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那蛟珠,更是匯聚了藏胎法界與此方世界本源混合而成的一件至寶,具有玄妙莫測不可思議的力量。那一枚蛟珠竟然可以感應天地,打破物質界與能量的壁障。”朱拂曉眼神里露出一抹駭然,目光里充滿了凝重。
“這蛟龍的威能不是我可以抵抗的,除非是我修行到六階魔導師的境界。亦或者我的白骨身更進一步,也許能與這蛟龍周旋一番。再或者,只能寄托于魔陣的力量。”朱拂曉目光里充滿了凝重之光。
命運泥板確實是玄妙無雙,竟然能夠時光回溯,看到過去和自己有牽連事情的所有因果。
“那株太華也是無上重寶,能令蛟龍守護,遲遲不肯離去,可見其珍貴。可惜,我修成了白骨身,那寶物對我無用。”朱拂曉看向大吃大喝的紫陽真人,心中無數念頭流淌而過:“憑這個世界的力量,能降服得了需要六階魔導師才能鎮壓的蛟龍嗎?”
不太可能!
至少朱拂曉認為,不太可能。
“那蛟龍神通廣大掌握天地之力,法天象地神威無窮,又豈是人類可以匹敵的?道長有辦法降服那蛟龍?”朱拂曉面色詫異。
“蛟龍雖然厲害,但并非無敵。要知道,越是厲害的物種,致命缺陷也就越厲害。”紫陽道人道:“蛟龍依水而行,其力量來源于水。涿郡屬于干旱之地,明年五六七三個月份涿郡大旱,遼水水位必然會下降。只要發動力夫更改河道,泄了遼東水勢,那蛟龍也不過是大一點的爬蟲罷了。”
“再者我道門也有奇門陣法,可以鎖住山川大地之勢為己用,壓制住那蛟龍的力量。想要屠龍雖然困難,但并非不可能。”紫陽道人道了句。
朱拂曉對于紫陽道人的話半信半疑,那可是蛟龍,當真是道門能屠的?
“或許這個世界還有什么隱秘力量,是我所不知道的。”朱拂曉面露沉思之色。
大內深宮
李淳風面色恭敬的來到了楊廣身前:“大王。”
“涿郡之事,如何了?”楊廣道了句。
“果然有蛟龍出世,此乃臣親眼所見。”李淳風道。
“果然真有蛟龍?”楊廣激動的站起身。
“確有其事。”李淳風很肯定的點點頭。
“據說,吞了蛟龍,可以長生不老,血脈返祖。”楊廣目光灼灼的道。
“蛟龍乃太古神物,體內必然有神異。不過,長生不老乃是虛妄,但一些神妙還是有的。”李淳風道。
“朕要那蛟龍。”楊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李淳風。
“蛟龍近乎于魔神,想要屠殺蛟龍,何其之難?”李淳風苦笑:“大王莫要做此想法,蛟龍雖然強大,有諸般神異,但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撼動的。”
“不惜一切代價,朕一定要蛟龍。”楊廣重復了一句:“若能屠龍,奪了那蛟龍造化,朕許你老君觀為國教,罷黜百家獨尊老君觀。許你老君觀香火成神。”
“陛下戲言否?”李淳風眼睛里露出一抹心動。
“君無戲言。”楊廣斬釘截鐵。
李淳風閉上眼睛,略做沉思,許久后才道:“陛下,那蛟龍可屠。”
“如何屠?”
“我老君觀有無上至寶河圖洛書,只要推演出天下水脈破綻,斷了那蛟龍水汽,就可以屠龍。”李淳風面色凝重:“不過,此事還要請我老君觀諸位真人一道閉關推演。天長日久,怕沒有個三五年是休想。”
“孤王不急!孤王不急!孤王還年輕,還有得是時間。”楊廣站起身,來到了李淳風身前:“只要能屠了那真龍,孤王對你老君觀有求必應。”
“臣必定拼死效力。”李淳風行了一禮,然后轉身退下,出了大內深宮,一路徑直返回老君觀。
老君觀并不大,只有占地十畝大小,而且還是在一處頗為隱秘,堪稱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內。
李淳風一路返回老君觀,見到了自家的師傅,也正是當代老君觀觀主:“師傅。”
“回來了?天子怎么指示?”老道士正在大殿內清理三清祖師的雕像上灰塵,聽聞李淳風的聲音,也不回頭,隨口問了句。
“機會來了。”李淳風聲音里有壓抑不住的興奮。
“什么機會?”老道士一愣。
“河洛大陣!”李淳風道。
“嗯?”老道士動作一頓,猛然轉過身去,一雙眼睛看向李淳風:“你莫非是在說癡話?”
“想要再現河洛之力,那是何等浩大工程?怕不是要百萬征夫,數年苦功。而且還涉及到諸多水脈、地脈,天下大勢俱都涉及其中。莫說是江湖中的各家道觀,就算當朝天子也決不答應。”老道士看了李淳風一眼,心中暗自覺得奇怪,莫不是自家徒弟得了失心瘋?
“本來當朝天子是絕不會答應的,但現在涿郡出了蛟龍,當朝哪位想要屠龍成道,現在已經被長生不老迷了心竅。”李淳風目光灼灼道:“哪位已經答應了。”
“果然?”老道士胡須一抖,周身衣袍不斷鼓蕩。
“自然是真的。”李淳風從袖子里掏出一卷圖紙,在老道士身前擺開:“當年歷代祖師推演的河洛大陣,只差了四條支脈。只要開通這四條支脈,到時候中原腹地皆會被河洛大陣覆蓋,成為我老君觀的助力。到那時,我老君觀一家獨大,壓服天下所有派系。”
“永濟渠、通濟渠、邗溝、江南河,此乃當年祖師推演的最后四條支脈,只因為前朝天師道壓制,使得我老君觀無功而返,這河洛大陣就此擱淺。若能說動當朝天子替我老君觀開辟此四條河流,徹底打通天下水脈,使得天下水脈運轉不朽,我老君觀得了水勢,必定可以打破道門威儀盟約,此后擺脫張天師一脈的壓制。”老道士周身氣機波蕩:“此事可是真的?”
“確鑿無疑,當朝天子為了蛟龍,已經瘋了!”李淳風道了句。
“好!好!好!這可是我老君觀的機會。去召集諸位祖師前來商議對策,重新推演一番,然后一個月后我親自入京面圣。”老道士捧著圖紙,仔細的觀摩。
“還請諸位師叔商議好屠龍技,那蛟龍成了氣候,不可不除。否則天子那里可不好交差。”李淳風又叮囑了句。
“屠龍之事,咱們自有主張,你不需多問。如今當真是好事連連,那青牛觀的袁天罡就在道觀內潛修,參悟我老君觀無上至寶洛書。那青牛觀答應拿《袁公煉日》大法來交換。你去袁天罡哪里,學了袁公煉日法,到時候我老君觀必然徹底壓服天下道門,成為唯一。”老道士目光灼灼的看著李淳風。
“師傅,洛書乃是我老君觀不傳之秘,那袁公煉日雖好,但未免有些……”李淳風有些急眼了。
洛書河圖乃老君觀的壓箱底本事,是執牛角的令旗,豈能外傳?
“洛書河圖雖好,但終究只是風水之術,而袁公煉日卻是內煉之法。我老君觀雖然風水大道獨步天下,但內煉之法始終差了一籌。若能得內煉之法補全破綻,日后未必不能和張天師一脈爭鋒。況且,只是傳他洛書罷了,河圖依舊是密而不傳。”老道士拍了拍李淳風肩膀:“青牛觀的《白猿煉日》可是天下間最為頂尖的法門,除了張家的《玉皇真經》外,在無人可以媲美。你是我老君觀千古以來最為杰出的弟子,風水造詣遠超歷代祖師,唯一被拖了后腿的就是武道修為。有了白猿煉日,你的武道修為短板補全,日后或許將我老君觀帶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我老君觀的未來,可全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李淳風聞言默然,然后躬身對老道士恭敬一禮:“徒兒有勞師傅費心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若是爭氣,便壓服張天師一脈,奪了張天師一脈的盟約。”老道士拍了拍李淳風肩膀。
李淳風苦笑,張天師一脈執掌道門牛角,雖然不顯于世,但卻凌駕于所有道門的頭上。
“張道陵的正一盟威道實在是厲害,汲取三山五岳的風水之氣,天下只要有風水的地方,就可以借得力量,付之于神。”李淳風苦笑:“那教祖張道陵更是繼老子后,我道門第一人,徒兒雖然狂妄,但卻也不敢說與張道陵相比。”
“哈哈哈,你比不過教祖張道陵,難道還比不過其后人?”老道士大笑:“走,我帶你去看青牛觀那小子,先將白猿煉日學到手再說。”
青牛觀密地
后崖山洞內
袁天罡身前燈火熊熊,在其身前鋪著一張米許大小的方塊,那方塊似金非金似帛非帛。
其上烙印著一道道玄妙莫測的符箓、紋路,在燈火下明晦不定。
“不愧是神女所傳之物,太古人神時代的神話產物。當年黃帝觀洛書河圖,創造出了奇門遁甲,從而戰勝蚩尤。不求悟透,只希望自己也能有所得!”袁天罡微微一嘆:“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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