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你說你是聚寶閣的閣主!?”沈老夫人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結巴著。
別的她不知道,聚寶閣她還是清楚的。
全京城最大的珠寶行,還是宮里欽點的皇商,這意味著聚寶閣是和皇宮大內是有聯系的,換言之,就算是皇上來了也要給他三分薄面。
這樣的人,也就只有齊凌夜這樣的皇親國戚能夠與之抗衡。
一旁的沈建文更是緊緊地皺起了眉頭。
之前齊凌赟曾經下過一道命令,讓藏劍山莊成為朝廷打入江湖人士的一道突破口。
這等于給藏劍山莊套上了一層合法的馬甲。
只要那些妄圖造反的人還在,藏劍山莊就可以一直以編外人員的身份游走在灰色地帶。
而這些人,無疑成為了另一只訓練有素的軍隊。
這軍隊表面上效忠的是齊凌赟,但是沈建文知道,這藏劍山莊的莊主和齊凌夜有關聯。
如此一來,他這個大將軍反而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全三金也是他的政敵。
這雙重身份亮出來,的確可以鎮住在場的人。
而太后更是笑吟吟地和他打招呼:“哀家沒想到,俏姐和全老板還有這樣的緣分啊!”
她是最尊貴的身份,全三金也要低頭叩拜。
“三金見過太后娘娘。”全三金不卑不亢的打著招呼,更是坐實了他的真實身份。
這下在場的人一片嘩然,沈紅俏竟然還是如此一個大人物的妹妹?今后又背靠攝政王這座大山,誰能招惹?誰敢招惹?
甚至有膽子大的猜測,這日后哪怕太后改了主意要給齊凌夜重新找一個正妃人選,這位正妃入主王府也越不過沈紅俏去。
畢竟人身的身份在這里擺著了,家里有一個富可敵國的義兄,說她是半個公主都不夸張。
沈紅俏眼見時間越耽誤越久,自己的脖子也酸了,揪著齊凌夜的衣角扯了扯。
齊凌夜低頭看了看她,當下就明白了過來。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先扶進了花轎里,然后對一眾擁堵在路上看熱鬧的人說:“還請諸位移步王府,本王已經在王府外設下長街宴招待諸位!”
這圍觀的人一聽說攝政王竟然還備了酒席款待他們這些平民百姓,頓時就炸開了鍋,一個個口口相傳、成群結隊地就向著王府進發了。
而花轎之后的嫁妝隊伍更加顯得熱鬧,長長的尾巴一直貫穿了整個京中大街。
和沈紅俏嫁妝里的那些珍寶比起來,沈念香這開著箱子的行為就顯得有些自取其辱了。
坐在花轎里的沈念香氣的牙癢癢。
可是她又無可奈何,沒了喬氏,就沒有人在乎和成全她的體面。
沈老夫人和沈建文早就不見了人影,想來應該也是坐上了赴宴的馬車。
沈念香唯一能夠安慰自己的,就是她在大將軍府還算受歡迎,至少祖母和父親是在乎她的。
李清和他的迎親隊伍,在目送走攝政王的隊伍之后,就顯得格外地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