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藝大學，果真美女如云。
作為藝術類大學，專業有表演有舞蹈，身材各有千秋，還精通打扮。
即使一個村姑娘進來，有經驗的學姐們也會把她培養成精致女人。
當然除學費貴外，其他方方面面都要錢撐著，不是一般家庭供養得起的。
蕭晴邁入華藝校門，原本很高興，但今天她沒化妝還穿著運動服，打球后頭發都散亂，頓時又郁悶。
平時她可不認為比華藝女生差，便是在華藝里夠不上校花，那也是不俗的存在。
再看呂良，下午就洗過澡，干干凈凈的，衣服便宜貨減分。
可他有身高又不瘦，年輕臉稚嫩，一看就是帥哥胚子，否則蕭晴也看不上。
顏值協會，成員范圍遍布九成人類。
剩下的一成是真愛。
蕭晴不爽地道：“她們都那么漂亮，我就不行。”
此處劃重點，要考。
這話是什么意思，想要什么樣的回復？
攻擊其他女生，捧她臭腳？
當然不是最優選項，女生想要贊美，但都不愿太刻意。
就像裝逼一樣，你嚷嚷自己京城內環有幾套房，就算真這么富有，別人也不買賬啊，只會瞧不起你。
比如京城的本地司機，軟件平臺載到個北漂青年，會好心推薦他在哪里租房劃算。
熱情，友好，就像鄰居大叔一樣侃侃而談。
中間偶爾提到自己家，粗淺地描述就半個院子，不到100平，破破爛爛的。
北漂青年本能地覺得司機不富裕，滴滴車是代步車，不過是京城普通人。
臨到下車，司機又好心地勸道：“我家在內環，看房別看這樣的破院子，你租不起的。”
北漂青年問為什么。
司機不屑地道：“房子老化，住著不舒服，你租個房間花萬把塊，還不如去遠點的新樓盤，干凈寬大。”
等出租車開遠了，北漂青年才回過神來。
吃驚！
敢情聊了這么久，竟連司機家的一間房都租不起。
裝逼在于無形間，讓人震驚。
所以呂良回答蕭晴這個問題，必須要找角度。
“她們確實漂亮，看著就是白富美，以后境遇不凡。”
呂良贊同地點頭，不待蕭晴反應，又道：“只是干這一行，化妝品用太多，以后皮膚要垮。”
“你就不一樣了，你不吃這行飯，不受這種苦，以后到了七八十歲，也像現在一樣，美美的。”
不算最好的回答，終歸是貶低了華藝的女生，但指出她們的行業性質，又給人邏輯合理，結論必然正確的錯覺。
蕭晴聽著，果然眼睛亮起來，隨即捶了呂良一下，笑罵道：“亂講，哪有七八十歲還漂亮的！”
關注點都引到這了，那其他女生什么的，通通見鬼去吧。
呂良心照不宣，肯定地道：“你就是。”
蕭晴斜看著他，也不否認，得意地取下綁在頭上的橡皮筋，拿出女生隨身必帶的小梳子，開始整理頭發。
她為了打羽毛球，頭發只是簡單束起，現在確實有點亂。
“我幫你吧。”
呂良取過她的橡皮筋和梳子，走到她身后，熟練無比地扎起一個單馬尾。
蕭晴開始歡喜，但很快又惱道：“你這么熟練，是不是幫很多女生扎過？”
這個問題可就問到禁區。
呂良暗驚，差點破防，但馬上想出完美的借口。
上一段時光的渣男本色，只需要流露出半分功底，就能解決這樣的問題，且不帶后患。
“我小時候就打工啊，打工的地方是玩具廠。”
呂良一本正經地解釋道：“玩具廠是做洋娃娃玩具出口的，都是搪膠材料，做工可精致了。”
“那里的洋娃娃要專門設計發型，各式各種的，我扎過，馬尾是最簡單的。”
蕭晴聽到這話，沒有高興，反而心疼地道：“那你小時候一定很辛苦吧？”
男人不言辛苦。
呂良心里一暖，嘴上笑道：“沒有，現在不去玩具廠打工還有點不習慣。”
他順勢又拉住蕭晴的手，“以后你就是我的洋娃娃，我每天給你扎各種發型。”
“想得美！”
蕭晴啐一口，又不忍道：“哼，看你表現！”
以后你就是我的洋娃娃。
蕭晴覺得這是最美的情話，忍不住文青起來，有什么對應的名言么？
許久，她才呢喃道：“那你一定是我最忠誠的巴黎。”
皇帝陛下即將抵達他最忠誠的巴黎。
這是一個梗。
幸好她沒拿出村上春樹的一些青春浪漫話，或者莎士比亞的名言警句。
乃至近代的有名情書。
否則呂良只能當作聽不見。
唉，那些著名人物太浪漫了，超出呂良的品鑒能力。
偶爾吟點古詩句，一知半解，已經是極致。
呂良聽明白了，不過不想扯上文青，他真的跟不上，這還是懵懂時期，沒有大成的蕭晴。
等過兩年大成期，就難搞了。
這個女生從上學開始就喜歡當文學少女。
還是多談戀愛，分散她精力，省得天天搜索引擎，死好多腦細胞。
呂良不接話，轉口神秘地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什么秘密？”蕭晴好奇。
“跟我來。”
呂良拉著她，往本家電通大學的方向走去。
華藝大學和電通大學間，有一部分是長長的鐵圍欄，大概兩米高，焊成花紋狀，充滿著本土化藝術感。
兩校間不少情侶，都通過圍欄，像隔離一樣互相探望。
隔著鐵圍欄，一樣能一起吃飯，散步等約會，相當方便。
只是年代一久，翻修過幾次后，這圍欄就沒那么嚴實。
有一處鐵管生繡斷裂，可以掰彎，留出足夠的縫隙，人側身能過去。
這個隱蔽的通道，是兩校間六十年友情歲月的見證。
呂良回憶上段時光，是通過華藝一個女生發現的，而他當時是渣男。
渣男不僅是時間管理大師，還是時空崛地獸。
呂良在當時，剛剛送走蕭晴，轉眼間就通過這個時空隧道，來到華藝開展另一段感情。
時光不堪回首。
現在呂良把這個通道當作趣事，展示給蕭晴。
“神奇吧？”
呂良用手掰彎鐵管，輕松地從華藝大學，回到電通大學。
蕭晴見狀，咯咯咯直笑。
“過來！”
呂良朝她伸手，蕭晴覺得有趣，便像兔子一樣蹦起，抓住鐵管，站到通道處。
鉆入。
另一邊，呂良拉過她的手，不待她反應，用力往下拉。
“啊！”
蕭晴一聲驚叫，整個人就身不由已撲向呂良。
呂良順勢抱住。
感受到，滿滿的愜意。
蕭晴臉貼在他胸膛，心砰砰直跳。
進展太快了。
今天剛第一次牽手。
才過了兩三個鐘，就抱在一起。
害羞。
不知所措。
“誰在那？”
突然，有男生的聲音響起。
接著就有四個手電筒的光束，筆直穿叉地照在兩人身上。