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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
可敦聲音傳過來,秦逍這才回過神,道:“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向可敦請教。”
“什么?”
“可敦.....口中是不是藏有毒香?”秦逍問道。
可敦“哦”了一聲,反問道:“為何這樣問?”
秦逍猶豫一下,才道:“可敦何必明知故問,你口中散發的香味,必然帶有毒性,我聞到毒香.....!”說到這里,倒是不好繼續說下去,畢竟那毒香勾起人的欲望,自己兩次被那毒香誘惑的欲念大盛,對可敦存有想入非非之心,這話自然不好說出口。
“聞到毒香如何?”可敦似乎在故意挑逗。
秦逍冷哼一聲,道:“你是堂堂賀骨可敦,卻....卻要用那樣的淫糜之物,不覺得自降身份?”
“看來你果然對我想入非非了。”可敦輕笑一聲:“我不瞞你,這是余情草之香,只要輕嚼余情草,便能散發此香。普通男人聞到此香,便會情欲大發,陷入迷亂之中。我只是一個女人,危急時刻,總要有防身的東西。不過你的意志確實讓我很意外,被余情草迷惑,竟然還能保持冷靜。”
秦逍冷笑道:“如果不是保持冷靜,我現在已經是你刀下冤鬼。”
“你莫怪我。”可敦幽幽道:“你武功了得,落下來之后,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要保護自己,只能那樣。不過現在我知道你并非大惡之人,也沒有將你視為敵人,自然不會再設計你。”
“那倒未必。”秦逍道:“可敦,既然達成了協議,咱們是否可以從這里離開?”
可敦道:“什么協議?”
“你想反悔?”秦逍皺眉道:“你答應會與真羽部談判結盟,不會這么快就忘記了吧?”
可敦笑道:“自然不會忘。可是我提出的三個條件,你是否都能做到?真羽人還沒有從鐵宮撤軍,我現在離開這里,他們見到,又如何保證他們不會囚禁我?”
“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秦逍道。
可敦道:“你又如何讓我相信你?”
“可敦說過,要想結成聯盟,沒有信任一切都是白費。”秦逍道:“真羽軍撤軍之后,我答應留下來,相信可敦不會反悔,那么可敦難道不愿意相信我會保證你的安全?”
可敦嘆道:“我本不會相信任何人,可是方才你幫了我,我愿意賭一次。”
“多謝可敦。”秦逍不禁拱手:“可敦,出口在何處?”
“你.....你過來抱我下去。”可敦道:“我毒性剛才發作,被折磨的身上現在還沒有氣力,你若愿意等,可以等我恢復之后自己下去,如果急著出去,就只能抱我下去。”
秦逍自然是希望越早出去越好,但他也是被寒疾折磨過的人,直到毒性散去之后,并不存在全身無力的情況,也不知道這可敦說的是真是假,不過對方既然已經答應出去,未免夜長夢多,也不廢話,徑直走到網床邊上,伸出雙手,輕聲道:“得罪了!”輕輕將可敦橫抱起身,入懷處真是暖玉溫香,可敦柔腴的身段早已不似之前那般冰涼。
秦逍正欲將可敦放下,可敦一只手臂卻已經抬起,勾住秦逍的脖子,輕聲道:“你往左角去。”說話間,幽香再起,秦逍皺眉道:“你是不是又嚼了余情草?”
“沒有,這次沒有。”可敦聲音柔膩:“怎么了?你又想入非非了?”
秦逍聞到那幽香確實比之前淺了許多,雖是如此,卻還是讓人心神蕩漾,特別是可頓玉體如酥,說話時有軟綿綿嬌膩非常,只能道:“你別說話。”
可敦吃吃輕笑,膩聲道:“向恭,你沒有碰過女人嗎?是不是害怕真的撐不住?”
秦逍也不理會,按照她的指示,向左角緩步走過去,但他對這狡猾如狐的美婦并沒有完全信任,始終提防,直走到墻角邊,才問道:“接下來如何?”
“你可以放我下來了。”可敦輕聲道,等秦逍將她放下,才道:“背過身去。”
秦逍也不耽擱,背過身,但全神戒備,但凡有一絲兒不對勁,立刻控制可敦。
這次可敦倒沒有弄什么幺蛾子,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秦逍很快就聽到“嘎嘎”之聲響起,扭頭看去,只見到一塊墻面緩緩升起,沒過多久,就顯出一條通道來。
見此情狀,秦逍才松了口氣,再去看可敦,只見她倚在墻壁,道:“你過來,抱我出去。”
“你自己走不了?”
“我說了沒氣力,你不相信我?”可敦軟軟道:“那你自己先走吧,不過這條通道很長,還有機關,我都忘記有哪些機關了,你自己小心。”
秦逍愕然,心想這美婦當真是走不動道?如果走得動,卻為何非要自己去抱她?堂堂可敦,總不至于主動來勾引一個男人,這女人是不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但他倒是相信,這條通道或許真的存在機關。
想了一下,這才走過去,冷聲道:“可敦,我希望咱們互相信任,這不只是你我之間的事情,而是關乎整個錫勒諸部的生死。你若想讓我促成錫勒諸部的聯盟,還是不要再搞什么花樣。”
“我的怪病還指望你幫我治療,即使不為了部族,只為我自己,我也不會害你。”可敦伸出手臂過來,搭在秦逍肩頭,膩聲道:“你相信我,我絕不會害你。”
秦逍想想也覺得攣鞮可敦所言不假,這幾年她遭受千夜曼羅之毒的折磨,只有秦逍知道那種遍體冰冷寒徹透骨的滋味有多痛苦,可敦自然是希望不惜一切代價擺脫這樣的折磨。
抱起柔腴的嬌軀,秦逍緩步走進通道之內,長長的通道依然是漆黑一片,不過可敦在懷中,秦逍倒覺得還算安全,畢竟如果真要有機會,可敦肯定也是跑不了。
“向恭,你多大了?”可敦一只玉臂勾著秦逍的脖子,聲音輕膩:“你的聲音很年輕,長相是不是很俊朗?”
秦逍也不理會,可敦嘆道:“難道我就那樣讓你討厭?連一句話也不肯和我說?”
“可敦平時經常這樣和人說話?”
“他們都是我的仆人,而你是我的客人,也許很快就會成為我的恩人,我對別人可不是這樣說話。”可敦吃吃笑道:“你聰明伶俐,而且武功很好,為何會為真羽部效命?他們答應給你什么好處?都說真羽烏晴美貌過人,你總不會是因為看上了她的樣貌,所以才會聽她吩咐?”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如果你只是因為她的樣貌為她效命,那么我值不值得你效忠?”可敦聲音更是酥膩,帶著慵懶,充滿了動人的風情:“我的樣貌并不比她差,而且她不懂的我都懂。”
秦逍實在不知如何應答,可敦分明是在挑逗自己,如果是普通女人倒也罷了,但她是賀骨可敦,身份尊貴,在大唐即使是普通女子,也是異常矜持,雖說草原女人比大唐要開放許多,但作為一名可敦,如此挑逗,還是讓秦逍覺得有些異常。
“我先前說過,只要你愿意投靠賀骨,效忠于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獲得。”可敦手臂微微用力,湊近秦逍耳邊道:“金銀珠寶自然不缺,我還可以賜你馬場,讓你擁有自己的大帳和奴仆。除了這些,我可以給你的還有很多。”
秦逍忍不住道:“可敦才是賀骨之寶,你總不能將自己也送給我做禮物吧?”
“只要你愿意。”可敦吐氣如蘭,媚聲道:“雖然我已經不再年輕,但卻并不丑陋,如果你真的愿意讓我作為禮物,我可以將自己送給你。”
秦逍想不到可敦竟是如此回答,尷尬道:“我只是說笑,可敦.....!”
“我還以為你膽子很大,原來不過如此。”可敦噗嗤一笑道:“你若是嫌棄我已經衰老,賀骨也有無數的美人,只要你喜歡,我都可以賜給你。”
秦逍心中感嘆,這草原上的女人竟然被這些貴族當作牛羊一般,可以隨意作為物品送人。
不過秦逍也明白,攣鞮可敦其實也不過三十出頭年紀,自然不算老,而且貌美如花,抱在懷中的綿軟嬌軀如同熟透了的蜜桃一般,比之年輕的姑娘更有吸引力,她守寡多年,畢竟是血肉之軀,而且草原女人頗為開放,若說可敦就此守身如玉孤獨終老,秦逍還真是不大相信,知道這個年紀的女人其實更需要男人。
只是可敦連自己的樣貌都沒見過,若說可敦如此輕率地便看上了自己,秦逍自己也不相信。
他尋思肯定是可敦希望利用自己祛除寒毒,所以故意親近,歸根結底,還是想要利用自己作為工具,對這樣一位大權在握的女人來說,為達目的,往往是不擇手段。
秦逍也不搭理她,走了好一陣子,這條通道左拐右轉,秦逍知道當初修建這條地下密道肯定是花了不少功夫,終于走到盡頭,前方石墻阻住了去路,可敦讓秦逍放下自己,也不知做了什么手腳,擋路的石壁緩緩升起,這塊巨石堅固無比,若非觸動機關升起,便是刀劈斧砍也不可能打開。
隨著石壁升起,隱隱有光線透出,很快,便看到一條向上的石階出現在眼前,可敦一手扶著石墻,扭頭看了秦逍一眼,雖然只是淡淡的光線過來,但秦逍的目力驚人,這時候瞧見攣鞮可敦的面容,果然是美艷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