艙門打開,跳出來一個白小美,她笑得很開心。
大喇喇的一把推開海山,坐在椅子上,左手一個紅櫻果,右手一個冰晶雪梨,愉快的大口啃了起來。
海山是開心,還是怎么樣,和她白小美有什么關系。
白小美只知道,她很開心,認了個厲害的大姐大,現在肚子很餓,所以要吃東西啊,而海山好死不死的擋了她的路。
所以當云笑天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情景,就是大吃特吃的白小美,和在一旁悶悶不樂海山。
云笑天走到海山身旁,問道:“怎么了。”
“沒事。”
云笑天看著有氣無力的回答的海山,覺得自己真是問了一句廢話,擺明了海山肯定有問題,也肯定不想說。
“小美,我們先走了。”
云笑天拉起海山,向門外走去。
“等等我,我就快吃完了。”
白小美端著水果盤,口里塞得滿滿的,追著云笑天和海山走了出去。
無論是海山,還是云笑天都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海山的同學司馬茍他們也都在這里。
所以在電梯口遇到他們,此時悶悶不樂的海山和云笑天都意識到,大事不好了。
打他們的意識,還是沒有白小美的拳頭快。
白小美一看見司馬茍,顯然并沒有和啰嗦的興趣,手上的果盤立馬就砸了過去,但她小小的拳頭更快,用足了所有力氣,狠狠地打在司馬茍的肚子上。
司馬茍被白小美一拳直接打得撞在電梯門上,“砰”一聲,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海山猛咽一口口水,心中暗暗地開心的為司馬茍默哀,同時慶幸,白小美原來對他這么溫柔,這么好,最起碼沒有像司馬狗一樣,現在被打得吐血,真的變成了一條死狗。
云笑天拉著海山和不停地踩著司馬茍的臉的白小美,越過被嚇得不敢動的司馬茍的朋友中間走過。
“你拉我干什么,我還沒爽夠啊,你讓我再爽一下啊。”
“哼,這么弱,卻這么囂張,我已經很久沒見過這么不知死活的人了,真以為在星都他們司馬家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嗎?居然囂張到我白小美的面前了,未免也太不知死活了。”
海山也覺得云笑天不應該這么快就他們拉進電梯,應該讓白小美好好地教訓一頓司馬狗那個虛偽的雜碎。
“等下去哪里?”
“回家吧!我沒心情。”海山回答云笑天,搖搖頭。
“那好吧!”
白小美沒有意見,海山和云笑天很慶幸,松了一口氣。
他們在海斗游戲城的大門口分手,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兜兜轉轉,不知拐過了多少個彎。
直到連他們自己也不知道,現在他們具體所在方位,才放下心來。
“去哪里?”
“陪我喝一會兒酒吧!”
“心情不好。”
“唉!”
云笑天對星都也是所知甚少,海山沒有什么經驗,所以他們最終還是回到了冥河之心。
海山是第一次來,對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一路上不停地打量周圍的陰暗混亂的街道。
“冥王”趙無德和他女兒趙雨冰都在,今天酒吧的生意不錯,所以老趙的心情也不錯。哼著小曲,不時喝上一杯,看見云笑天,熱情的向著他打招呼。
畢竟這家伙可是個頭大肥羊,他可是從云笑天身上賺了不少的錢。
那把七星的佩劍,他已經砸在手上很久了,除了鋒利別的優點不多,對于原能武器而言,屬于那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遇到合適的人,固然不錯。
但是它的造價太高,無論如何都沒有什么太多的利潤可言,要不是云笑天這小牛犢不懂事,他還不知道要一直壓多久呢?
“老趙,兩杯冥河之心。”
“小子,不是我說,酒喝多了可沒什么好處,特別是你們這么年紀輕輕的。”
“沒事,兩杯。”
“算我多說了,我也是年紀大了啊,居然會和小屁孩,嘮叨什么喝酒不好傷身,哈哈!”老趙苦笑的看著云笑天和海山,自嘲著走開。
云笑天看著海山憂愁的面容,問道:“失戀了?”
“從來沒有戀過,談何失戀。”
“心情不好而已,真的沒事。”
海山低著頭,也不看云笑天,更不讓他看見自己。
云笑天雖然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但具體海山是怎么想,永遠只有他自己知道。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怎么了,但是,你要知道,值得你愛的,不會讓你受傷害。你以為你喜歡,你以為你愛,但這是真的嗎?”
海山沉默不語,云笑天繼續說道:“雖然我從來沒有愛過,也從來有遇到過真正讓我傾心的人。”
說到這里,云笑天不由想到演唱會中一身藍衣的艾冰臺,有些心虛。
“但是我知道,一個真的值得你付出的人,絕對不會讓你傷心難過,不會對你愛答不理,真正的愛是掩藏不住的,像洪水猛獸一樣奔騰不息,你委曲求全,卑躬屈膝,那又怎樣,人家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你感動不了任何人,就像是你也不會為了感動就愛上一個人一樣,不愛就是不愛,不喜歡就是不行,想一想,要是這個世界上最討厭你的人瘋狂的,肆無忌憚的追求你,你會有什么感覺,你也許會比吃了一千萬只死蒼蠅還要難受吧!”
“這個世界會有很多的人愛你,喜歡你,但是同時不可避免的,這個世界也會有許多的人,注定不會喜歡你,不會在意你,甚至是厭惡你。”
“有的時候,不在于你是如何的,你再好,人家不喜歡,也是白搭,人有喜惡,強求弱智。”
“這個世界也會有愛你的人,在意你的人,只有他們才是值得你花時間,真心對待的人,不愛你的,不在意你的,都是些無足輕重的垃圾。”
“與其花費時間和情感在那些矯揉造作,仿佛高不可攀的愚蠢的人身上,還不如好好地打一盤機,睡個懶覺。”
“那些棄你而去的,都是些無足輕重的,何須太過理會,就當他是人群中的一個屁,雖然不知道它是誰放的,捂著鼻子,離開就好。”
“如若你從未遇見過她,我相信你也會愛上其他人,雖然不見得一定會有好的結果,也許同樣是個悲劇,但是這就意味著,無論你遇見誰,愛上誰,都是不一定,當然結果也就是不一樣的,這次失敗了,只是你的運氣不好而已,還沒抽中屬于你命中注定的上上簽,你應該慶幸,還好早早地發現了自己抽錯了簽,沒有陷得太深。”
“屬于你的上上簽,也許早已出現,也許還在趕來的路上,但是或遲或早,她總會趕赴你的生命,到那時是你才會發現,以前一切愚蠢,只是為了等待她的到來。”
“冥王”趙無德人如其名,自然不會有什么很高的道德修養,躲在調酒室里,非常無奈的偷聽著云笑天的侃侃其談,笑得合不攏嘴來。
覺得現在年輕人真是有趣,乳臭未干的,一個個的好似情場高手,好似經歷過什么生離死別,居然說得這么有模有樣的。
老趙他也很無奈啊,他的聽力太好了,他甚至不用費什么精力,很自然的一下子就把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可不是有意的偷聽。
酒吧內一如往常,嘈雜熱鬧,勸酒聲,喝喊聲,連綿不絕,每當有人喝醉,總有人會抓這個機會狠狠繼續灌他一頓,不停的嘲諷著他。
海山托著腦袋,低著頭聽著平時寡言少語,而此時滔滔不絕一本正經的開導著他的云笑天,不知在想些什么,也許想通了,也許沒有。
但無論是想通與否,事實如此,他也不會有任何辦法改變,他只能選擇接受。
理由或者借口是什么,有沒有道理,對于他而言也許并不重要。
他只是需要一個說服自己的理由罷了,一個讓自己接受現實的理由。
“天哥,你以前經常失戀嗎?”
海山突然抬起頭,看著身邊耐心的滔滔不絕著的云笑天,好奇而小心的試探著問道。
云笑天苦笑,覺得莫名其妙。
“為什么這么說?”
“你不經常失戀,怎么會知道這么多這種東西。”
“算了,你要是不方便說也沒什么,哎,看起來我們也是同病相憐啊,天哥。”
海山搭著云笑天的肩膀,嘆了口氣,反過來安慰起他來。
“什么跟什么嘛!我可沒失過戀,我可是一條陳年老光棍,怎么可能會失戀呢?這種事才不會和我有關系,你瞎想些什么啊!”
云笑天推開海山的胳膊,非常無奈,完全沒想到海山竟然會這么想。
他繼續解釋道:“這些都是我在書上看到的,是一個叫什么艾爾薩基的詩人寫的,我只是背給你聽而已。你可別瞎想,我可是個純潔的不能再純潔的光棍。”
海山并沒有相信云笑天的說辭。
那個叫什么艾爾薩基的詩人,他在學校上課也知道,他怎么就不知道,他說過這些東西。
他可是個浪漫的星空流浪詩人,寫的都是壯闊的宇宙景觀和慘烈的種族大戰,這種扭扭捏捏的東西,怎么可能會是艾爾薩基寫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