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白手拿易經筋,牽著任夫人,懵逼的下山。
我在干什么?
我不是逃命嗎?
差點多了個爹。
然后,方正老和尚來了……
然后,我牽了任夫人下山。
李不白腦子暈乎乎的,剛才,到底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方正,任夫人,和任我行的交談,我聽得云里霧里的。
莫名其妙,。
任夫人被李不白牽著手,俏臉微紅。她咬著嘴唇,目光偷偷的看了看面無表情宛若行尸走肉,一雙毫無光彩的眸子盯著前方的李不白。
任夫人心中一痛,反手抓住李不白的手。
“李少俠,你,你沒事吧?”
李不白回過神來:“沒什么。”
語氣低沉。
任夫人心中更痛。
她看著李不白茫然的眸子,不知道如何去勸解這少年。一想到自己傷了這少年的心,讓他悲痛欲絕,任夫人頓時淚如雨下,滿臉煎熬。
李少俠,你到底是……錯付了啊。
本夫人,對不起你。
“夫人。”
“賊子,放開夫人。”
“李不白,你算什么英雄,快放了我們夫人。”
“名門正派就這德行,只會欺負女人?”
就在這時。
向問天忽然扭頭看到從山上下來的兩人,頓時瞪圓了雙眼。
夫人哭了。
夫人傷心了。
夫人哭的肝腸寸斷。
向問天,頓時急了,躲開寧中則一劍轉身就撲了過來:“李不白,我殺了你。”
李不白,耳邊響起炸雷般的聲音。他猛地回身,雙眼綻放出明亮的光。一伸手就抓抓背后長劍,脊背筆直,戰意高昂。
“不要……”
眼看李不白雙眼‘怒瞪’渾身散發著‘拼死一戰’的氣息,任夫人急了,直接擋在李不白身前。
向問天前路被阻只好停下,為難的看著任夫人:“夫人……”
任夫人:‘向左使,教主身受重傷,不過拿下了那老禿驢。但是,本夫人被李不白劫持了……’
向問天瞪著眼怒視李不白。
李不白拉住任夫人的手,神色嚴肅:“向問天,我等要下山,什么時候方證大師回歸少林,什么時候任夫人回歸黑木崖。你若是膽敢說半個不字,我就,我就……”
李不白卡殼了。
雖然是演戲,但是要說出殺女人的話。
他還是,開不了口。
任夫人內心又是感動又是糾結,眼看李不白說不出話,她更覺得,李不白是不愿意傷害自己,就連演戲都不舍得說出狠話,果然是愛自己到了深處。也只有這種單純的少年,才能如此心無雜念的喜歡自己吧。
若是那些花叢醉臥的老手,哪里會有如此深情?
任夫人內心甜蜜又糾結,扭過頭,癡癡的看著李不白。
向問天:“你就如何……”
任夫人:‘……’
李不白:‘……’
二人呆滯。
被逼上絕路了啊。
這要如何回答?
李不白一咬牙,反正都是演戲,不如就威脅一下。
“我就捏她臉。”
李不白抬起頭,殺人是不可能殺人的。
本公子風流倜儻,如何能殺人?
任夫人臉色一紅,嗔怪的白了李不白一眼。心說到底是少年郎,沒經過什么事,就想起來捏臉嗎?
你若是想到別的,本夫人還能怪你不成。
哎,這華山兩男一女,女的還冷冰冰一看就不通人事。若是李少俠大了成了親,不懂洞房花燭的樂趣如何是好?
任夫人好一陣擔心,咬著嘴唇看著李不白的側臉,內心一陣糾結是否出手提點一二。
此刻向問天都懵了:“捏,捏臉……大膽李不白,你敢挑逗我家夫人,我與你……”
“向問天,你想如何?”
就在這時。
寧中則提劍走來,殺氣騰騰。
向問天跳到一邊,免得被前后夾擊。他面沉如水,看了看任夫人,又看了看下方還在打斗的眾人,。一咬牙怒吼:“且住手,放爾等下山。”
說罷。
扭頭怒視李不白:“李不白,我家夫人若是掉一根頭發,我必與你不死不休。”
“你怕是打不過我。”
李不白淡淡一笑,提劍走過向問天身邊,輕飄飄的話讓向問天一陣暴怒,。
這小子端是了得,雖然說的話氣人,但是卻也有真本事。就連教主都拿不下他,向問天不以為自己能拿的下。
他怒視李不白下山。
“怎么回事?”
“師弟,任我行呢,”
“我方正師兄在哪?”
剛走下山道,一群人就圍了過來。
李不白抬眼看去,卻見地上尸橫遍野,血流染紅山道。
他內心有些不適應,抬起頭說道:“任我行吸星大法太厲害,方證大師不小心著了道了。不過,我拿下了任夫人,扣在華山,那任我行,斷然不敢傷了方證大師的性命。對了,此乃易經筋,任夫人交還給少林的。”
方圓接過易經筋,神色糾結:“我師兄……”
“方圓大師,我與那任我行說了,方證大師什么時候回少林,什么時候我放了任夫人,還請您放心。”
“哎,如此真是……”
一群人沉默。
此次打上黑木崖,雖然逞了威風。但也損失慘重,弟子死傷不少,堪稱兩敗俱傷。
沉默的向著山下走去。
寧中則,岳不群,李不白和任夫人走在一起,不快不滿。
一路并不說話。
下了山,眾人修正片刻,打算離開。
李不白和寧中則因為有女子跟隨,又有任夫人身懷身孕。因此選了距離眾人遠的草坪,打算休整一夜。
當夜,李不白說了方證大師的計劃。
岳不群和寧中則神色嚴肅:“任我行雖然是魔教妖人,但是,也算是英雄氣概,竟然甘心退隱江湖,只為了揪出幕后組織,這任夫人我們倒要好好保護才行。”
“師妹說道對,我等俠義之輩,有所為有所不為。任我行雖然作惡多端,但是此事卻難得深明大義,我等要照顧任夫人周到一些。”
李不白神色古怪的看著二人:“師兄,師姐,當真會有這種組織嗎?”
此刻,他都懷疑了。
是不是有這么個組織。
岳不群和寧中則聞言對視一眼:“倒也不清楚,不過,當今朝廷乃是明教出身。得位之后卻大師鏟除明教弟子。不少弟子淪落江湖,隱藏暗中。再說了,蒙元當初不少走狗,也未必會安分。”
這么一說。
李不白忽然覺得。
或許,真的會有這么一個組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