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2章又又又被關進牢房
張國容微笑解釋一番。
新加坡法律極其嚴苛,是世界上為數不多保留死刑的國家之一,而且是世界上極少數保留鞭刑的國家之一。
在新加坡作奸犯科的成本非常高,像今晚這種當街伏擊行兇的事情,很多年來見不到,這與港島那種幫派斗毆遍地走的局面完全不一樣。
當然這也與港島法律過于寬容有關。
張國容認為,陳文今晚還擊劫匪,雖然出手較重,但事發突然,對方持有傷人兇器,陳文沒有那么多余地做選擇,只能全力保命。
另一邊,唐赫德報完警,隨即給他的律師朋友圈打電話。
不一會,笛聲大作。
警車來了,救護車也來了。
毫無懸念,陳文再次被帶進了警局。
麻煩有點大。
15個匪徒,救護車抵達前,已經死了10個。
剩下那5個,有4個頭骨也被打得碎裂,陷入深度昏迷,能不能救活也是天曉得。
唯一一個輕傷者是被西蒙尼打倒的,此人已經醒過來,但不肯招供。
尤其當得知同伴被打死10個,這家伙嚇得犯了精神病,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犯病,還是裝瘋。
15個匪徒,死的活的,全都沒有證件,獅城警方暫時不知道他們身份。
陳文接受了警方詢問,一五一十交待了他知道的全部情況。除了神奇力量不能說,其余全說了。
從虹口越劇團見義勇為打一個老色痞,到今天演出散場時被兩個年輕人注視,那個年輕男子與老色痞長得很像,統統告訴給警方。
法國巴黎警局扯鬼蛋,新加坡警方做事則很講道理。
獅城警官聽完陳文的供述,又聽取了唐赫德和張國容的證詞,立刻派人連夜做事。
死了10個人,這是特大案件。
一組人前往小百花下榻的酒店,帶女演員們過來對證;一組人前往劇場,調取大門口的監控錄像帶;再一組人前往那個老色痞的家,傳喚相關人員,調查15個匪徒的身份。
唐赫德請的律師,也趕來了。
畢竟陳文打死了10個人,在案情沒有偵察清楚前,他不能離開警局,而且必須被嚴加看管。
于是,陳首富又一次被關進了籠式牢房。
5月29日,星期天。
凌晨一點多。
小百花一群女人被獅城警方帶來了。
幾十個姑娘,老的少的,嘰嘰喳喳,給警局歡得,跟特么劇場后臺一樣。
顏小佳第一個沖過來,哇的一聲哭開了,隔著鐵窗柵欄伸手進來,摟住陳文的脖子:“師弟啊你好可憐啊!又關進來了!”
陳文笑得肩膀發顫,兩只手從鐵窗柵欄伸出去,摟住師姐的腰,笑嘻嘻說:“師姐莫哭,我這不是還活著嘛!”
方雪文也撲到鐵柵欄跟前,伸手摟陳文:“師弟啊他們說你打死人了?可真?”
陳文左手從顏小佳腰拿開,換了一個柵欄縫隙,伸出去摟住方雪文的腰,還是嬉皮笑臉的表情:“我被15個持刀歹徒圍著砍啊!我當然要自保啊!我不殺他們,難道被他們殺啊!”
顏小佳哭得更兇了。
方雪文也嚇得掉眼淚。
這幫生活在傳統世界的越劇女演員,哪想得到這輩子能跟殺人案扯上關系,而且此事還跟顏小佳有難以說清的關系。
一名獅城警員走過來,制止兩個女演員與陳文串供,帶著她們去錄口供。
唐赫德請來的律師,打電話叫了外賣,陳文坐在牢房里吃類似火鍋底料煮出來的一碗燉菜。
在新加坡吃火鍋,陳文立刻想到一個名詞:海底撈。
為什么?
海底撈的老板夫婦,將來移民新加坡呀。
想了想,現在是1994年,好像海底撈品牌就是今年被注冊創立。
海底撈的張老板,賺了2千多億華夏幣的財富,資產數字上與愛國銀行家莊市平去世的時候持平。
不能要求人人都跟莊市平那樣捐錢。
但是呢,海底撈,你賺了兩千多億,你成功表演了什么叫先富的跑路,拋棄后富的人。
吃掉一只牛肉丸,味道不錯,陳文搖搖頭,他覺得開火鍋店太辛苦,賺大錢的行當一大堆,真沒必要把自己時間精力投到這個苦差事里頭。
小百花眾人錄完口供,又來探望陳文。
陳文雙手從柵欄伸出去,被一群師姐握住,笑嘻嘻說:“你們回去吧,好好休息,今晚還有演出,我這邊不會有事的。”
顏小佳一臉的傷感:“此事因我而起,師姐豈能獨善其身。”
方雪文看了小師妹一眼,嘆了口氣。
陳文手指揉捏顏師姐的手:“善不善的,以后再說,我可能要被關兩天。”
茅團長帶著小百花一群人離去。
陳文雖然被關進牢籠,卻僅僅是限制行動48小時,獅城警方并沒難為他。
再加上有張國容這樣的國際巨星卷入其中,以及唐赫德請來的兩位當地大律師,使得陳文待遇很不錯,單間小號,有床鋪,好吃好喝供應著。
張國容和唐赫德返回圣淘沙,但暫時不能離開新加坡。
西蒙尼不肯回高爾夫俱樂部。
獅城警方很合作,往陳文的小號里加了一張折疊行軍床,于是主仆倆舒舒服服睡大覺,也沒上手銬。
大約凌晨4點,幾組外出的警員回來了。
那對豪門男女,以及他們的爹,也被警員帶回警局。
6點。
警方叫醒陳文,讓他辨認嫌疑人。
陳文走出牢籠。
來到一個房間,墻壁是雙面鏡,陳文這邊能看見對面,對面看不到他。
雙面鏡里,三個人坐在椅子上,臉沖著陳文。
剛走進房間,陳文便從那三人身上感覺到隱隱約約的惡心勁,一點也不強烈,毫無威脅。
都是熟人。
老色痞的頭臉,安裝著醫用護具,幫助他碎裂的下頜骨恢復。
那對男女年輕人,陳文在劇場見過。
陳文把自己的認知,告訴給辦案警員。
警方沒有安排雙方人員見面,陳文回到牢房睡回籠覺。
依照新加坡法律,陳文涉案情況較為嚴重,警方有權關押他48小時
警局負責人告訴陳文:“陳先生你不要把48小時拘留視為拘留,這是我們對你人身安全的一種保護,希望你能夠理解。”
從對方的態度里,陳文感受到更豐富的內涵,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有事了。
整個清晨很安靜。
上午,唐赫德和張國容來到警局。
唐赫德帶來幾份當地報紙。
標題很亮眼。
“張國容獅城深夜遇襲,陳才子當街打死10人。”
“獅城富豪父子涉嫌買/兇/殺/人,15名兇徒10死5傷。”
新加坡報紙對這起案件的報道還算公正和客觀,警方發言人的講話也被全文刊登,案情也是清晰透明。
案情通報內容中,15名匪徒的身份也被公布,全都不是新加坡人,他們來自東南亞其他幾個國家,非法進入新加坡。
那15名匪徒是否被富豪父子雇傭,這件事警方沒有通報,仍在偵破中。
臨近中午。
華夏駐獅城大使館的人和港島駐獅城文化辦事處的人,聯袂來到警局。
沒在籠式牢房見面。
警局也是要面子的,給安排了一間審訊室,臨時搬來了幾張單人靠背椅。
見面過程非常愉快。
港島那個文辦的主任,陳文沒去記名字,華夏的大使實在讓他第一印象極好。
涂國強,贛省人!
涂大使五十來歲,比陳虎蘇星程歲數大幾歲。居然跟徐曉茜讀同一個大學,北二外的畢業生。
一見面,涂國強就說:“過年前回國述職,在帝都見過余波,聽他聊起過陳先生你,哎呀,大才的音樂家,又是這么年輕的企業家,讓人欽佩啊!”
氣氛愉快了,聊天也就方便了。
涂大使表了個態:“這次事件,已經初步定性,新加坡富商為了滿足私欲,惡意追逐我國戲劇名伶,進而牽連到陳先生,對你打擊報復。你放心,我們外交這邊一定會跟進關注此事。”
陳文問道:“就是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可以離開新加坡。”
涂大使表示:“不會很久。”
陳文當然不想被困在新加坡,1994年美國世界杯將于6月17日開幕,距今只有半個多月,總不至于電話遙控手下人湊賭局熱鬧吧?
傍晚,拿警局電話打通蘇淺淺大哥大。
陳文告訴女朋友:“我被關在獅城警局啦,哈哈!”
5月30日,星期一。
陳文繼續住在牢籠里,接受獅城警方的“保護”。
一大早,小百花全體來到警局,向陳文道別,她們今天航班回國。
隔著鐵柵欄,陳文夸張地做了個哭狀,惹得一群師姐咿咿呀呀哭。
茅團長問:“留兩個人在獅城陪師弟吧?”
陳文當然很樂意了,不管是哪兩個師姐,都是大美人,但這起案子在當地太受關注,小百花的人是整個事件的起因,不可以給新加坡媒體捕捉到緋聞的機會。
于是陳文謝絕了茅師姐的善意。
又是一番依依不舍拉拉扯扯,大渣隔著鐵柵欄悄悄上摸下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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