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婉走沒多久,高瞻便進來,躬身稟告道:“皇上,杜御醫求見,說御史大夫開始咳血了。”
李婉婉回到李府,便將那半朵花的圖案是周鐵蛋的胎記的事跟李鴻曦說了,李鴻曦也很是奇怪流煙怎么對這個胎記那么記憶深刻。
這邊,李鴻曦也奇怪,另一邊,姜汜自知道自己有個跟周鐵蛋一模一樣的胎記后,就總是心不在焉。
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心不在焉,周鐵蛋終于忍不住問了:“阿汜,你到底怎么了?又叫你好幾次,你才聽見。”
姜汜忙道:“有點想家了。”
這當然也是撒謊。
周鐵蛋卻不知道是撒謊,還很信:“也是,你都進宮給我當伴讀有段時日了,要不,今日你回家看看吧,你應該很想你爹吧。”
“多謝王爺。”
出了宮,姜汜真徑直回了國公府。
他爹姜國公出去了,還沒回來,姜汜先去給國公夫人、以及各位姨娘請了安,又有禮的去了他大哥和二哥院子里,跟以往一樣,得了不少白眼后,他才回到他自己的院子里。
直到天黑,他爹才回來,高興的大步來了他的院子。
“汜兒!回來了?”他爹特別高興的拍著他的肩膀。“很好,沒瘦,好像氣色還好了不少!”
姜汜見他爹這樣,心里多少有點安慰。
這個家,不管他過的好不好,對他真好的,一直都只有他這個養父。
“王爺準許兒子可以回來看看,兒子便回來了。”
“好。好好。”姜國公還是高興的不行。面上如此,心中卻急死了,巴不得姜汜給他多說點宮里的事、那個假王爺的事、戚煜的事。
姜汜哪知道他這個養父此刻是這個心理,只真心的問:“爹,你最近身體還好吧?兒子不孝,如今在王爺身邊當差,不能天天侍奉膝下。”
說完,還要跪下去。
姜長遠忙扶起他,沒讓他跪:“傻孩子,給王爺當伴讀是好事,家里這么多人呢,我身體又這么健朗,哪就需要你天天侍奉了,你只要過的好就行。”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對了,你在宮中過得怎么樣,王爺待你如何?見過皇上嗎?有沒有受委屈啊。”
姜汜搖頭,“兒子沒受委屈,兒子見過皇上,皇上英姿蓋世,雄才大略,兒子深深服之。王爺待兒子很好,有什么好的,都想著兒子。”
見姜汜如此敬服戚煜,姜長遠心中自然不舒坦,可戚煜的確有本事,不服氣都不行,他便不想這個了,而是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與姜汜說道:“你知道的,爹年輕的時候,涉世未深之時,說了幾句大話,便傳到了先帝耳里,先帝便認為我有二心,縱是先帝已經過世了,我手中也沒任何兵權了,皇上也還防著我,防著國公府,你是我兒子,如今在宮里,可得事事謹慎,千萬不能說錯一句話,走錯一步路啊。我擔心啊,死爹一個不打緊,但國公府上下這么多人呢。”
“爹盡管放心,兒子一直都很謹慎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