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收拾整齊的許大茂臉帶笑意走出了家門。
留下大家閨秀出身的婁曉娥一臉羞澀的站在門口。
一看就知,臨走前許大茂又動手動腳了。
“一大爺!”
剛剛來到中院,許大茂一抬頭剛好與一大爺易中海碰了個照面。
對這個院內的人雖然不怎么感冒,但許大茂還是笑盈盈的打了聲招呼。
也不等一大爺回話,推著自己的自行車走出四合院。
“一大爺,剛剛那是許大茂吧內個?”
腳前腳后的功夫,傻柱從自己屋內出來,走向有些呆住的一大爺輕聲詢問。
他也看見了劃去胡子的許大茂。
不過這一夜的功夫,怎么就覺得許大茂這孫子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呢。
因為他刮去了胡子嗎?
傻柱覺得大概就是如此。
“嗯,剛剛那個就是許大茂,我也以為我眼花了呢。”
一大爺回了傻柱一句,然后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了許大茂兩句,身影也在四合院內慢慢消失。
……
悠哉悠哉的在軋鋼廠擺弄了小半天的放映機,許大茂終于放下了對這東西的好奇。
待在自己的放映室中,心里一遍遍的對這份工作表示滿意。
同時想到家中的婁曉娥臉上也浮現一股狐貍偷雞一般的奸笑。
與昨日的忐忑不同,現在他倒是有些期待回家了。
放映員的工作相對寬松不少,并不像車間工人那般需要準時準點下班。
只需要自己找個由頭提前下班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不過許大茂還是等到軋鋼廠的下班時間。
下班路上不論認識不認識的,只要眼神有過接觸的人,許大茂一律笑臉相迎。
完全沒有以往對待普通工人那副趾高氣揚,對待領導溜須拍馬的區別模樣。
這可不代表許大茂今后不再溜須拍馬了,只不過他不再瞧不起任何人而已。
更何況許茂也不認為溜須拍馬有什么不對,每個小人物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
如傻柱掌握一門精湛的廚藝確實是一種不錯的生存方式。
可又有誰能說他許大茂溜須拍馬就完全不對呢!
更何況還是處于眼下這個年代。
至少十年之內,許大茂不會有什么出格的大動作,小打小鬧倒是可以操作一下。
慫住才是最佳的選擇。
但是你光慫也不行,畢竟這個年代的有時候你的明天就是別人一句話的事情。
所以溜須拍馬維護好各個方面的關系才是最正確的。
一路的笑臉直到碰到傻柱這個狗東西,許大茂才收斂了一些。
他也不知道應該對傻柱怒目而視還是笑臉相迎。
以穿越者的角度看來,他對傻柱還是很有好感的。
可想到這狗東西讓他第一天就光著下身就有些難受了。
“喂喂喂,許大茂,今天這是喝了馬尿了,還是怎么著?”
瞪了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玩意兒一眼。
許大茂開口說道:“傻柱,不就五塊錢嗎,別沒完沒了的。以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去招惹你,你也甭來撩撥我。”
“呦呵,一夜不見你這孫子倒是有點像人了啊!”
許大茂沒有接口,推著自行車徑直從傻柱面前走過。
不是許大茂不想罵傻柱這狗東西,而是口舌之爭沒什么用處。
最重要的是兩人的武力值似乎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出了軋鋼廠大門,許大茂跳上自行車,在傻柱的眼中漸行漸遠。
這個異常表現讓傻柱更覺得納悶,心里默念許大茂怕不是真的轉了性了吧。
許大茂可不知道傻柱此時的想法,哪怕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此刻他雖有心立即回家,可仔細想了想卻是如昨天一樣,騎著車子仔仔細細的打量起這偌大的四九城來。
后世的繁華都市,如今卻見不到一點影子。
心里感嘆祖國飛速發展。
誰能想到幾十年之后,國家竟然繁榮的驚人。
即便比之最強的米國也并不差什么。
“咦~這不是秦淮如家的三個小崽子嗎?”
自行車上的許大茂猛然看見秦淮如家的三個孩子,正聚在一起吃著什么東西。
正準備湊近看看的時候。
“小心,小心!”
一聲聲的呼喊將許大茂從自己的世界拉了回來。
緊接著自行車后面一股巨力傳來,許大茂握著車把的手不受控制的來回晃動了好幾下,最終還是啪嘰摔在地上。
怒氣沖沖的許大茂爬起,轉過頭一個容貌清麗的女子同樣倒在地上,臉上還帶著一絲痛苦。
許大茂愣住了。
因為這個女人他認識。
其頭上的兩條長長的麻花辮簡直就是這女人的標配。
“冉秋葉!”
許大茂心里默默念出這人的名字,隨后看到冉秋葉臉上的痛苦表情,連忙邁步走進。
“同志,你還好吧?”
“還...好!對不起,剛剛是我走神了,撞了你的車子。”
冉秋葉站起身,口中連連道歉。
“沒事沒事,我沒怎么受傷,倒是你真的沒什么吧?”
許大茂看著冉秋葉臉上未散去的痛苦之色,下意識的追問。
“我剛剛摔到胳膊了,有些用不上力氣!”
冉秋葉見眼前之人沒有責怪她的意思,心中松了口氣。
許大茂聞言立刻將她的自行車扶起,低頭看了看自行車前轱轆已經有些變形。
“需要幫忙嗎?如果需要幫忙的話,我將你把自行車推回去吧。這個樣子想騎怕是不可能了。
放心,我在軋鋼廠工作,是廠里的電影放映員。”
說話間伸手在自行車前面指了指,同時怕冉秋葉覺得自己是壞人,還將自己的工作和家庭住址故意報了一下。
本就撞人在先的冉秋葉,正欲開口拒絕,可手臂只一抬起又是一陣疼痛。
讓她將自己原本打算脫口而出的話一下咽了回去。
看這人也不似什么壞人,而且看上去也確實是想幫助她的樣子,也就沒有拒絕。
“那就麻煩您了!”
許大茂擺了擺手示意沒事,將冉秋葉的車子立好,然后扶起自己的車子。
于此同時,再向剛剛秦淮如家的孩子所在之處望去,早已經沒有了他們的蹤影。
將這事暫時拋在腦后,眼下還是先送這位冉老師回去才是正經。
在冉秋葉的指引下,一手推著一個車子,向著冉秋葉的住處走去。
兩人相互之間做了一下自我介紹,報上自己姓名。
“許大哥,剛剛你說的地址,我有一個學生家也住在那里。”
行走之間,冉秋葉主動開口搭話。
“哦~是嗎?那還真是巧了。冉老師,你學生叫什么名字,說不定我還認識呢。”
許大茂裝作驚訝的問了一句,孰不知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然他許大茂為什么會主動報上自己的住址。
“我學生名叫賈梗,許大哥你聽過嗎?”
“呦~這還真巧了不是,你說的是棒梗吧,他們家和我住在一個院子,他母親不是秦淮如嗎。”
“對對對,還真是挺巧的。”
有了這么一個紐帶,兩人一下熟絡不少。
閑聊之間不時響起一陣陣笑聲。
如此一路下來,時間倒是都快了不少。
直到到了冉秋葉的住處,許大茂將她的自行車放好,開口準備告辭離去。
冉秋葉一臉感激的看著許大茂。
“許大哥,推了一路的車子進來喝口水吧。”
進去喝水?
難道這個女人饞我身子?
許大茂心里自嗨了一下,但是心里卻明鏡這只是自己自嗨。
冉秋葉讓自己進去喝水,肯定也僅僅是喝水罷了。
這個年代的女人可沒有后世那般“喝水”的模樣。
“不了,天色也不早了,家里人還等著我回去呢!”
“今天真是謝謝許大哥你了,不然我還不知道要怎么將車子弄回來呢。”
開口拒絕了冉秋葉的邀請,然后連連擺手示意不用客氣。
在冉秋葉的注視下騎上自己的車子遠去。
直到許大茂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內,冉秋葉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經過一番接觸,冉秋葉對這個講話風趣幽默而且看起來文化程度不低的許大茂倒是有一些好感的。
這倒也在情理之中。
作為穿越者的許大茂利用后世爛大街的小笑話,和超出現在幾十年的見識,刻意迎奉下如果還不能與冉秋葉談的來,那真的就太失敗了。
“可惜許大哥他結婚了,若是...”
冉秋葉心里遺憾的嘆了口氣,隨后羞紅了臉。
暗罵自己再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
只聽許大哥路上對自己妻子的夸贊,就知道他們夫妻一定恩愛極了。
希望自己也能遇見一個像許大哥這般善良而又樂于助人,也對感情專一的人吧!
這個想法若是讓熟悉從前那個許大茂的人知道,一定會認為這個冉老師是個傻葉。
……
“怎么才回來?”
甫一回到自己家,婁曉娥的詢問就在許大茂耳邊響起。
“路上和別人撞車了。”
許大茂一邊回答,一邊摟上正背對著自己擺放碗筷的婁曉娥的腰肢。
“曉娥,我想你了。”
“別鬧!”
伸手拍打了一下許大茂放在自己腹部的手掌。
心里卻對許大茂的這套很是受用。
“你人沒事吧?”
“我沒事,撞我那個人是棒梗他們班主任,她倒是摔得不輕,而且自行車也壞了,如果不是送她回家,我早早的就回來了。”
“送回家?棒梗班主任,男的女的?”
一聽許大茂送人回家,婁曉娥立刻警覺了起來。
看著許大茂的眼神都變成了審視。
許大茂哭笑不得,怎么一提到別的女人反應這么強烈呢。
面對婁曉娥的審問,許大茂沒有隱瞞,也沒想過隱瞞。
直接開口說道:“女的,手臂摔的不輕,用不上力氣,我就幫忙將她的車子送了回去。”
“我就知道,如果是個男的你怎么會送別人回去。”
叭叭叭一頓數落,然后質問起二人的關系來。
讓許大茂都有些后悔對婁曉娥說實話了。
“我們怎么可能有什么關系,今天剛剛才見過一面,而且我也已經說了我結婚了的事情。如果你不相信有機會的話,我介紹你們認識,你自己詢問一下。再者說我也不可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情啊!”
“哼,諒你也沒有那個膽子!”
因為二人之間沒有孩子,所以婁曉娥對許大茂倒是看的挺緊。
這也是難怪,婁曉娥在以前那位前輩的嘴里可是覺得沒有孩子的原因是因為她的。
許大茂倒是心里清楚原因在他自己,可這事兒怎么說啊!
二人坐在桌上,慢慢的吃著飯菜。
對婁曉娥的手藝,許大茂真的有些不敢恭維。
實在要個評價的話,那許大茂只能說毒不死人。
縱使這樣,他依舊吃的津津有味一樣。
“對了,大茂今天咱們家的雞,又丟了一只!”
棒梗兄妹聚在一塊吃食的畫面突然在許大茂腦海中閃過。
難道頭些日子天偷了一次,覺得有人給他們買單,今天又來?
若真是如此,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心中這么想著,嘴上卻風輕云淡的說道:“先吃飯,吃過飯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