚堯胳膊一把。
你要死啊!
什么便宜都占!
手卻被楚堯反手抓住,用力掙扎,卻也掙不脫。
看著兩人嬉戲打鬧,夏蝶忍不住拿著電話,起身出門和老爸聊天。
受不了了。
成年人的世界可真亂。
夏蝶看得出來楚堯是個典型的壞人,各種調戲,沒有底線,但蘇酥姐……似乎也不太抗拒。
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她是不知道……
畢竟,蘇酥和楚堯認識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還是留下過比較深刻印象的。
——楚堯在吃火鍋那次,第一次聽說“蘇恒”這個情敵時,表現出的幽默和硬氣。
——楚堯在四合院晚上的折騰。
——楚堯送的虞美人一顆價值上億的鉆石。
——楚堯為了虞美人和“蘇恒”正面剛,還干躺了。
——楚堯為了幫助虞家,拿出了將近全部身家,一百億。
這些……
就是蘇酥對于楚堯最直觀也是最深刻的印象。
這種男人,潘驢鄧小閑,基本上占全了,關鍵是本性還不壞,于是所有的“痞”,也就變成了童心和有趣。
極品啊。
就像是男人對于美女,總是格外的寬容一樣,女人其實也同樣如此。
男神和舔狗的待遇,那能一樣嗎?
“我妹妹還小,你別想禍害她啊。”
夏蝶出門,蘇酥挑明了說,很直白。
這種事,還是得說清楚的。
楚堯笑了笑:“那禍害你啊?”
“你正常點好不啦,尊重一下我這個閨蜜的身份,大哥你這樣有點崩人設啊,說好的對小美一往情深呢?”
蘇酥還是笑著說道。
把話拿在臺面上說。
這就是最好的拒絕。
“有多深情,就有多不正經。”
“尊重?尊重是什么玩意兒?我只覺得更刺激。”
“你要真尊重,就不會跟我過來喝酒了。”
楚堯眼神直視著她,似笑非笑的說道。
“嘶……”
蘇酥倒吸一口涼氣,感覺被扎了一刀,就很……呃,剪不斷理還亂的感覺。
要不說女人都是情緒生物呢。
感覺大過理性,再加上面子和矜持,很多時候,就是拎不清。
“好了,不聊人性深度,否則越來越煩,還是聊你哥的事兒,情況怎么樣?”
楚堯這時果斷轉移話題。
蘇酥收好略微有點亂的情緒,深吸口氣,輕聲道:“不太樂觀,真的沒辦法了,那些朋友就不說了,沒什么用。”
“我給外交部工作的叔叔打電話,他說現在這種大環境,官方力量不適合介入。”
“我爸……我爸破口大罵,說讓他死外邊吧,反正家里管不了,就讓美國佬好好教訓教訓他,從小到大沒人治得了,現在……嗯,還是恨鐵不成鋼吧。”
聽到這話,楚堯就樂了。
“你爸三觀挺正啊,多大了?身體還允許的話,抓緊練個小號吧。”
這三觀,是正啊。
老一輩家風還是不錯的,至少明事理。
蘇酥瞪了他一眼,又忍不住伸手,掐。
卻沒太用力。
只是小小警告。
手卻再一次被楚堯抓住,她閃電般想抽回,卻被拉住指尖,然后看到楚堯放肆的眼神。
“你手真好看,別動,讓我玩一會兒。”
蘇酥:!!!
“過分了啊!”
幽幽道。
你但凡找個“看手相”的借口,我也就從了!
玩一會兒什么鬼!
“還好吧,說正事,跟你說個最簡單的道理,任何困局,說白了還都是實力的問題。”
“想一下,倘若你是華爾街的金融大鱷,或者能影響議員的財團,即便偷稅漏稅,大概率也屁事沒有,罰錢了事。”
“大洋那邊,才是真正的刑不上大夫。”
“我有個想法,幫我去開疆辟土吧,去華爾街,搞個公司,具體業務我回頭安排。”
楚堯抓著她的手,近乎褻玩的姿態,很不正經,但口中說出來的內容,卻是讓蘇酥忘記手,感到一種震驚。
這……
這手筆也太大了吧?
“你想做什么?”
她深吸口氣,略顯緊張的問道。
正問著正事,感覺到手上不對勁兒,頓時急道:“哎,你扣我美甲干嘛!別摳壞了!我剛做好的!手咋那么欠呢!”
楚堯笑出聲。
“能干嘛?”
“薅美利堅羊毛,挖星條旗墻角,去了你就知道了,錢管夠。”
“給你派豪華律師團和金牌保鏢團,美元開道,最多兩年,救你哥肯定沒問題。”
說到底,蘇恒現在已經不是危險了。
能把他弄進去一次,就能把他弄進去第二次。
現在每天“文姬”在美股的套利,都能穩定在兩千萬美元以上。
這部分資產收益,受到外匯管制的緣故,還是挺難自由兌換的,國家對于“外資”進入,各種規定嚴格到極點。
也沒必要。
畢竟國內,自己也不缺錢。
但錢放在那里不叫回事,還是得動起來。
自己目前沒有時間和精力過去,先派個敢死隊員試試水。
蘇酥不是最好的人選,但卻是最合適的人選。
主要是……拿捏。
有根胡蘿卜在前面吊著。
話說完,想著這些,楚堯看了她一眼,忽然發現她表情顯得很奇怪。
感動?
“你……你不是真的想泡我吧?”
她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是震驚,也感動,同時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悸動。
為了幫自己,這么處心積慮?
要知道,哥哥可是他的敵人啊。
這已經是完全見美色而拋棄立場了。
蘇酥自己都覺得,如果自己是楚堯,絕對做不到這個份上,但感覺上卻也莫名美滋滋的。
“說什么呢?”
“泡多難聽。”
“就有空的話,一起睡個覺。”
楚堯看了她一眼,笑著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