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又收獲了一個“長期任務”,夏德便將其與“幫醫生狩獵惡魔”“幫教士尋找天使遺骸”“幫蕾茜雅/多蘿茜制作紅蝶紙牌”和“與露維婭一起見證被選者的故事”,放到一起,算是自己也有了長系列跨地圖的個人任務。
還有尋找月之神的殘留的靈韻,強化你的月火。
“她”又提醒道,夏德點著頭:
“是的是的,還好有你,否則我就要專門準備一個用來打勾的記事本了。”
除了這個讓他暫時著急也沒用的知識以外,這次時間探險的收獲還有很多。
比如梅茲小姐的教導讓他的奇術珍藏之物得到了升華,不僅使得“珍藏之物”賦予普通物品超凡能力的數量限制不再是“1”,而且獲得了“簽名后只能我來用”的全新特性。
夏德對此還是很感興趣的,這兩種特性并不重迭,簽名和賦予超凡能力并非是同時發生的,但如果簽名在賦予超凡能力的物品上,那么效果會得到同時加強。
他目前的“珍藏之物”錨定在了羅德牌牌組上,所以夏德便取出牌組,在自己的第一張羅德牌,也就是那張“創始·銀月”上用鉛筆淺淺的寫下了“夏德·蘇倫·漢密爾頓”這個名字。
寫完了名字,靈的上限立刻被消減,但消減的幅度并不是很大。夏德看著手中的紙牌,紙牌的外形和顏色當然沒有改變,但他有種奇妙的感覺,現在這張牌如果被當做武器來用,其強度甚至已經可以與某些文書級和詩人級的遺物相比了。
牌組還剩下53張紙牌,如果現在都簽上名實在是太過于麻煩,所以夏德挑出了“普通牌·星辰2”“王后·新大陸開拓之風”與“創始·大地”進行簽名,這三張牌代表了三個不同的種類。
其中普通牌消耗的夏德的靈的上限最少,但得到的強化也最低,紙牌簽名后大概可以和一般的煉金武器相比。而非創始系列的特殊牌在強化后的效果雖然比不上“創始·銀月”,但也已經可當做接近遺物的利器來使用了。
至于那些已經被夏德像是掌握自己的手腳一樣的掌握的七張創始系列紙牌,簽名后總計扣除了夏德十分之一的靈的上限。
但這樣的付出完全值得,首先是紙牌的強度到達了相當可怕的程度。任意一張紙牌都可以完全抵擋住夏德普通揮出的“月光斬擊”,而那些紙牌一旦被夏德當作“飛鏢”來射擊
伊萊瑟小姐氣沖沖的從宴會廳外走來:
“夏德,如果你要試驗新的奇術,可不可以去森林里?你剛才一下射穿了半個船體!雖然不是很痛,但修復起來很麻煩的。”
全新的“珍藏之物”并沒有限制只能用在沒有靈魂的物體的身上,因此理論上來說,夏德也可以將自己的名字簽在活物的身上。他的眼睛看向了懶洋洋被他摸著的貓,但搖搖頭,又對剛才前來“怪罪”他的船姑娘說道:
“你介意我把名字簽在船體上嗎?”
有著漂亮藍色眼睛的伊萊瑟小姐臉色有些泛紅,不過誕生于第五紀元的姑娘到底與現在的魔女們不同:
“你這是在宣誓主權是嗎,我其實一直期待著你再來找我畫油畫呢.當然可以,你要寫在甲板上還是船長室?又或者我身上?”
最后夏德用鉛筆把名字寫在了船長室內部的墻壁上,他原本以為這會相當的消耗靈,但寫完了才感覺靈的耗費和剛才在萬象無常牌上簽字差不多。
“我感覺我對這艘船的控制力減弱了,我依然可以控制它,但沒有以前那樣得心應手了。”
伊萊瑟小姐說道,身后的尾巴尖戳了一下夏德:
“你現在可以控制這艘船了對嗎?”
“可以,但只能進行簡單的加速減速和轉向,如果有外力攻擊這艘船,我可以通過消耗自己的靈來抵消攻擊。”
這種感覺非常奇妙,這艘船并非變成了夏德肢體的一部分,更像是變成了被他拿著的刀劍,甚至在這種狀態下,這艘船可以被用來施展一些他掌握的奇術咒術,以達成和正常狀態不同的效果。
甚至仔細的去感受,夏德有限的看到了船艙中的其他位置,看到了卡珊德拉婆婆正在底部船艙配置著魔藥,而阿杰莉娜系著圍裙很好學的在一旁聽老魔女講課,看到了多蘿茜正坐在房間寫著什么,但應該不是在趕稿,他甚至看到露維婭和貝拉正站在黑暗的房間,圍觀著一只水晶球
兩位占卜家同時抬頭向上看:
“伊萊瑟小姐?不,是夏德,不要偷窺我們!”
于是夏德眼前一黑,便看不到貝拉的房間內的情況了。
一旁的船姑娘捂著嘴笑著:
“不要試圖窺視占卜者們,特別是正在進行占卜的占卜者,她們的感官非常敏銳。”
奇術珍藏之物并沒有讓夏德徹底將這艘船變成自己的所有物,但這是因為這艘船本身就有主人。之后夏德又用隨身帶著的諸如長明蠟燭之類的煉金物品試驗了一下,發現這奇術還是很好用的。
至于將名字真正簽到活人的身上,船姑娘認為自己并不具有代表性:
“我到底是什么種族我自己都說不清楚,如果你想要驗證奇術的效果,最好找標準的人類來嘗試。”
船上并不缺少姑娘,但如果貿然對姑娘們說“我要把名字寫在你的身上”,這聽起來很像是在耍流氓。所以夏德最后找到了因為貝拉在占卜,所以暫時沒有任務,便帶領著女仆們整理船上房間的瑪蒂爾達。
金發女仆長自從昨晚和蒂法一起前來安撫夏德糟糕的情緒后,還沒有單獨和夏德說過話。此時見夏德馱著貓把她拉到一旁,她在船艙走廊盡頭左右看了看,便伸手主動要去扎頭發。
“不不,這次不是這件事!”
夏德急忙阻止了她,女仆小姐面色立刻漲紅,但她和蒂法可都是專業的女仆,因此雖然微微低頭不讓夏德和她對視,但說起話來語氣還算是正常:
“請問有什么事情?”
“我感覺你把我當成那種只知道和你的那種人了。”
夏德小小的抱怨了一下,見她想要道歉,又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我不是怪罪你,我感覺應該道歉的是我才對。能幫我實驗一下奇術嗎?把名字寫在你的身上。”
說完后才感覺,這好像讓自己的形象變得更加糟糕了。
“好的,請問我需要怎么做?”
如果將名字直接寫在衣服上,那就是對衣服施法,這不是夏德的本意。而在皮膚上寫字就不能用鉛筆了,夏德讓瑪蒂爾達將右手手背向上,他小心的用鋼筆在女仆小姐的白皙的手背上寫字。
不過似乎這樣做很癢,她的手總是在抖動,于是瑪蒂爾達看了夏德一眼,夏德居然感覺自己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出了她想表達的含義。
于是他的左手抓住了瑪蒂爾達的右手,這一次金發女仆的手便不再抖了。而等到夏德寫完了自己的名字,發現奇術果然可以對活人生效。
他抓著女仆小姐的手對她眨了眨眼睛,瑪蒂爾達金色的眼睛也沖他眨了眨。奇妙的感覺像是兩個人心意相連,不過這并非是可以精神對話的“心靈感應”,而是夏德能夠感應到瑪蒂爾達的情緒。
靈的上限被消減的程度幾乎感覺不出來,但相應的夏德也無法控制面前的姑娘。兩人就這樣對視著,直到那美艷的金發女仆率先紅了臉:
“真是奇怪的感覺,我感覺你在擁抱著我。”
這種狀態下,夏德無法像是剛才保護光輝使者號一樣,通過消耗靈來實現對瑪蒂爾達的保護,畢竟人和船還是不一樣的。但被夏德寫上了名字以后,瑪蒂爾達也并非真的毫無變化:
“我變強了。”
她說的相當的簡單直白:
“靈的上限提高了,而且感覺身體更有力量了。這種狀態,比被任何奇術增益的效果都要好。并且我明顯感覺到,我的精神和靈魂受到了來自你的保護,那些影響和控制精神與靈魂的效果都會因此被抵抗。”
這種保護效果雖然對夏德來說消耗不大,但卻會讓瑪蒂爾達手上被夏德簽上的名字快速消失。并且夏德抽空回了一趟家,將比斯特小姐的掛墜放回到地下室,而這時瑪蒂爾達發現因為距離過遠,來自夏德的保護也被削減了很多。
“也就是說,我的奇術珍藏之物,對死物的效果是物理保護和部分增強,而對有靈魂的生物的效果是靈魂保護與增強嗎?”
夏德這樣總結,然后發現近在咫尺的瑪蒂爾達的眉毛很漂亮,旋即他意識到金發女仆正在向他靠近。
她臉上并沒有笑意,臉上是恬淡的如同天使一般的表情。她的眼睛倒影著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直至吻住了夏德。
這一吻并不十分熱烈,但很是溫柔和清涼。一吻過后她才說道:
“雖然吻的順序出錯了,但至少你都會很高興對嗎?”
即使是夏德,也想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
“是的,瑪蒂爾達,我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