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知道你發什么神經啊,突然這么生氣,我可是在夸贊你的師傅啊。”
猗窩座對于炭治郎的突然憤怒,有些不解道,但面對天元襲卷而來的爆炸,他還是十分重視的沒有再繼續抱怨下去,略微認真的看上了一眼,往墻上躍去,踏出數塊破洞,躲開了這一直直逼近的轟炸。
而走廊過道上,滿是爆炸遺留下焦痕與坑洞,木屑紛飛,于煙霧之中,化作點點燃盡的星火,消散殆盡。
之型響斬無間。”
見猗窩座居然能這么輕易地躲過自己的攻擊,天元先是一愣,再是釋然了過來,雙手揮斬著日輪刀,螺旋著轉成數道圓形,散出成團的火藥,擦出星火引爆其間,鋒芒盡出,襲卷向墻上的猗窩座,令其雙眼處充斥了霧火,說道:
“真是令人驚嘆的爆炸,你的呼吸法與劍技,若是再精湛一點的話,一定可以讓我更興奮的,可惜了,你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并不適合當劍士一般。”
雖然天元沒有富岡與杏壽郎他倆這么強,但猗窩座清楚,若是被正正著著的轟到,還是很麻煩的。
而且對方表現出來的實力不行,也與猗窩座所說的一樣,主要是因為天元表現出來的劍技,并不像是正統的劍士,沒有那種千錘百煉的感覺,但在斗氣上,羅針上的反應還是十分劇烈的。
說完之后,猗窩座便也是向后退轍,于爆霧之中閃爍著身影,雙腿揮擺著,散出星芒。
“破壞殺·腳式·飛游星千輪。”
剎那間,腿部纏繞住周遭雜亂無章的氣流,連續不斷的變換著身影,連綿不絕地踢出腳式,以迷離的軌跡,劃出璀璨的弧線,似天際游走的流星,炸出耀眼的光芒,亂花迷人眼的穿梭于爆霧的空隙之中,逼近了立于中心的天元。
令其也只能一邊揮斬著日輪刀,一邊往后退撤,但距離的不斷拉近,卻是不能阻止的,眼見猗窩座就要像流星劃破夜空般,狂亂得踢中天元之時。
“火之神神樂·灼骨炎陽。”
旁邊的炭治郎猛吸了一口氣,握緊手中的日輪刀,迸發出烈陽般的火焰,向半空之中的猗窩座沖去,纏繞以高漲的烈火,螺旋出一圈又一圈的環狀灼焰,使周遭的溫度極速升高,與天元引起的爆霧配合著,令此攻擊無論是范圍上還是威力上,都是大大的得到了提升。
“來得好,破壞殺·鬼芯八重芯。”
見此,猗窩座感受到了周遭溫度的變化,立即于半空之中改變了血鬼術,轉而采用了更加兇猛的轟擊,手腳并用的向四面八方炸出碧藍色的星芒,似慧星隕落,透過爆霧與烈焰,貫穿其間,重重地砸在兩人的刀身之上。
“轟。”
于同一時刻,兩人被瞬間轟到了左右兩側,天元架著雙刀,憑借身高與體重的優勢,只是退了數步,便停了下來,身上只是擦出了幾道輕微的傷痕,倒是連續用了三次自己的大招,有些氣喘。
可炭治郎卻是直接倒飛了出去,砸在了墻面上,爆出一個大洞,迸裂出十數道碎痕,蜘蛛網似的蔓延開來,才堪堪停下了身,但體內的器官,仍然是震蕩著,要炸了一般,嘴角接而一甜,其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
“炭治郎,你沒事吧。”
看到對方吐出了鮮血,天元擔憂的問道,緩了緩肌肉上的酸痛,便立即向炭治郎的方向沖去。
然而,猗窩座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了,早就看出了對方的喘氣趨勢,瞄準了機會,又是猛得抬腿,炸出星芒,轟到了天元的腦袋上。
雖然天元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將刀架在了頭部上,以刀身攔住了其的腳擊,但傳出的震感仍然是讓他感到暈眩,雙腿接而無力的軟了下來,若不是意志強撐,真可能就要倒下了。
“不錯,這樣都還能站著,真是驚人的意志力啊,那么,這樣呢?”
對于天元吃了自己這一擊,還能站穩,猗窩座夸贊道,但貼在刀身上的腳,又是一用力,爆以更深沉的光芒,耀以碧藍色,將對方緩緩壓向地上。
“天元先生!”
鑲嵌進了木壁上的炭治郎心中一急,又是咳出了一口鮮血,可手中的動作卻是不慢,焦慮的握住刀柄,要向其沖去。
“不要過來,炭治郎,你現在的狀態,根本不適合戰斗了,穩住自己的呼吸。”
天元雙手架著刀緊撐著,向趕來的炭治郎吼道,臂膀不住顫抖著,漸漸地,漸漸地,蹲立在了地上,只能苦苦的,以全身的力氣都集中在日輪刀上,臉漲成了豬肝色,心跳猛地加速著,不再讓對方壓下。
就在這個時候,因為天元他自己的體溫驟升,心跳劇增,他的右腿處,開始若隱若現的浮現出了一道紋路,只是還沒有穩定下來。
“是……”
炭治郎再一次,覺得自己是如此無用,刀鋒間躍動的火花,開始暗淡了下來,搖擺不定的,彷佛隨時有可能撲滅。
“怎么了?看你好像有些泄氣啊,炭治郎,剛剛你的動作很不錯呀,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磨練到此種程度,實屬難得。”
見炭治郎泄下了氣,猗窩座像是玩的一般,將力道保持到一定程度,只是穩穩將天元壓在地上,不讓他起來罷了,為了戰斗能繼續好玩下去,對炭治郎繼續夸贊道:
“那個晚上,遠遠看著我們的你,只是個壓倒性的弱者,而現在……你已經取得了如此顯著的進步,我真是太開心了,高興得心臟加速。
所以,鼓起一點勇氣啊,繼續戰斗起來,不然我的熱身還沒有完成,你們都死了怎么辦?炭治郎,我可是很尊重你們這種強者的,只是十分討厭弱者,就算吐口水,我也只會對弱者那樣做。
弱者,會讓我胃酸反沖,陣陣作嘔,他們只配被自然法則所淘汰,所以我對于朽木他之前說的價值觀,十分的不贊同,等下可還要和那朽木再打上一架,報上那晚的仇,再狠狠地告訴他,什么才是做好強者的態度。”
“從你嘴里說出來的話,就沒有一句是對的,你現在還置身于此,就是對你自己最無情的反駁。
每個人在剛出生時,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嬰兒,如果沒有他人的幫助,根本不可能活下去。”
因為猗窩座的言論,炭治郎立即憤怒的反駁道,內心好像要與刀鋒之上,彷佛都燃起了熊熊的火焰,旺盛的燒著,蔓延開來,似使自己處于烈火之中,綻放的利芒,待收割眼前男子的生命。
他的雙眸深處,怒火雖不斷蔓延著,但是,這其中仍然還充斥著悲傷,一種對持有錯誤價值觀之人的憐憫,驅使著他繼續說道:
“你也一樣,猗窩座,盡管你可能已經不記得了,但你也跟那些弱者們一樣,是因為在嬰兒時得到了無微不至的關懷,才能活到現在。
你現在所稱贊的我,不就是就鮮明的例子嗎?本來十分弱小的我,若沒有前輩他們的保護,又怎么可能成長到現在呢?
強者保護弱者,弱者努力變強,然后再去保護那些比自己更弱小的人,這才是真正的自然法則。”
到最后,炭治郎是歇斯底里的吼了出來:
“猗窩座!我無法原諒你那扭曲的思想,更不能讓你再繼續為非作歹。”
在這最后的話吼完,炭治郎的氣勢,終于拔高到了極點,無論是在天元還是猗窩座眼中,都是如此的散著光芒。
只不過,在天元心里,這光芒是如此的璀璨,讓人欣慰,像是想通了什么一般,右腿上的紋路于此一刻實化,體內充滿了力量,似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雙刀處泛的光芒,開始強盛了起來。
‘這就是……甘露寺她所說的,斑紋的力量嗎……那么,再忍一忍,趁炭治郎還與對方周旋著,抓住機會,對付這種強敵,機會往往就是那么一瞬間。’
而在猗窩座心里,卻是如此的極惡,讓人作嘔,以至于心厭道:
‘我明白了,我是從生理上就無法接受這家伙的存在,就像是用指甲剮蹭金屬時發出的那種刺耳噪音,一種直擊神經的厭惡感,害我的胃翻江倒海,不住地想吐……’
‘第一次碰面時,我誤以為這與平時一樣,只是因為遭遇到弱者所引起的不適。但是眼前這家伙,已經與當時判若兩人,這般令人厭惡的感覺,也仍舊沒有消失。’
繼續看著炭治郎此時的眼神,猗窩座突然發現,這家伙……有種說不出來的熟悉感,可這熟悉中,卻又是飽含著陌生的厭惡與不想回憶的痛苦,令其內心……是如此的混亂。
‘他的眼神,聲音,說辭,讓我隱約中覺得,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用銼刀,瘋狂蹂躪我的五臟六腑一般,這到底是為什么……’
這一刻,彷佛,有一層薄薄的窗紙,被捅破了一小個洞,那朦朧且不愿回首的過往,似要涌現,但是,很快,又被另一道愈發強大的屏障,阻攔住了。
讓猗窩座,產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使他的右手不禁捂住了心口,傳來了一陣又一陣堵悶的苦楚,可內心深處,卻又是有種沒有成功回憶起的喜悅,是如此的矛盾,讓其恍惚。
‘為什么我會有……這種感覺……’
“無論做任何事情,大家剛開始都與嬰兒一樣無知,只有在大家的幫助與教誨之下,才能逐漸融會貫通。
不要總是拿自己和別人比較,我們對手始終都是自己,所以真正需要注意的,是今天的自己有沒有變得比昨天更加強大。
只要踏踏實實地堅持個十年,二十年,一定能學有所成,到時候自然也就輪到你想辦法去幫助別人了。”
突然,一只溫暖的大手,拍打在了猗窩座的肩膀上,彷佛背后站著一個人,正在向他訴說著什么,剛剛炭治郎說的,與其中的價值觀,是如此的相近。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猗窩座卻完全討厭不起來這一句話,這一種語氣,這背后說話的人,但他因為心亂,還是身體本能地……一拳砸到了自己的背后,向那站在身后的人擊去。
等到拳頭落到了后面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居然擊空了,轉過頭,后面空蕩蕩的,與猗窩座此時的心情是一樣的,都是空曠的令人心顫,道:
‘好……討厭的感覺,為什么,為什么是空的,我之前到底是在逃避什么啊!’
看到對方這一奇怪的舉動,炭治郎也是感到驚訝,疑惑的想道:
‘對方,為什么要往后面這空無一人的地方,打上一拳?’
而剛剛被帶來不快情緒的猗窩座,此時準備將氣都撒到炭治郎身上,腦海里不知為何,空落落的,什么都忘記了一般,抬起壓著天元的腳,向炭治郎吼道:
“你這家伙,真是讓人不快啊,趕緊去死吧。”
‘就是這個時機!’
見對方抬起腳,天元立即從懷里掏出四枚壓縮性的炸藥,向其扔去,爆出強勁的沖擊波,于周遭彌漫起了濃濃的煙霧,并緊握著手中的雙刀,抓住下盤,揮斬向其的雙腿,唰的一聲,立即是將不在狀態的猗窩座,斬斷了雙腿。
之型響斬無間。”
借此偷襲的成功,天元再是揮舞著雙刀,
見對方抬起腳,天元立即從懷里掏出四枚壓縮性的炸藥,向其扔去,爆出強勁的沖擊波,于周遭彌漫起了濃濃的煙霧,并緊握著手中的雙刀,抓住下盤,揮斬向其的雙腿,唰的一聲,立即是將不在狀態的猗窩座,斬斷了雙腿。
之型響斬無間。”
借此偷襲的成功,天元再是揮舞著雙刀,
見對方抬起腳,天元立即從懷里掏出四枚壓縮性的炸藥,向其扔去,爆出強勁的沖擊波,于周遭彌漫起了濃濃的煙霧,并緊握著手中的雙刀,抓住下盤,揮斬向其的雙腿,唰的一聲,立即是將不在狀態的猗窩座,斬斷了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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