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陪徐綿綿玩了一會兒,徐言時看了一眼時間,距離易謹上課還有半個小時。
她差不多要回去收拾收拾準備上課了。
徐言時沖徐綿綿招招手,“今天就玩到這里,我們下次再來,好不好?”
徐綿綿乖乖的點頭,“好,下次還來找姨姨!”
聽到她的稱呼,易謹不置可否。
“我送你們。”
“不用了。”徐言時淺望著她,“您一會兒就要上課了,司機就在醫學院外面,我和綿綿走兩步就到了。”
“走吧。”
易謹根本沒在意他的話。
率先抬腳往外走。
“姨姨,等等綿綿!”徐綿綿高興的跟上去。
徐言時:……
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最后跟上去。
卻見徐綿綿小手牽住易謹的小拇指和無名指,歡快的搖了搖。
徐言時盯著她們牽著的手,抿抿唇,沒有言語。
“姨姨,我好喜歡你呀”徐綿綿毫不吝嗇自己對她的喜歡,“我能邀請姨姨來我們家玩嗎?我有好多玩具”
“有時間再去。”
“那我在家里等著姨姨!”
徐綿綿高興的蹦蹦跳跳,恨不得能飛起來一樣。
再往外走時,徐綿綿就有些犯困了。
小孩子的精力有限,玩了那么久的球,她走路都有些飄。
徐言時走過去,想抱她,“綿綿是不是困了?”
徐綿綿小幅度的點頭,發著小奶音,“嗯……”
“小叔叔抱你上。”
“不要”徐綿綿貼著易謹,“我要牽姨姨。”
徐言時一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他望了一眼易謹,似乎在說:你怎么這么受歡迎?
不輕不重的笑了出來。
易謹蹲下來,胳膊放在徐綿綿的臀下,輕而易舉的把她給抱了起來。
徐綿綿瞪大了眼睛。
“睡吧。”易謹沒看她,淡聲說。
徐綿綿立刻抱住她的脖子,甜滋滋的說,“姨姨身上香香的!”
徐言時:……
他依稀出現一股直覺。
今天帶綿綿過來,說不定是一個錯誤的舉動。
望著徐綿綿乖巧的待在易謹的懷中,面上帶著滿足的笑,徐言時不知怎么回事。
心里竟然有些不是滋味。
易謹身上暖,徐綿綿很快就趴在她懷中睡著了。
軟乎乎的呼吸灑在她的脖頸,又細又麻。
易謹極穩的帶她出了醫學院的門。
車果然在外面停著。
徐言時過去把門打開。
易謹將人放進去。
“今天麻煩您了。”
“綿綿很好。”
徐言時:……
看他頭往下垂,精致的眉眼都藏進了發絲之中。
易謹的手不著痕跡的輕動。
“周末別忘來學校。”
漸遠的聲音傳來。
徐言時抬起頭,便看到她有些消瘦的背影,走進醫學院。
徐綿綿醒來時,便看到她家小叔叔撐著下巴,唇角溢著笑,溫柔的看著窗外。
“小叔叔,你在干什么呀?”
徐言時扭頭看她,“沒什么。”
揉揉她的腦袋,徐言時笑著問,“今天開心嗎?”
“開心!”
“我喜歡姨姨!”
徐綿綿瞬間手舞足蹈的開始動了起來,“雖然姨姨看上去兇巴巴的,但是綿綿看出來了。”
她的眼睛和徐言時有些像,一笑,眼尾便往上挑,“其實姨姨可喜歡綿綿了”
“綿綿邀請姨姨來我們家里玩,綿綿還想和姨姨玩。”
“好啊,等下次我們請她來家里玩。”徐言時學著她的話,口吻無比溫柔。
他的眼底,被揉進期待的神情。
和易謹的每一次見面,他都無比期待。
下午課多,跟著人流進班,這次上的是大課。
在階梯教室。
來往的人也多。
趙子昕坐下之后,手癢癢,便戳了戳同班男生,“來打游戲啊。”
“等我,馬上就來。”同學立刻說道。
“你不是把游戲給卸載了嗎?”田音問她。
“這不是又下回來了。”
趙子昕給自己找理由,“人最難逃得過的命運,就是真香。”
教室里的人不斷增多。
形形色色的,戴口罩,戴帽子的,隨處可見。
一個清瘦的身影坐在了易謹的身后。
他戴著口罩,衛衣的連體帽也被扣在了腦袋上,看不清楚是誰。
易謹并未在意。
很快,老師就進來了。
準備好講課的ppt,這才正式上課。
偶爾有人舉起手機,往易謹那邊來。
易謹身后的人,又如驚弓之鳥,迅速的藏起來。
便聽前頭的人說話。
“怎么還來啊。”童樂發著牢騷,“本來今天上午我還以為已經好了一些呢。”
結果該來的人還是沒少。
易謹明白童樂不想時刻被關注。
“抱歉。”
童樂一愣,便知道自己的話讓易謹誤會了,連忙擺手,“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我說的是那些偷拍的人,太沒素質了。”
“你在旋渦之中,也不容易。”
童樂的話,輕而易舉的飄進了易謹身后的人耳中。
他的神情微頓。
抬起的眼睛,萬分復雜的看著易謹的后腦。
易謹不知道該怎么和童樂說。
她只想綜藝過去后,逐漸將話題沉下去。
人都是健忘的,少時間不提起,便沒有那么多人再會想起她。
易謹甚至都在想等綜藝播出的那段時間,怎么才能從這個學校里面不出現。
那樣的話,等他們找幾次找不到人,自然會知難而退。
童樂悄悄的分享給易謹一個口罩,讓她帶臉上,“這樣就好啦。”
“多謝。”
童樂嘿嘿一笑,“不客氣”
一堂課除了身后有人偷拍,其他再也沒有多余的事情發生。
下午還有一節課,四人準備換教室,接著上課。
還未從階梯教室樓中走出來,易謹的腳步一停,平靜的把書遞給她們。
“我先去衛生間,你們不用等我。”
“那你快點啊,別遲到了。”
“嗯。”三人先行離開。
易謹轉身抬腳。
猛然扯過身后一直跟著的戴口罩帶帽子的高大身影。
往沒人的地方走去。
他沒來得及反應,便被易謹強拉硬拽的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
身體被抵在墻上,易謹拎著他的衣領,眼底寒涼,“我如何與你說的?”
“不,不要出現你面前。”熟悉的男聲響起,多帶了些許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