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家中。
一家五口坐在飯桌上,秦淮如的兩個女兒小當和槐花手中拿著筷子卻不怎么動嘴。
“看什么呢,吃啊!”
秦淮如先是訓斥一句,然后呆了一下。
緊接著立馬站起身拉起坐在桌邊的兩個女兒,查看兩人身上的衣物。
看清最小的槐花身上滿是油點子的時候,秦淮如的臉直接拉了下來。
“棒梗,你是不是又去偷他許家雞了?”
語氣中的嚴厲讓棒梗心中一顫。
他確實是又偷了許大茂家的雞,下午和兩個妹妹又開葷了一頓。
“瞎說什么呢,上次許家的雞是咱棒梗在前院撿的,也不是偷的啊。再說了,這才幾天怎么可能又偷嘴,真當這三個孩子不長記性啊。”
棒梗還沒答話,秦淮如的婆婆賈張氏立馬反駁。
“您自己看看,槐花這一身的油點子,而且還不吃飯。跟上次相比簡直一模一樣。
這上次他許家丟了一只雞,都已經鬧得沸沸揚揚了,這次又丟一只,事情能小都怪了。”
賈張氏也覺得事情如果真的像兒媳說的那樣的話,恐怕真就有些難辦了。
當下與秦淮如一起向棒梗發問。
另一邊。
吃過晚飯后,許大茂把嘴一抹,與妻子婁曉娥說聲出去一下,然后就準備開門。
“大茂,要不算了吧,對上那個傻柱你也不行。”
婁曉娥知道許大茂準備為丟雞這事兒討要個說法,可是卻顯得極為不看好許大茂。
許大茂無語。
回身在婁曉娥的俏臉上摸了一把,一個閃身走出屋內,只留下一句話在屋內回蕩。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說他不行。”
幾個大步進入中院,許大茂沒有去找秦淮如那一家,反而走向傻柱的家中。
為什么找傻柱?
因為傻柱有錢啊!
而且傻柱對秦淮如一家有著感同身受一般的同情。
真的以為他傻柱愛心泛濫,莫不是真的有人認為他傻到了極點嗎?
首先傻柱幼年喪母,兄妹二人跟著其父親一同生活,其父親最后跟著別的女人跑了。
扔下兄妹二人在四合院相依為命。
雖說每月都會給二人寄些錢財,但以當初傻柱兄妹二人的年紀,沒有街坊四鄰的幫襯肯定不現實。
傻柱拉扯著比他小幾歲的何雨水,自然知道沒有父母在身邊的心酸。
可以說他傻柱和棒梗的遭遇幾乎相同,唯一的區別就是棒梗的母親還活著。
這也是傻柱喜歡,在許大茂視野中堪稱狼崽子棒梗的原因。
他曾經說過,棒梗不錯,知道照顧妹妹,不吃獨食。
這與他何雨柱何其相似。
其幼年的遭遇也讓何雨柱對待街坊四鄰有著不一樣的情感。
這恐怕也是最后他走上什么幸福家園的原因。
世界上極少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
像原劇中秦淮如,你當她為了幸福家園沒有自己私心。
她大兒子棒梗的工作就不必說了,另外兩個丫頭那個不是端著婁曉娥給的飯碗。
你讓她秦淮如將自己子女的工資收入都投進幸福家園里面,你看她干不干。
最重要的一點,假如說何雨柱百年之后。
以原劇之中何曉的性格和身份地位,你覺得他會去爭奪這個幸福家園的所有權嗎?
作為一個母親,為兒女謀利這種做法無可厚非。
可作為傻柱的媳婦兒,那就另當別論了...
于此同時傻柱家中。
傻柱和其妹妹何雨水正溫馨的吃著晚飯。
“哥,今天我下班回家的路上,你猜我遇見誰了?”
“猜不著,我也不猜,你愛說不說。”
“你真沒勁!”
何雨水瞪了自家哥哥一眼,然后自顧自的說道:“我在路上遇見許大茂和一個女人有說有笑的走在一起,那女的梳了兩個辮子,肯定不是婁曉娥。當時我離得遠了些倒是沒認出那女的是誰,不過看上去倒是和棒梗他們班主任十分相似。”
“誰?”
“棒梗他們班主任啊,我覺得應該是她。”
“嘿,這個孫子哎!”
傻柱將筷子拍在桌子上,破口大罵。
為什么傻柱要罵人,因為他可是剛剛給院里的三大爺拿了不少東西,讓他把冉秋葉給自己介紹介紹呢。
這他的事還沒有下文,那邊許大茂直接就搞上破壞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今兒下午他許大茂還信誓旦旦的說什么井水不犯河水的呢。
好家伙,一抬腳兒的功夫,轉身就破壞自己的終身大事去了。
這傻柱怎么能忍,站起身就準備去后院找許大茂說到說到。
何雨水趕忙將其拉住,并且嘴上還勸說自己也不確定看的準不準呢。
好說歹說終于將傻柱勸下。
“咚咚咚~”
極富節奏感的敲門聲在傻柱屋外響起。
“誰啊?”
傻柱怒氣沖沖的聲音在屋內響起,讓許大茂都有些錯愕。
這狗東西吃槍藥啦?
木門被傻柱從屋內打開,看到許大茂的一瞬間,傻柱心中之火再也壓制不住。
一把將許大茂拽進屋內,惡狠狠的質問。
“孫子,我沒去找你,你倒是送上門來了。”
衣領被傻柱抓在手里,讓許大茂不自在的掙扎幾下。
可在傻柱的力量下,卻沒有絲毫作用。
“哥,你干什么啊,快松手!”
何雨水連忙將傻柱拉開。
“有病吧,我找你肯定有事兒啊,別動手動腳的。”
傻柱看著許大茂撫平衣領,而且還一副豪不知情的模樣,心中更氣。
“許大茂,我問你。今兒下午和你走在一起的女的是誰?”
許大茂先是一愣,隨后直接開口懟了回去。
“我和誰走在一起還得跟你匯報匯報啊?找你有正事呢,沒時間跟你扯淡。”
“好好,有正事是吧,那你跟誰走的事等一會再說。今天但凡你不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你就看你能不能出不了這個門兒。”
“煞筆!”
許大茂心中大罵一句,也不再廢話。
“傻柱,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家雞又丟了一只。”
“孫子,你來勁是吧?”
好家伙,一句話將傻柱心中的新仇舊恨徹底點燃。
伸手向著許大茂再次揪了過去。
如果擱以前的許大茂一定會撒丫子跑路,不過現在他卻躲也不躲。
只是皺著眉頭看著傻柱。
“許大茂,上次你家的雞就不是我哥偷的,這次丟了你又來找我哥,有點太過分了吧。”
何雨水一邊死命的拉著自家哥哥,一邊憤怒的看著許大茂。
“我知道上次不是你偷的,這次也不是。”
“知道你還過來找。”
“我為什么不過來找?上次您柱爺當了好人,這次與上次情況一樣,麻煩您柱爺再發揚一下風格。”
傻柱聞言呆住,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之色。
如果真如許大茂所言,棒梗又去偷許大茂家的雞,這也太不懂事兒了吧。
“你知道誰偷的,你就找誰去,別來我這扯淡。”
對傻柱的回答,許大茂似乎早有應對一般。
“我倒是想找秦淮如,不過一個寡婦想來也沒那么多錢,左右最后你會幫她,那我何必在多走一道程序。
我也不多要,就十塊!!!”
“十塊,你怎么不去搶?滾滾滾,趕緊滾!!”
許大茂不在意的笑了笑,慢慢起身走向房門,臨離開前還沖傻柱咧了咧嘴,語氣堅定。
“你會給的!”
許大茂走后,何雨水立刻追問。
“哥,許大茂什么意思?他家雞是棒梗偷的嗎?”
“如果兩次都是棒梗偷的,那這孩子也太不懂事兒了吧!”
傻柱沉默,眉頭也微微皺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話音落地沒多大一會兒,秦淮如一臉笑意的走進屋內。
“雨水也在呢啊!”
何雨水點點頭沒有開口。
秦淮如覺得這兄妹二人有些奇怪,尤其是雨水。
以前何雨水見到她可是秦姐秦姐叫的親熱,怎么這次連個招呼都不打。
“家里要洗衣服,我來看看你們兄妹有沒有什么要洗的沒有,正好我就手給你們洗了。”
傻柱向前邁一步。
“秦淮如,我問你一件事兒。剛剛許大茂過來找我,說是他家的雞又丟了,說是棒梗偷的。到底有沒有這事兒?”
“沒有的事,棒梗就是再不懂事兒,也不能再去偷他許家的雞啊!”
看著秦淮如一臉鎮定自若的模樣,傻柱松了口氣。
“沒有最好,若是真的偷了,恐怕許大茂不會善罷甘休的。”
秦淮如連連保證不會是棒梗偷的。
說話的功夫,四合院內人聲嘈雜起來。
二大爺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全院大會開始了。
“今天召開全院大會啊,跟上次一樣,許大茂他們家雞又丟了。
咱們院啊,十幾年來一個針線頭都沒丟過,沒想到這短短的日子里,出了兩次偷雞的事情。”
二大爺說話的同時,四下的人們看著傻柱,竊竊私語的聲音不斷響起。
許大茂臉上帶著微不可查的笑意,仿佛丟雞的是別人。
“下面請我們院資歷最老的一大爺主持這個大會。”
啪~
一大爺的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
“這件事簡直是太惡劣了,連續兩次丟雞在咱們院影響極壞。”
“傻柱,我問你這次這雞不是你偷的吧?”
“不是啊!”
一大爺聞言松了口氣,許大茂再去找他主持公道的時候,可是說了,如果找不到偷雞賊的話,他就直接去派出所報案。
“好,在座的我也不一一過問了,到底是誰偷了許大茂家的雞,自己趕緊站出來。
如果院內真若是找不到誰偷的,許大茂就去派出所報案了。”
下面坐著的秦淮如聞言心中一跳。
“一只雞直接報案太小題大做了吧。”
秦淮如的異樣讓傻柱心中略有所覺,在他屋內的時候秦淮如恐怕沒對自己講實話。
許大茂依舊表情淡淡,連回答秦淮如的意思都欠奉。
這時,婁曉娥從自家走到中院來。
許大茂起身,將自己剛剛坐過的位置讓給妻子婁曉娥,自己坐到木凳另一邊。
“坐這里吧,這邊涼。”
婁曉娥也不拒絕,聽從許大茂的話。
心里很是甜蜜。
院內的其他人,看著這一幕就像見到鬼一樣。
滿臉的錯愕。
這還是那個印象中自私自利的許大茂嗎?
如同進入鬼蜮的氣氛持續半晌,直到一大爺的輕咳聲響起。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可他們的腦海中還是不自覺的閃過剛剛那一幕。
“既然沒人承認,那就直接報案吧,接下來交給派出所處理。”
許大茂聞言立刻站起身,剛欲邁步離開,傻柱說話了。
“許大茂,丟一只雞去報案,也就有你能做的出來了。”
“就是,這不小題大做嘛。”
秦淮如立馬接口。
要知道許大茂剛剛起身的時候,她的心真的一下提到嗓子眼了。
停下自己的腳步,許大茂轉過身面對著三位大爺和另一邊的傻柱。
心中好笑,想用眾意來壓我?
那就看看究竟是誰壓誰。
當下義正言辭的開口:“傻柱,這可不是一只雞的問題,你知道的,我不差這一只雞錢。但這關乎到我們院內的風氣,今天我丟一只雞不了了之,明天其他人呢?今后院內誰還敢隨意在院內放東西?”
說到“錢”字的時候,許大茂特意加重了語氣。
“許大茂說的對,剛剛我還想著明天將東西收回屋內呢。”
人群中吵吵嚷嚷,但是大多數卻是覺得許大茂此言不錯的。
待聲音稍弱,許大茂繼續道:“當然,傻柱說的也有道理,作為發小我應該給他一個面子,我想問問傻柱這個派出所我究竟是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