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書乃太古天書,豈是那么容易參悟的?
老君觀自太古傳承到現在,歷經無數歲月傳承,歷代祖師不斷鉆研累積,再加上太古黃帝時期留下的傳承,方才能有今日的輝煌。
但即便是如此,洛書依舊難以參悟,否則又豈會被天師道后來居上?
天師道與老君觀那個傳承更厲害?
毫無疑問,自然是傳承于太古天書‘洛書’‘河圖’的老君觀更為強大。
老君觀的傳承強固然是強,但參悟起來實在是太過于晦澀,想要參悟簡直難如登天。
即便是有歷代祖師的智慧累積,但想要參悟起來,也依舊是難如登天。
況且太古時期動蕩不安,老君觀的傳承出現過斷層,很多傳承皆已經被埋葬在太古浩渺的時空中,想要重新參悟,簡直是難如登天。
而天師道不同,天師道傳承從未斷層不說,天師道的傳承還十分強大,并且參悟起來沒有那么晦澀。
就像是一個原子彈與手槍,要問哪個厲害?那自然是原子彈厲害,修行就是制作手槍與原子彈的過程,原子彈就算再厲害,你要是制作不出來,那又能如何?
還不如人家手槍呢。
真君觀
紫陽道人沐浴凈身,此時仙風道骨的坐在朱拂曉身前,一雙眼睛靜靜的看著朱拂曉,目光里充滿了思索。
“道長在想什么?”朱拂曉打坐完畢,睜眼看向對面的紫陽道人。
“屠龍!”紫陽道人笑瞇瞇的道:“我在想,該如何屠掉那條蛟龍,奪了那蛟龍的造化。”
“屠龍?”朱拂曉聞言一愣,上下打量著紫陽道人,然后嗤笑一聲:“道長,并非我瞧不起你,而是此事實在是太過于玄幻。那可是傳說中的蛟龍,豈是我等肉體凡胎可以屠戮的?”
“宗師之力,你不懂。”紫陽道人瞅了朱拂曉一眼:“宗師的本事,你懂什么。你不過一個不通武道的普通人罷了,宗師的力量又豈是你能理解的?”
看著紫陽道人的鄙夷,朱拂曉一陣無語。
“想要屠龍,或許有一個辦法。那太華乃是天地靈物,若能調虎離山,調開蛟龍,然后趁機吞了太華,就此脫胎換骨,倒有機會與那蛟龍一較高下。”紫陽道人嘀咕了句。
聲音雖低,但朱拂曉卻聽得一清二楚:“那太華果真有如此神力?”
“不知,只是上古典籍記載的傳說而已,真實的記載誰又知道呢?”紫陽道人沒好氣的道。
朱拂曉聞言搖了搖頭,他雖然對太華與蛟龍眼饞,但也知道其中的危險性。
那可是蛟龍,距離真龍只差一步,已經近乎于神靈了。
魔法師可是與蛟龍相克的!
蛟龍駕馭天地之力,魔法也是駕馭天地之力,朱拂曉可不認為在對天地之力的駕馭上,自己能比得上蛟龍。
他只是一個大魔法師而已。
年關將近,朱拂曉躲在道觀內,看著越來越多的游客,靜靜的參悟魔法,為自家小妹療傷。
整個道觀多了一份新年的喜慶。
朱拂曉與紫陽道人住在道觀后院,后院景色幽靜,無人打擾,山間泉水叮咚,倒是好風景。
朱拂曉聽著山下爆竹聲響,眼神里露出一抹追憶:“不知老爹現在怎么樣了,也不知道李密現在怎么樣了。瓦崗寨龍蛇混雜,門閥世家早已落子,老爹想要在瓦崗山闖出名頭,可是難了。”
大紅燈籠高高掛,山中道士送來了素齋、餃子,朱拂曉與老道士百無聊賴的坐在樓閣內,看著人間煙火,各自想著心事。
“居士,山下來了一對夫婦,說是與居士識得,前來求見。”一個八九歲的小道童提著燈籠來到后院,對著朱拂曉恭敬的道了句。
一邊說著,遞上一份書信。
“夫婦?”
朱拂曉面帶詫異,接過書信后拆開,然后露出一抹笑容:“是我的一位侍從,勞煩小道長將他引來。”
小道童拜了拜,然后轉身離去,不多時只見薛已與一風韻嬌媚的女子,自山下趕來。
薛已一襲黑衣,肩上裹著一個大包裹,在其身后跟著一個身材婀娜豐滿,透露著成熟味道的青年女子。
才到近前,薛已將包裹放下,對著朱拂曉一拜:“見過公子。”
包裹落地,金屬碰撞聲響。
“老薛收獲不菲啊。”朱拂曉目光自包裹上移開,然后看向了那女子。
“這位是在下夫人”薛已拉著女子道:“快來見過公子。”
“奴婢嬌奴,拜見公子。”女子輕輕一拜,映襯的身材更加豐滿。
朱拂曉輕笑,目光清明:“莫要多禮。”
轉頭看向薛已:“老薛,恭喜了。不但獲得美嬌娘,還喜得貴子。”
“喜得貴子?”薛已聞言一愣,那嬌奴也是面帶詫異,不知朱拂曉此言何解。
在朱拂曉的目光中,女子腹部正有生命孕育,才剛剛化生胚胎,不過孕育三五日罷了。
“你這位夫人腹中,已經有了生命。算來才懷孕三五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查出喜脈。恭喜!恭喜!”朱拂曉輕笑。
“公……公……子,你是說我夫人有喜了?”薛已嘴唇顫抖,話都說不利索。
“當然。”朱拂曉道了句。
“公子莫不是開玩笑,公子尚未把脈,如何知曉妾身懷了胚胎?”嬌奴不解。
“我不但知道你懷了胚胎,還知道這胚胎是個男兒。是個帶把的種!”朱拂曉笑瞇瞇的道了句。
“公子可千萬不要開玩笑,莫要拿我開心。”薛已眼中滿是期盼與激動。
“放心就是了。”朱拂曉笑了笑,然后抬起頭看向遠方:“再過個三五日,當可把握出喜脈。”
說著話,拿起身邊的糕點與酒壺:“閑話日后再說,且來吃點東西充饑。”
一邊紫陽道人面色詫異的看著嬌奴,忍不住道:“老道士倒是會一點岐黃之術,可以為二位驗證一番。”
他其實是好奇,朱拂曉如何不接觸那嬌奴,便知道對方懷孕的本事。
嬌奴行了一禮,連忙上前伸出手臂:“勞煩道長費心了。”
老道士也不避嫌,伸出手掌落在嬌奴手臂上,過了一會方才面色詫異道:“怪哉,脈象平平,不見絲毫喜脈。你莫不是弄錯了?”
聽聞此言,朱拂曉笑了笑:“呵呵,再有個七八日,自然會見分曉。莫要說了,快來吃東西。”
老道士滿肚子疑問,被朱拂曉堵了回去。
待到午夜,老道士回去睡覺,嬌奴亦被安頓在偏房,唯有朱拂曉與薛已坐在案幾前,一邊喝著酒,一邊吃著糕點。
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
屋外冷風陣陣,屋子內卻溫暖如春。
“事情辦得如何了?”朱拂曉問了句。
“柴家本家雞犬不留,只是據說那柴澈有個嫡親血脈,進入了洛陽的白鷺書院求學。”薛已看著朱拂曉:“在下辦事不利,還請公子責罰。”
“不必多禮,想要滿門滅絕,哪里有那么容易?柴家經商,族人遍布天下,怎么會被咱們殺干凈?”朱拂曉拍了拍薛已肩膀,為薛已倒滿了酒水:“柴家大院可留下破綻?線索?”
薛已聞言面色猶豫,然后開口道:“除了嬌奴,都死了。嬌奴乃是被那柴家老賊掠入宅中的良家女子。”
朱拂曉動作一頓,眉毛微微動了動:“不礙事。”
“公子放心,柴家的大公子,我明日便尋個機會,潛入白鷺書院將其宰了。”薛已端起酒水一飲而盡。
“不可,這里是上京城,不能亂來。尤其在白鷺書院內,出現傷亡,必然會天下震驚。”朱拂曉看向薛已,搖了搖頭:“過些日子,等到風頭過了,我也正要前往白鷺書院求學,倒要會一會這柴家公子。”
這個時代的酒水就像是飲料,淡薄無味,朱拂曉越喝越精神,整個人不見絲毫醉意:“你尋個地方將嬌奴安置妥當,然后便前往涿郡。涿郡有個大機緣,能不能獲得,還要看你本事。”
“機緣?什么機緣?”薛已一愣,眼神里露出一抹不舍:“若嬌奴當真懷孕,我又豈能離開?”
“去不去由得你,只是涿郡有蛟龍出世,更有太古神物太華,得之可以脫胎換骨。這可是無數武者一輩子都夢寐以求的機緣啊。”朱拂曉一雙眼睛看著薛已:“去不去隨你。”
薛已面色猶豫:“且容我思量一番。”
然后將一邊的包裹拿出來:“公子,這里有薛家白銀五千兩,還有一件傳家寶白玉佛。”
“你自己都留下吧。”不等薛已打開包裹,朱拂曉搖了搖頭:“我不缺銀錢。”
搜刮了尚書公別院,他是缺錢的人嗎?
只等風波過去,他就能變現,購買大量玉石,煉制魔法石。
“你以后安家、娶妻生子,花費大著呢。自己留著吧。”朱拂曉道了句。
薛已聞言點點頭,也不再多說,只是與朱拂曉喝酒。
朱拂曉看著薛已眼底的那一抹期待與喜色,心中不由得一陣感慨:“有了兒子倒也好。他這一生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